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身上了，但凡儿女们上心一点，也不会放着一个为老不尊，骚扰年轻姑娘的老人家四处招摇。”
    哐当——
    “方娴！”赵总直接摔了杯子，直接发作道，“行啊，你们是专程来砸我台的，我不管你们是来吃饭的，还是来钓金主的，还真以为到这里可以自己选，那个贱.货，我今天必须带走。”
    柯姿手上一抖，她低着头，抓着餐具的手指益发得紧。
    尤美也惊了一下，吓得差点站立不稳，秦弈扶了她的腰一下。
    “赵六你发什么疯？”说话的是纨绔安舟，“你把这里当做什么，你撒泼无赖倚老卖老的地方？土埋半截的人了，还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肥肠猪脑，一肚子男娼女盗，真特么丢人。”
    “安舟你——”
    “滚！”安舟一把抓过杯子朝他砸过去，“老子让你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这位赵总走了。
    乐队的音乐声停止，空气完全安静下来，餐厅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而此时最心惊胆战的莫过于方娴，好好的一件事情，完全让她搞砸了，这全要怪赫尤美，不然这些女孩看到这个场面，哪敢有什么反抗的心思，就算不情愿也会坚持到结束。
    “方娴！这是最后一次，就算拉皮条你也要找一些懂事的，而不是这种喜欢拿乔，分不清场合，还要待价而沽的蠢货。”安舟看向柯姿她们，“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来了就别装，想往上爬就得舍出点什么，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便宜可以捡，你情我愿的事情，别做得好像是人家逼你一样，豁不出去，就别做这一行！”
    哗啦——
    是餐盘扫地的声音，乐手们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这么半天，屋内都没消停过，也不知道都什么毛病。
    但这一次出手的是柯姿。
    “你们够了！”柯姿站起身看向安舟，“收起你高高在上的姿态，羞辱人也要有个限度，我们是没见过世面，不知道你们的潜规则，不知道所谓的高级会所，上流社会是这样令人作呕的姿态，我要是知道我也绝对不会来。”
    “柯姿，你说什么呢？”方娴连忙拉住她，“来得时候不是说好的吗？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就像是我逼你们一样了。”事情闹得这样大，这个时候她是一定要甩锅的，把责任都推到几个女孩不懂事身上。
    “什么是你情我愿？”尤美这会儿站起来了。
    “游戏规则是谁定的？陪.酒睡觉就可以继续留在舞台，拿到资源，甚至是拿到冠军，不识时务地就直接滚蛋，你们把这个叫做你情我愿？”她抬起头看向方娴，“这不叫你情我愿，这叫威逼利诱，拿我们的梦想来威胁我们，你们凭什么管这个叫你情我愿？”
    她看着这桌上的所有人，目光最后落到几个红了眼圈的女孩，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我们是可以选择不来，但是不来，明天怎么办，以后还能不能唱歌？你们高高在上，用资本和权利胁迫着别人的梦想，怎么就给自己洗脑说这是你情我愿呢？”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餐桌上渐渐传来女孩的哭泣声，或者是因为害怕，也或者是因为委屈，这一番波折，情绪像是终于有了倾泻的出口。
    安舟心烦意乱地道：“哭哭啼啼的，你们把这里当做……”
    “坐下！”突然一声厉喝传来。
    “你让谁——”安舟刚想要反呛回去，看见是秦弈，突然就哑了，最后不得不尴尬地坐下来。
    秦弈手指捏着杯座，漫不经心地开口道：“这就是你们做事的方式？”
    “不是……”安舟想解释却再次让秦弈打断。
    “欺负几个姑娘让你们很有成就感？”秦弈的视线淡淡地扫过去，“这世界上所有的霸凌都来自于恃强凌弱，在高位上坐久了，就开始习惯以势压人，食着腐肉，就会看不见自己丑恶的模样。”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有人出来打圆场，“安舟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误会了，方娴你这事儿办得可不地道，不过人既然来了，吃完饭再走也好，想吃什么就提，或是给几个姑娘单开一间。”
    秦弈却是继续说道：“你们今天可以借由自己的权势欺压别人，来日也会让比你更有权势的人欺压，没有身为强者的高傲，眼界就只能停留在欺压比自己弱小的人，这样的人没必要与我来谈合作。”他声音慢悠悠的，没什么情绪起伏，却给人以极大的压力。
    “秦总，这真的是个误会。”有人急了，为了今天他们可是下了大功夫，“是方娴自作主张，我们也是不知情，以为来几个姑娘能调节一下气氛。”
    “我……”方娴脸色惨白，这场饭局多重要她不是不知道，眼见锅不能往外推，这会儿完全是没了主意。
    “没错没错，我们也没别的想法，老赵他喝多了胡言乱语，我们回头一定好好说说他。”
    “你们如果现在觉得慌了，那么这几个女孩刚才和你们一样，或者比你们更恐惧，因为她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什么样的魔鬼。”
    下方安舟嘴角一抽，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