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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小江,见她没有要猜的意思,便直截了当地告诉她,“那就是——来都来了。”
    古话说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他来都来了,若是不进去岂不白来了?纵然里面已经布好天罗地网,他也无所畏惧。死亡是剑客唯一的归宿,他从来就没有怕过死,也许正是因为这种无所畏惧,他才无往不胜。
    小江望着问酒山房四个鎏金大字,不愉快地叹了口气,她没有把握救出沈长恨,再搭进去一个张煌铭该怎么办?
    张煌铭却已抢先走过牌楼,小江只能跟上去。沿层层石阶而上,左右偶然出现几个亭台,山越高越深,林子越密越阴冷,小江竟觉得骨生寒意,这感觉前所未有,大约少年的心中总是火热的,足以褪去这世间所有的寒意,可她毕竟已不再年少。
    几个弯后,他们终于看见了与山巅融为一体的问酒山房,它就像镶嵌进去的一样,屋顶既是山顶,在松柏掩映中露出几分古朴,在青霄的映衬下又显出几分阴鸷。
    夹道是依山势而建的屋舍堂阁,里面或坐或立挤满了人,他们静悄悄的一动不动,若不是因为他们会眨眼,看起来就好像一堆蜡像。小江和张煌铭就在重重目光之中走向了问酒山房。
    短短三天,湖州各大剑派都赶来此处,有些自是来报仇的,但更多的人则觊觎相思诀真本。沈长恨在长鲸派手上,长鲸派自然坐了主位,问酒山房的主人丁大陪坐,底下四溜椅子坐得满满当当,那雪庐剑痴评先生居然也在列。张煌铭认得有汝南三剑、还情剑徐开阳、未名剑公孙大娘等等,小江只认得程逸园,但程逸园却没认出小江来。“她不是沈氏?”程逸园只觉得小江有些面熟,一时间想不起在哪见过。
    “你们是想见沈氏,还是想要真本?”小江并不喜欢啰嗦,也不希望把话题扯到自己的身份上。
    于成楼清了清嗓子,众人都静默下来。
    “今日我们湖州各派借丁兄贵地,特来了结真本一事,雪庐评先生与中原各位朋友也都在场,还望为此事做个见证!”
    他说完缓缓地看了一圈,斟字酌句说道,“我们湖州各大剑派一向都是钦慕青城剑侠的,是故才将真本交由沈别雪鉴赏,谁料堂堂剑侠竟私吞真本,实在令人汗颜。沈家如此卑鄙,也休怪我们不择手段!”他把目光落在小江身上,盯着那把夏南剑,“不论你是何人,今日前来就得留下真本,只要你留下真本,孩子我定然交还你。我于某人这点话还是能作数的。”
    程逸园一心以为自己的儿子侄女是被沈氏所杀,今日没见到沈氏,他便盯着小江,毕竟她拿着夏南剑,和沈家一定脱不了干系。姚门剑派的姚怀中亦是同样的想法。
    最心急的莫过于评先生,他来为的就是得知小江的真实身份,可湖州诸人竟一点也不关心这个问题,在场的人如此多,竟然也没有人认得她,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小江并未提出异议,只要求先见沈长恨。等了好一会,郑伦带着沈长恨走进来,立在于成楼身后。沈长恨换了衣裳,宽宽大大的,显得他越发瘦小,脸色越发苍白。他看见了小江和张煌铭,一时间有些激动,可这激动很快就被满屋诡异的眼神浇灭了,他知道自己又将师父和江姨拖进了险境,如果这就是他存在的意义,他宁愿自己去死。
    小江从怀里掏出续章,望着于成楼,“真本就在这里,你若不放孩子,我当即将真本碎为齑粉。”
    “你没有资格和我们谈条件,”于成楼冷冰冰地。
    张煌铭环视众人,忽然道:“要是真本是假的呢?”他将秋水剑杵在地上,咚地一声,地板上竟裂开了一条缝,这条缝一直蜿蜒到于成楼脚下,于成楼一脚踩住裂缝,身子竟轻微晃了晃。
    张煌铭接着说道,“相思诀已面世百年,从未听闻有什么真本?敢问于掌门,这真本出自何时何地何人之手?又如何断定就是真本?”
    这件事也是其他剑客比较关心的,大家都竖起耳朵,仔细捕捉着接下来任何一个细节。
    一个蓝衣妇人缓缓地站起,她已近五十,可妆容精心修饰,竟不觉老态,声音听起来也颇为年轻,“琉璃剑派琉璃河见过各位前辈朋友。”
    评先生也稍稍疑惑,他所知甚广,但对这琉璃剑派却一无所知,是他孤陋寡闻了?湖州剑派林立,约莫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派?再看那女人手中的剑,寻常至极,连把好剑也算不上,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未曾成名,竟连一把名剑也无?
    琉璃河告诉大家真本相思诀就是琉璃家的私有物,而且她坚信那一定是真本无疑,“真本乃祖传之物,家规不许示人,自家父亡故,我接任门派,才有心将真本公诸天下,却不料被沈别雪私吞。”她说得有板有眼,还拉出湖州其他的掌门人作证。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将真本送到姑苏兰台去呢?凌氏,常氏皆为相思诀之冠,又是名门世家。”张煌铭看起来有些咄咄逼人,沈别雪自婚后颇有归隐之意,已离开青城山,定居鹤城,他剑术虽高,却并不以相思诀为重,为什么挑中了沈别雪?
    琉璃河冷笑道,“姑苏兰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