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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这个男人,这男人发现江月华在看自己,望了望自己身上,“怎么?我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江月华慢慢走到他面前,凝视着他的眼眸,“你……你……”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男子疑惑地望着她,“你认得我?”
他说完,就发现江月华眼底如坠入深渊般的绝望,那绝望让他莫名心痛。
江月华端详着他的脸,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可这眉,这眼,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小应子?你……应孟词……你不认得我了?”
应孟词?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应孟词吗?
“应孟词?”男人念着这三个字,似乎对这个名字十分陌生,“我长得很像一位叫做应孟词的人吗?”
江月华愣住了,难道这个人只是和应孟词长得十分相似?她忽然冲上去,不管不顾地扯开他的衣领,露出他的右肩,他的肩上有一块青紫色的胎记,这块胎记赫然显露在她的眼皮之下。江月华摩挲着这块胎记,眼泪簌簌滑落。
男人想推开她的手,可他刚刚碰到她的手,就发现她一直在颤抖,这颤抖传递着压抑在她心底的情绪,她似乎已经崩溃。他实在应该想办法先安慰她……
男人望着她的脸,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可要是仔细一想,他就觉得有些头疼,那疼法就好像蚂蚁排着长队在他脑子里左突右冲。
他按住自己的头,想将那些蚂蚁赶走。他身边娇小的女子发现他的异常,连忙把江月华推开,“你疯了!”
江月华被她轻轻一推,就栽倒了,她伏在那里,好半天都动弹不得。十二年,已过去了十二年,她甚至以为应孟词已经死了,可他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眼前!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雪雪白见江月华一去不回,再次跳到这艘画舫上来,当她看见江月华倒在地上的时候,她顿时拔剑而出,“你们做什么!欺负人吗?”
不等别人回复,她已刺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那人慌忙躲避,于是整艘画舫就摇摇晃晃,像是要翻了。
江月华擦去眼泪,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按住了雪雪白,“我没事。”她的目光还落在那男人的身上,男人似乎陷入某种未知的痛苦之中,那娇小的女子将他抱在怀里,给他喂着什么药。
雪雪白顺着她的目光盯着那男人,忽然问道,“他不会就是那个和你定终身的人吧?”
此话一出,船舱里一时静默,然后所有人都看着那男人。
娇小的女人将那男人紧紧抱在怀里,大声喝道,“你们在胡说什么!他是我夫君,我们青梅竹马长大,他若和人定终身,那个人一定是我!”
江月华听了这话,只觉得眼前发黑,“他,他和你一起长大?是你的夫君?”她捂着心口,只觉得心房好像裂成了碎片,就算是内伤也绝不会如此的难受。
“不对,你撒谎!我们在玉壶宫长大,我从小就见过那个胎记,他生病的时候那块胎记就会变成紫红色,他是应孟词,他就是应孟词!”她说着已经将那男人从那女子的手中抢了过来。
那女子似乎不会武功,她看着夫君被人抢走,急得哭了起来,“你是谁?你到底要干什么?他是我的夫君,他叫凌云,不是什么应孟词!”
江月华不再理会,抱着那男人回到了花船上。雪雪白横剑而立,没有人敢阻拦江月华,眼睁睁让江月华把人带走了。雪雪白急于弄清真相,也不再理会这些人,扭身回去了。
江月华将那男人安置在床上,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她忽然问雪雪白,“我会不会认错了人?”
这男人并不认得她,也许这世上真的有长相相似的人,巧合也有一样的胎记。
雪雪白摇摇头,如果连江月华都不能确定,还有谁能够确定。
男人幽幽地转醒,发现自己在花船上,一时也有些诧异。“你……”他揉着自己的头,有些奇怪,“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江月华看着他,心痛欲绝,“你是不是应孟词?”她永远都无法想到,她会问出这么一句荒谬可笑的话。
“你是真的认错人了,我叫凌云,看来我和那个应孟词长得很像。”
他望着江月华,不知为什么,心中一阵一阵地难受。
江月华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你肩头那个胎记呢?你生病的时候,就会变成紫红色!”她在脑海里不断搜索着和应孟词有关的一切,“你的手上有八道伤,虎口那里是被蜡油烧伤的。那年我们躲在一目阁偷看相思诀,蜡油滴在你手上,你愣是忍着不说话,才被烧成那个样子。”她说着握住他的手,他虎口处果然有一道烧伤的疤痕。“贺元英找我的麻烦,你替我出头,右脚拇指的肉被削掉见了骨头,后来新长出来了,到现在那里的颜色也和别处不一样!”
她攥着他的手,不断地说了下去,桩桩件件都说在男人的心上,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人比他还了解自己,知道他的一切,知道他喜欢的和嫌恶的,如果他不是应孟词,那么这女人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