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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快活了童年。”
“是我突发高论吓着阿姐了?”九皇子并不以为意,他们这些生在皇家的人,哪里有小孩子,谁都不需要所谓美好童年。“以前是阿姐背着我走,现在我大了,阿姐可以牵着我走了。”
景华笑笑,默认了这个提议,又道:“日后对凤仪宫一系,你还是一如既往恭敬。”
“即便阿姐不说,我也会的。皇位之争本就如此,各凭本事罢了。”九皇子看的比谁都开。
“我之前还担心你会伤心,皇后赐衣赐食的时候,你瞧着也很开心。”
“开心也是真的。不过,若只是开心,就枉费阿姐安排的那么多套路了。”小九狡黠一笑。
景华脸红,某次得知有宫人背后挑拨他们姐弟关系之后,景华就会时不时安排各种套路,挑唆小九和自己对着干,挑拨他冲动出头。等到即将事发,再“意外”把事情捅破。
“三皇妹前车之鉴。”景华半是解释半是感慨,有个拖后腿的队友,那比多厉害的敌人都可怕。
“所以,阿姐,以后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放心和我商量了。”九皇子牵着姐姐的手,歪头一笑。
“当然,第一件事,先请父皇到庆云宫吧。”
第33章 母后早逝嫡公主33
时间很快过去十来天,大约也觉得长久不来探望女儿不对,皇帝这天突然奇想到庆云宫来了。也没有让人开道,安安静静往这边走来。
一路制止宫人请安,到了偏殿才找到本该卧床静养的景华。
“怎么不躺着歇息,忙什么呢?”皇帝皱着眉头走进来。
一见他这个额脸色,周遭宫人皆战战兢兢跪下行礼。景华却恍若无觉,笑盈盈迎上去:“父皇来了?女儿伤得不重,御医说不用天天躺着。这些日子,女官断顿灌汤水,女儿都快吃吐了,父皇就让女儿松快松快吧。您瞧,擦伤都结痂了。”
景华卷起左边袖子,给皇帝看那些粉红色的伤口,白皙玉臂上几片粉褐色的疤痕尤为刺眼。
动作一闪即逝,能入后殿的都是女子或者等同于女子。女大避父,也就是如今礼法不严苛,景华才能掀一掀袖子。
“别动,真是个不省心的,吊着手都挡不住你。”皇帝紧张得拖着她被三角巾吊起来的左手,“这里的伤口呢?”
景华讨好一笑:“父皇,看破不说破,阿弥陀佛~”
伤筋动骨一百天,当时伤口可见骨,又岂是那么容易痊愈的。皇帝没好气瞪她一眼,终于露出个浅浅的笑容,问道:“什么大事,扰得你连修养都不能安心。”说完又环视周围伺候的人,反复在问是不是这些人打扰你。
“父皇可别怪她们,我躺得快生霉了,有点儿事打发时间也好。”景华用没受伤的右手把皇帝拉到旁边坐下,也不管皇帝想不想听,噼里啪啦嘴皮子翻得飞快把事情说了一遍。
“谭女官上次出宫遇见一起不平事。冬春巷子有一绸缎商人的女儿董氏,腊月里上街游玩被街上无赖掳到僻静处意图不轨,幸亏路过的巡防营士兵搭救才幸免于难。本是化险为夷的好事,可惜这世上碎嘴的人多,事关女子名节,流言蜚语格外多。有人说,为什么那无赖不掳旁人非掳董氏呢?定是董氏衣着不得体,平日里就与那无赖有所勾连。也有人说,别看被巡防营的士兵救下了,说不定早就被占便宜了,这样的女子哪里嫁的出去。还有人骂,商人女子就是低贱,若不是她平日里跟着父亲抛头露面怎会有今日之祸。总之,怎么难听怎么来。世上居然有这样的论调:受害者有罪。围观之人指指点点带来的伤害,比那些凶手也小不到哪儿去。”
“谭女官听说了这事儿,亲自问过。董氏女是父亲膝下独女,素来能干,颇有经商天分,董父有意招赘,让独女继承家里绸缎铺。选了好几个人,暂时没有合适的对象。父皇圣明烛照,大约也猜到这祸事就是由招赘引起的。董父的侄儿、外甥本以为能白得一绸缎铺,哪晓得董父如此疼爱女儿。有司查出这些实情,背后谋划之人自然进了大牢,都是实在亲戚,家里姊妹姻亲日日来闹。还有嘴上不干净的说董父做得不对,若是早早把女儿嫁出去不就没事儿了。气得董家父女有口难言,董氏女一时想不开,被谭女官撞上才救了回来。”
“女子在世上立身格外艰难,女儿也是女子,只是女儿尊贵,有父皇庇佑,此生不会如董氏女一般遭遇。只是仍旧免不了物伤其类,想帮一帮她。”
景华越说皇帝的眉头皱得越紧,让她忍不住再三思考,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这些腌臜事谭女官怎得与你这闺阁女儿说,枉朕如此信重。”
景华忍不住笑喷了,“父皇,事情就摆在那里,难不成谭女官要捂着女儿的眼睛吗?女儿早晚要知道的,还不如早早知晓,以免重蹈覆辙。”
“你素来是有道理的。”皇帝弹了弹她的额头,“说吧,想怎么帮那董氏女。”
“嗯……还要再问问她,女儿出面,公主的金字招牌一出,自然压服众人,可女儿还想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