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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如何也打不开。“有水吗?”她回头问,但没有人说话,他们盯着她,冷漠无声。
    “猪!你现在是阶下囚,人家凭什么给你水?”韩落奚落江月华,但语气中却是说不出的惆怅。
    江月华用匕首在手腕上割了一刀,把热血淋进凌云嘴里去。韩落不忍再看,把头扭向一边,对常丕说道,“就算是死囚上路,也给碗断头饭吃,好歹同门一场,施舍一碗水很难吗?”
    这个要求在这时候已经不算要求,常丕对江月华说道,“玉壶宫想要杀的只是你,应师兄和韩师兄我会照顾的。”他的话说得很清楚,很明白,可韩落偏偏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常丕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江月华。
    凌云喝下一些热血,嘴唇翕动着,江月华连忙将那些药丸喂下去。然后她解下那些绳子,把凌云抱在怀里,这个时候,她才觉得她怀里抱着的人是应孟词,是那个在玉壶宫和她一起长大的少年。
    她抚摸着他的脸,他的眉毛,然后把脸紧紧贴在他的头上,“我照顾你好不好?”她的眼泪落在他的额头上,眼睛上,又流进他的嘴里。“生同衾,死同穴,天上地下,永不分离……你还记不记得?”她喃喃说着花前月下埋在坛子里的秘密,她还半开玩笑地问他,这个秘密埋下去会发芽吗?可他咧着嘴只知道笑。
    韩落坐在地上,瞪着常丕,常丕左腿动了一下,于是左腿就挨了一记飞镖。他身旁一个弟子肩膀晃了一下,于是肩膀就挨了一枚铁蒺藜。
    韩落狰狞地笑着,他的手藏在怀里,那架势摆明了只要谁敢上来,他就会要谁的命。
    常丕实在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他明明已经说的很清楚。
    “我又不是瞎子,我没看见你们要杀应孟词?”韩落冷笑,“还照顾我,我看你们是想搞死我!”
    常丕并不知道严镇杀应孟词的事,所以韩落的话听起来实在是无理取闹,“韩师兄,咱们本是同门,即便是你去了东篱,却也还是玉壶宫的人,难道你非要维护这个弑师杀友的恶徒不成?”
    韩落反问道,“你的脑袋是屁股做的么?江月华为什么要弑师杀友?理由呢?她失心疯了?”
    江月华一直不肯给出答案,所以大家觉得她的确是失心疯了,于是这个失心疯的女人就是该杀。而常丕已把对乔毓的思念全都转化为仇恨,他想过千百万次杀死她,可那日看着她和应孟词的模样,他下不去手,他觉得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江月华能够自杀,还乔毓一个公道。
    “乔毓和师伯已经死了,还要理由做什么?”
    江月华放下应孟词,转过身对韩落说道,“韩师兄,麻烦你把我们葬在一处。”
    她话音未落,韩落忽然甩出一个飞刀,将她手里的匕首打落在地,江月华竟真的要自杀,韩落惊出一头冷汗,若不是韦斌告诉他提防江月华寻死,只怕他刚刚来不及拦住她。
    “你这是干什么?”韩落想不明白,“我绝对能把你们两个一起带出去,你寻死做什么?”
    其实他连带一个人离开的把握也没有,不然也不会被困在这里。
    “他活不成了,我也不想活了……”江月华泪眼朦胧,她已实在无法坚持下去,现在她只想和应孟词一起去死。
    韩落起初以为应孟词是受了重伤,这时才知道他是中了毒:“他为什么会中毒?谁给他下的毒?”
    心中一直紧绷的那根弦断了,江月华伏在应孟词身上放声大哭起来,她哭得那么凄厉,那么哀伤,让所有人的心都跟着她一起碎掉。他们虽然憎恶她,不齿她弑师杀友的恶行,可她的深情依然触碰到每个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你说话啊!聋啦?哭哭哭!哭顶个屁用!”韩落破口大骂,但他的话并不能打断江月华的悲戚。
    这场景似曾相识,乔毓死的那天,她就是这样哭的。常丕看着这熟悉一幕,心底的悲伤也涌了上来,他也很想放声大哭一场,哭那个压根不记得他名字的少女,哭他没有开始更勿谈结束的感情。
    韩落背着应孟词摇摇晃晃站起来,对常丕说道,“我要带他们走,你要杀,杀我便是。”江月华并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她下意识追着应孟词,三人就这样踉踉跄跄往外走去。
    潮水一样的人群包裹的那么厚实,在韩落靠近的时候,针扎一样往后瑟缩着,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敢动手还是不愿动手。韩落他们进一步,人潮退一步,眼看着韩落已到达蟠龙院门口。终于有人对江月华发起了进攻,江月华明明察觉到了,可她竟没有躲避,任凭那铁剑刺穿了琵琶骨,她扭过头看着那个弟子,那是一张从未见过的陌生脸孔,带着少年的稚气和骄傲,他自己也没有料到江月华居然不躲,看着剑身有血液涌出,手不住的抖起来,这莫名的颤抖让他害怕,他竟然弃了剑。江月华一直在流泪,那少年看到了她的眸子,那是无法形容的绝望,绝望到眸中的灵动一点一点在枯萎,和泪水一起涌出,走向干涸枯竭。
    她只是望了那少年一眼,然后紧紧追上了应孟词,她已不在乎死亡,只在乎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