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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7

      宫琰不住颤抖,便知道那些为什么都和她有关,“杀人有时候是想隐瞒住一个秘密,但这个秘密绝不会是让整个玉壶宫缄口的丑闻。”
    “够了!”南宫琰不想再听下去。她感觉所有的力气都在消失,她极力想隐瞒的到头来却被人一点一点挖掘出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就是想借着那桩丑闻让江月华身败名裂,众叛亲离,我做到了,不是吗?”她竟痛痛快快承认了,“事隔多年,你想替她洗刷冤屈,你想替她找到证据,做梦!”她叹了口气,说不出的快意,“就算你知道了又怎样?乔毓死了,应孟词死了,秦泉声死了,严镇也死了,当事人都死绝了……而我,我会还江月华清白么?”
    听了这番话,雪雪白再也忍不住,手上稍稍用力,南宫琰脖子上便有血渗出,只要她再往前推,就能削掉南宫琰的头颅,但雪雪白的剑被雁大少按住了,他居然推开了她的剑。
    “为了掩盖那桩丑闻,江月华宁肯揽下一切罪责十二年,到现在,她还是不会让那件事传出去的。”这是雁大少最为疼惜也最为钦敬的地方,“根本没人要你作证……你滚吧。”
    南宫琰愣住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雪雪白也愣住了,“你不是要给裴斐报仇吗?为什么不杀她了?”
    “杀她?”雁大少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为什么要杀她?”
    雪雪白再度横剑,生恐南宫琰跑了。
    雁大少却拦住她那白色的剑身,语气是那么地痛快:“让她走吧,她不是要毁掉江月华么?不是要江月华身败名裂,众叛亲离么?现在她亦可以感受什么才叫做身败名裂,众叛亲离了——在漫长的日子里为躲避追杀东躲西藏,岂不比死还要痛苦?”
    雪雪白望着雁大少,好像第一次认识他,她从没有发现侠肝义胆的雁大少狠下心来这么冷酷,这么残忍,那么他是有多恨南宫琰,他的恨从何来?仅仅是因为江月华吗?
    雪雪白忽然流下泪来,她发现,死了的人也是可以抢走雁大少的,而她却没有任何方法能把他夺回来。
    雁大少并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了,他此刻的心情差极了,心情很差的时候,他往往就很想喝酒,“今天我请客,咱们走吧。”
    雪雪白擦了眼泪,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着雁大少上了马车,她知道自己输给了一个死人,可雁大少毕竟还活着,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也好,不然呢?
    雁大少的马车渐渐走远了,黑暗笼罩了大地,南宫琰站在越来越暗的荒野里,忽然感到难以言说的绝望。死原来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无所有苟延残喘地活着。十二年来,江月华就是这样活着吗?身旁轻微的响动惊地南宫琰汗毛倒竖,并没有人来,那是一片枯死的树叶,从枝头坠落,躺在无人问津的角落,在冬雪来临之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腐烂。
    桃花开了谢,谢了又开,仿佛它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永无休止的重复。桃花开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时候,江月华站在了这株桃花树下,花已被风吹落,但春天似乎还没有彻底来临,这时节竟依旧很冷,可来来往往的行人却已穿上轻薄的春衫,迫不及待要和春如此亲近。
    路旁说书的小摊围了整整一圈人,三教九流都凑在一处,伸长了耳朵听去——
    “话说那剑客横剑在手,向海沙帮十几个弟子说道:‘你们并肩子上吧!莫要说我欺负人!’海沙帮自建帮以来,还没听过这么狂的话,当即问他,‘喂,你是个什么东西?’”说书的小老儿唾沫横飞,说到这里偏偏喝口茶润润嗓子,在众人的催促下慢吞吞说下去,“那剑客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淡淡说道,‘你们记住了,杀你的人叫阿心!’”
    江月华听到那个名字,忽然出了神,阿心,会是那个腼腆的少年吗?他在哪里学了剑法?又是否去过赌剑山庄,取得名剑呢?
    书说得正热闹,江月华的目光却穿过人群,看到了一双极其熟悉的眼睛,其实,她原本也没有注意到那双眼睛的,只是那双眼睛躲闪开了,是那样的慌乱,那样的失措。
    江月华撇下阿心的故事,追着那双眼睛而去,一直追到城外荒凉的小道上,她终于拦住了那个人。
    “果然是你……”江月华的情绪忽然有了起伏,有什么翻涌起来,让她的眼眸中产生淡淡的雾气。
    她眼前站着的不是别人,而是南宫琰,她们两都没有料到会在这样一所小城里相遇,并以这样一个尴尬且气闷的方式。
    南宫琰的脸上写满了沧桑,也许因为颠沛流离,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老,若不是那双眼睛,江月华只怕认不出她来。
    “算我倒霉,死在你手里,也算不错。”南宫琰自知不敌,反看淡了生死,“死前我只想知道,没了应孟词和乔毓,你活在这世上,是不是很无趣呢?”
    那两个名字仍然刺痛着江月华,令她心如刀绞。她冷冷看着南宫琰,也问道,“失去卞辰和严镇的日子,你又过得如何呢?”
    南宫琰皱了皱眉,嚯地拔出了绕指柔,毫不犹豫地向江月华刺去,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