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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的真相江月华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她性子太烈,才会不顾一切地做出那样的事情。裴斐望着眼前这熟悉的陌生人,觉得一切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难道还有江月华自己都不知道的真相吗?
那人也愣住了,他望着裴斐疑惑的神情,忽然明白裴斐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你说的真相是指秦泉声?”他的心忽然沉下去,是了,那件事裴斐怎么可能知道?
裴斐只觉得浑身冰冷,她软软地倒了下去,“难道……你……”她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可一切都已来不及了,她的手紧紧抓住了背囊,秋水剑就在背囊里,这是月华仅有的东西了,她还没来得及还给她,也没来得及告诉她,她一直都错怪了她……
“月华……月华……”裴斐喃喃念着那个名字,一如师父临终前的模样,原来师父那一刻是那么的痛苦,那么的无奈。
究竟是谁想害月华?当年的真相又是什么?孟庆海说了谎吗?
可惜这些问题,裴斐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那人看着裴斐的尸体,整个人都开始抽搐,就好像羊癫疯发作一样,但他没有羊癫疯,那是恐惧,是充满悔恨的恐惧。这种恐惧让他想呕吐,可他什么也呕不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镇定下来,他找到火折子,一把火将这间茅屋烧了个干净,裴斐的尸身也一起被大火吞噬。他看着那大火熊熊燃烧,却觉得说不出的冷,然后他转身就跑,似乎怕裴斐的冤魂会追上来索命,他越跑越快,风一样消失在路的尽头。
夜深沉。初春的夜里一如既往地冷。一条荒凉的古道上,一辆马车正缓缓地行驶着,驾车的人有些疲倦了,马也有些疲倦,于是这马车越走越慢,忽然间,那匹马停了下来,它喷着粗气,焦躁的跺着蹄子。赶车的人被惊醒了,这人竟是庸医。庸医挥着鞭子驱马前行,但马儿像和他赌气似的,怎么也不肯走了。
车帘被一双手掀开,露出了江月华的脸,她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怎么了,这马就是不肯走。难不成前面有什么危险?”庸医叹了口气,有些束手无策,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停在这里怎生是好。
江月华四下望了望,并不觉得附近存在危险,惨白的月亮照在这荒凉的古道之上,在初春的夜晚散发着寒意。“算了,我们就在这里将就一夜吧,你进车厢里来,能暖和一些。”
她说着跳下车,留意着附近是不是有人,很快她就发现路旁有一大堆黑色的东西,像是什么燃尽后的余迹。有人曾在这里生火?她猜测着,不过那面积似乎有些太大了,不像是一个小火堆。忽然间,乌云遮月,一切都暗了下去,什么都看不分明了。也正是因为月光黯淡,那余迹之上忽然泛起了淡青色的光芒。这颜色很熟悉,江月华心中一动,信步走了过去。
“江姑娘,可能是鬼火,不要过去。”庸医没有进车厢,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那淡青色的光芒。荒郊野地有鬼火也没什么古怪的,庸医见过不少,好心劝江月华不要管。
他们说话的声音把凌云也惊醒了,他的疼痛刚刚发作了一次,现在整个人都有些虚弱,“怎么了?”
“没事,我去去就来。”江月华让他不要动,已走到那余迹跟前。淡青色的光芒还在,她蹲身拨开一堆黑色的东西,摸到了它。它是那么冰凉,却又那么温暖。乌鹊别枝后,秋水碧生寒。那淡青色的光芒,只属于秋水剑。
江月华抓着秋水剑,心中蓦地涌起一股苍凉。秋水剑为什么会在这里?会遗落在这荒野之中?可张煌铭呢?他又在哪里?
乌云散去,月光再次洒在大地上。江月华忽然发现刚刚她拨开的那堆黑色的东西是骨头,是人的骨头。
强烈的不安感席卷着她,她呆坐在地上。和秋水剑在一起的骨头?会是谁的?难道……
☆、青萍风动
凌云和庸医一齐走了过来,他们自然也看见了骨头和断剑。
“这把剑,是我一个朋友的……”江月华看着那骨头,不敢去猜那骨头究竟属于谁。
庸医弯腰,审视着那不完全的骨头,告诉他们,“这尸骨是一个女人的。”
女人?江月华一愣,怎么会是女人?她还以为……
庸医伸手捡起一把匕首,还用鼻子嗅了嗅,“这个女人是先被捅了一剑,然后烧死在这里的。”
江月华只庆幸了一瞬,听了庸医的话,另一种不安的念头就从心底升起,和秋水剑在一起的女人,会是谁?能有谁?
凌云将她扶了起来,但他感觉到她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我……我要去一趟玉壶宫……”江月华靠在凌云身上,她宁愿她此刻的想法是错的。
凌云没有反对,只要她去哪里,他就会陪她去哪里。
三人将那尸骨好生安葬后,调转方向,直奔玉壶宫而去。
玉壶宫有喜事,大喜事,掌门南宫琰与梦雪坪少主卞辰的婚期定在四月初三,梦雪坪与玉壶宫广发请帖,邀请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前来观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