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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宋知意扭头装作无事,转移话题道:“你什么时候练的琵琶,这样精妙,想来不是一日之功。”
“知意这回猜错了,就是近几日才练起来的,一练就会。大约是上辈子练过吧,当然也可能是一通百通,以前弹琴,如今弹琵琶,都是弦乐。最重要的是我家人都是这般多才,哥哥学笛只用三天就能吹奏曲子,会竖笛,横笛、洞箫也不在话下哦~”
这个哦字着人恼,明明无甚旁的,被这拖着长音一“哦”,就意味深长起来。
宋知意被打趣几次也有了抵抗力,强做镇定道:“果真是信口胡说,上辈子的事情你还记得不曾?”
“平常事当然不记得,重要的还有浅浅印象,想来是我喝的孟婆汤偷工减料,效用不佳。”
“就知道你是胡说的!”宋知意嗔怪几句,才道:“让你闹得都忘了正事。听说伯母病了,我来探望。”
“知意放心,苦夏而已,母亲不耐烦来往应酬,干脆就借病躲了。实话我可只告诉你一人,不许泄露出去。”景华一家对宋知意都十分信任,即便有那噩梦警示在前,一家人也没有失去信任的能力。
“嗯,定会保密。”宋知意郑重点头。
知道未来婆母身体无恙,宋知意也有兴致说笑,上来来回打量景华,直看得她头皮发麻才道:“我发现你越来有气势了,老实招来,又看了什么书,还是请嬷嬷教导了?”
“又来!不就是打趣你几句,还要还回来不成?”景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改变,只以为她和自己笑闹。
“我说的是实话。其实那天诗会我就想说了,只是被那个无礼郡主给气忘了。你真的好有气势,就是那种‘本仙子不与你们凡人计较’的高傲劲儿,不是昂着脖子学大人,是那种不显山不露水,但我自有厚重底气的骄傲,比那郡主更像贵女呢。”宋知意想了想又道:“感觉和我上次见过宫里一位女官相类,规矩融在骨子里,长成了高贵优雅的本能。”
“噗嗤——”景华忍俊不禁:“我算是明白了,今日你是来夸我的,放心,我一定夸回来,不让你吃亏。”
“真是个促狭鬼,人家说的是真的!”宋知意跺脚不依。
“人家家~”景华翘着兰花指学她说话,气得宋知意扑过来挠她痒痒。
玩闹、闲谈、读书,用过午饭,看时辰差不多了,景华安排车马送宋知意回去。不仅派了四个学院的帮闲护送,又细细的叮嘱宋家车夫小心山路。
“怎么学的这般啰嗦,山路日日有人巡检,这青天白日的,能有什么事儿,婆妈!”宋知意笑嗔一句,上马车后又恋恋不舍掀开车帘与她道别。
“慢走,常来。我会和哥哥探讨诗文的。”景华笑着送走好友兼未来嫂子。
等太阳落入山那边,廉老爷才带着廉景维回来。自廉老爷对外宣称儿子学问不扎实后,就把他待在身边言传身教,顺便充当助教。廉景维帮父亲粗筛学子作业、抽查背诵、捧书奉墨之类,有事儿子服其劳,让学院夫子们笑称廉老爷把儿子当书童用。
廉景维却是乐在其中,这些叔伯都是海内有名的大儒,人人指点他一句,积累起来是多大的益处。廉老爷虽是文坛大家,可廉景维正式读书的时候,却拜入他人门下。自来就有这样的习惯,怕自己心软,老子教儿子是极少的。
这回廉老爷把儿子带在身边,不仅是学问上的指点,更是为人处事的教导。父子俩原本深厚的感情,更加亲密了。
晚饭后是一家人的休闲时光,廉夫人通报一天的情况:“这些日子以来,学院同僚夫人、城中有交往的人家、还有某些学生家里都来了人,一切正常。”
“不急,咱们沉住气,背后的人就会忍不住露出苗头来。”廉老爷宽慰道,只要他们一家子平心静气,注意防备,就不会让人钻空子。
又过了几日,景华突然接到芷阳郡主的请帖,言说她来此许久,要举办一场宴会回馈这些日子乡邻亲朋对她的厚爱。行文公事公办,隐有些高高在上。
景华心中咯噔一声,对担忧看着她的廉夫人道:“母亲不必的担心,也不一定是我们想的那样,郡主举办宴会理所应当。”
嘴上这样安慰着母亲,景华心里已经盘算开了。景华立刻写了回帖,借口母亲有疾,再三请芷阳郡主海涵。
回帖送出去,景华紧张得等着,到底正常宴会,还是图谋不轨,只看这一回了。
两日后芷阳郡主的亲笔请帖送到,请她一定到会。来送送请帖的使女皮笑肉不笑,“郡主尊贵,不以旁人冒犯为意,我等下仆却是君忧臣辱,君辱臣死。”
“还请这位姑娘回禀郡主,不是民女有意冒犯,实是家母有恙,为人子女不敢此时游宴享乐。我有书信一封,还请姑娘带给郡主。”
那使女冷哼一声,抽走书信扭头就走。旁人得郡主邀请,无不欢欣雀跃、倍感荣幸,这不知好歹的平民之女却不知好歹,胆敢拒绝。果然心思奸猾!
景华不明白推却宴请是常有的事,怎么这使女一副受了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