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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上官清珏咧开嘴朝着玉恒笑,虽然是在笑,可玉恒却不认为她是高兴的。
    玉恒连王妃也不叫了,声音哽咽扑在床前。“小姐,奴婢知道您心里难过,可是王爷今日便要迎娶二小姐为侧妃,就算您想要阻止也奈何不得呀。”
    王爷与小姐成婚不过十日,如今王爷大摆宴席,风风火火的迎娶上官家二小姐上官清欢,排场比迎娶正妃之时还要大,这不明摆着欺压在小姐头上吗?
    上官清珏心里咯噔一声响,怎么回事?
    她猛的翻身爬起来,吓得玉恒直愣愣的盯着她,以为她还要与王爷闹上一闹。
    玉恒只怕自己拦不住,到时候王爷更加厌弃王妃,那可如何是好?“……王妃。”
    上官清珏错愕的打量着这间屋子,屋子很大,床边的木桌上摆放着一束红色鲜花,有香炉正燃着香,白烟袅袅,弯弯曲曲的飘动;窗沿下有一架梳妆台,台上摆放着大大小小精美的饰品匣子,还有一面镶金的曲面铜镜。
    她起身扑到铜镜前,一双眼睛鼓得极大,触近镜面使劲的瞧,那模样看起来已经疯魔。
    玉恒被她的样子吓得不轻,凄凄呜呜的痛哭着。“王妃,你怎么了?别吓奴婢。”
    上官清珏只见镜中的自己面容年轻,白皙光滑,丝毫不见被太阳晒裂的红肿痕迹。一双纤细白嫩的手指紧紧的抓住铜镜的边缘,因为过于用力被铜镜上的雕花蹭得发红。
    她瞥见妆台上的镶金花发簪,毫不顾惜的朝自己的手掌划了下去。
    钻心的痛让她的手指颤抖起来,染血的发簪叮当一声落在地上。玉恒见她手心滚落下鲜红的血珠,吓得大叫了一声。
    玉恒反应过来忙打开门,便要喊人传大夫。
    “玉恒,回来。”
    上官清珏终于恢复了神智,她声音朗朗,听不出任何情绪。玉恒缓慢的回过头来,见她出神的注视着自己手心的鲜血,脸上的神情诡异而又可怕。
    “王妃。”玉恒胆怯的唤了一声,害怕刺激到她。如果王妃今日闹了王爷的婚宴,后果不堪设想。玉恒托着上官清珏的手,急忙掏出手帕为她止血包扎。
    上官清珏的心里除了震惊只有不可思议。手心里的疼痛丝毫没有减缓,那她现在不是在做梦。鲜血是滚烫的,她还没有死。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那些悲惨的过往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她随后摇了摇头,不,不,那怎么可能只是一场梦,那些伤痛与折磨,清晰的印在她的脑子里,连疼痛也没有少半分。
    她跌坐在地上,将自己蜷缩起来,像只受伤的孤雁,凄厉哀鸣。
    玉恒见她哭得撕心裂肺,扑倒她面前紧紧将她抱住,同样跟着哭泣不止。“小姐,玉恒会一直在您身边。”
    屋子里的气氛充满悲伤,外面却响起了震天的鞭炮声,应当是新娘来了。
    今天是凌国的靖安王爷迎娶上官家二小姐上官清欢的日子,那应当是十三年前的事情,当年的这件事轰动了整个凌国,让她这个正妃颜面扫地,被凌国上下嘲笑了多年。
    她咬住嘴唇,回忆起许多事情来。
    靖安王魏景玄喜欢工部尚书上官宏的女儿上官清欢,只可惜清欢并非嫡女,陛下不允许一个庶出的女人成为皇嗣正妃,所以赐婚上官家嫡女上官清珏。
    魏景玄虽然抗拒这桩婚事,可皇命难为,只能违心迎娶。自她进门,魏景玄从未来看望过她,更别说留宿在她处。
    不过短短数日,魏景玄便要强硬迎娶上官清欢为侧妃。
    她一向心高气傲,哪里容忍得下这口气,所以便找魏景玄说理。现在想来,当时她只是像个泼妇那般找魏景玄闹罢了。
    虽说她是魏景玄的新婚妻子,可并不合魏景玄心意,面对一个厌恶的人自然没有好脸色,两人争执之间,魏景玄不慎将她推入了池中,导致胸中积水,昏迷数日。也正是因为如此,此后的她心肺极其不好,稍微疲惫便会咳嗽不止,以致最后咳血而死。
    她这贱命,竟然还能在北单的恶劣环境之下苟活十年,也是不容易。
    上官清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抹去眼角的泪痕。想起自己前世这个时候的作为,简直是愚蠢至极,她竟然穿了一身大红袍,打扮得花枝招展,只为与新娘争艳争宠。
    现在感叹已是无用,她朝玉恒唤道。“玉恒,更衣。”
    玉恒心里哆嗦,一脸愁容。“王妃,您……要干什么?”
    上官清珏手指轻弹在玉恒额头,终于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