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讳么?”
他直视着我,黑眸漆深,须臾,回复我:“是。”
“那陛下……”我的话说到一半,却突然被他打断了:
“苏澜是我的名讳。”他说。
我愣了愣。
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明澈深邃,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苏澜。”
我的声音很轻。
他从未让我唤他的名字。这是第一次。
我却忽然不再感到害怕。
一瞬间,仿佛有什么穿过我的脑海,使我突然明白近日这份烦躁的起由。
糟了。
我想。
我爱上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糟了。
女主开窍了。
番外之宫宴(上)
宫宴(上)
元月虽是昭国人的传统节庆,却被不少异国宫女带到了秦国。按在往年,最多不过是给宫女们放半天假,但今年不同,苏澜一反常态,突然要在宫内举办宫宴。
得知这个消息,我自是十分欣喜。
秦国有许多昭国见不到的美食奇珍。借此机会,我大可饱餐一顿。
沐沐却忙忙碌碌,丝毫不见清闲。大宫女要她去看住宫里养着的那几只年兽,等到宫宴的时候再放出来助兴。可这年兽却顽皮得很,叫她十分头痛。
这年兽,我只在书上读到过,却从未亲眼见过。沐沐说,它们酒量不佳,却爱饮屠苏酒,一醉酒便要扯开嗓子唱歌,音色却是不堪入耳,不是常人可以忍受。
是以大宫女叫她看住了那些年兽,叫它们滴酒不能沾。
听到这里,我不禁起了好奇心,决定趁着夜色前去探望一番。
夜里刚敲了一更钟,我便整装待发。
“站住。”身后不合时宜地传来一个轻飘飘的声音。
我浑身一僵。
“去哪?”苏澜面不改色地坐在书案前,淡淡开口。他的双目依旧专注着手中的奏折,漫不经心地伸手拿过我殷勤做了一下午的岁熊饼干。
我立刻正色道:“去帮掌事准备明日宫宴上要用的琛饺。”
苏澜将奏折搁了,此时淡淡瞟我一眼,挑了眉:“不必去了,过来替我念书。”
我顿时面露难色。
他的唇角勾了一勾:“留你一更钟,如何?”
君无戏言。听到他这般承诺,我便放下心来,满口应承。
书已念完了两卷,可第二更钟却迟迟未曾到来。
我的脸上愁云密布,这更夫莫不是叫狼叼走了?怎么都快亥时了,还迟迟听不见更声。
而一旁的苏澜似是压根没察觉到我的焦急,不仅十分坦然地叫我将语速放慢些,还时不时地打断我的话,凝神沉思一会儿。
……还有他唇边挂着的笑意,甚是可恶!
于是我捡起一册书,一本正经道:“陛下,我来念一念这卷《金石论》。这卷首语写得甚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读完,我又念了念“君子千金一诺,大丈夫不可以言而无信”的道理。再到“立木为信”“烽火戏诸侯”。
苏澜将那碟岁熊饼干吃了个干净,遂瞟我一眼,慢条斯理地起身:“乏了。今夜你就睡外间。”
我涨红了脸:“陛下这……”
“哦?”苏澜似笑非笑,“方才说的是一更钟,既然没敲,自是不算食言。”
我欲哭无泪。
他背过身去,解开外袍,扔给我。末了,轻飘飘地又补上一句:
“明日宫宴,不可睡过头。今夜更夫被我准了假,后日才回得来。”
我:……!!!
次日,我决心重振旗鼓。
今夜便是宫宴,众人都忙碌得很,想必午后也无暇看守年兽。
只是,在我前往探望年兽的路上,却遇到了一桩麻烦。
临近元月,宫中时不时有岁熊出没。
远远地,我便见到一行岁熊朝我走来。
它们长得矮墩墩,行路慢吞吞,胸前抱着一些桃符,逢人见面,便极有礼貌地低头拜一拜,为你祈福。
说是祈福,其实不然。
此举更像是一场碰瓷。
凡是路上碰见岁熊,都需要打发它一点银钱。
否则,便像现在的我一样……
……
大事不妙。
我被守岁了。
那几只岁熊将我围起来,守成了一个圈。
若拿不到银钱,这些岁熊便会一直守在这里。偏生我选的又是条僻静的小道,罕有人至。
气氛僵持不下。我摸了摸口袋,里面空无一物。
眼见太阳快要下山了,它们依旧站在原地,不肯挪窝。我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