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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为什么那么好笑,“倘若你遇见张煌铭就好了,他倒是很爱收徒弟。”
阿心不知道谁是张煌铭,他红着脸抬起头,恳求道,“小江姐,你,你能不能收下我?”
少年的目光那么清澈,那么认真,江月华被他打动了,可她不能收他为徒,“阿心,不是我不愿意收你当徒弟,我,我是个很……很失败的人,我的师父曾经告诉我,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我自己没有明白什么是道,业又无所成,心中的疑惑更是解不了,我做不了你的师父。”
阿心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他不觉得当师父需要那么多东西,“小江姐,你的武功很高,你完全可以教我的!”他的声音渐渐弱下去,“你,你是不是嫌弃我?”
江月华发现这少年过于敏感,索性把话说了个清楚:“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的名声有多坏吗?知道我是上了悬赏榜的人吗?恶人的徒弟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你知道吗?”
她的语气很冷淡,很残酷,阿心被吓住了,可他似乎不在乎这些,“我只知道小江姐是很好很好的人,你不是恶人,就算你是,我也要跟着你!”
这话声音很低,少年说得时候甚至有些颤颤巍巍,可这话却又那么温暖,让江月华感动的想哭,但她没有哭,她垂下眼帘轻声骂道,“傻子。”这不知江湖险恶的少年什么也不懂,可她懂,只要打上江月华徒弟的烙印,这少年就会背上和她一样的骂名。恶人的徒弟,怎么会是一个好人?
阿心还想说什么,旁边桌上忽恼了一个人,“这位小兄弟,你要学武艺何处去不得!”这青年穿着月白色的长袍,衬得他面如冠玉,他的头发整整齐齐地用一根古朴的玉簪束住,棱角分明的脸稍显冷漠,或许是因为听到阿心的话而有了些许怒气,所以眉毛像剑一样扬起,更加冰冷的目光则有意无意地盯着江月华。
江月华一愣,这张脸似曾相识,竟然和盛芦笛有几分相似。
“你是洛阳盛家的人?”江月华忍不住问道。
青年一愣,不由得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可身上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江月华究竟是如何看破的?
江月华并不想挑起事端,她告诉这人自己见过盛芦笛,“你与盛芦笛很像,你们……是兄弟?”
青年忽然站起身,走到江月华桌前,“你见过他?什么时候?”
得知是六月中旬,青年眼底的激动慢慢黯淡下去,他告诉江月华,“我是小笛的哥哥,我叫盛芦笙,小笛已经失踪一整年了,我是出来找他的。”
江月华皱起眉头,在洋州分别的时候盛芦笛说他出来太久想回家去,难道他没有回去吗?她忽然想起了那个古怪的洞,还有杜瑾,盛芦笛没有回去,会不会就和杜瑾有关系?
盛芦笙想跟江月华打听盛芦笛的消息,只得向她赔礼道歉,“刚刚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江月华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你说的对,这世上多的是学艺之处,我自然不能耽误阿心的前程。”
这话让盛芦笙一顿,就凭这句话,她就不会坏到哪里去,一个人若是能认识到自己坏,那总还是有救的。“怎么称呼?”盛芦笙小心翼翼地问,这个登上悬赏榜的女人,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恶人?
“江月华。”
这三个字落入耳中的时候,盛芦笙又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此人会是江月华,弑师杀友的玉壶宫恶徒,居然生的如此端庄秀丽。
江月华知道盛芦笙牵挂弟弟,便将蜀道上所遇之事娓娓道来。
“小江姐,那个张煌铭到底是什么人?”阿心小心翼翼地问,江月华似乎和他关系非凡,总是提起这个人来。见江月华眉间一顿,阿心的声音低了下去,“他一定对小江姐很重要吧?”
江月华眼前不由得浮现出张煌铭的身影,还有蜀道上那些令人难以忘记的回忆,“我们离开山洞平安到达洋州,春风楼一别,盛芦笛说要回家,我与张煌铭送沈氏遗孤到青檐下,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阿心听得入了神,诡异的巨型蝴蝶,可怕的山洞,离奇的尸体,这些简直像天方夜谭,可偏偏都是江月华亲身经历的,这不叫传奇,还有什么叫传奇,如果他不能拜这样的人为师,那还要拜在什么人的门下?
盛芦笙也大为震惊,那些骇人听闻的东西还罢了,江月华为一诺送沈氏遗孤入蜀这件事最让他惊讶,江湖上都说她是为了抢相思诀真本,如今看来并不可信。她真的是弑师杀友的恶徒吗?盛芦笙觉得这说法也未必可信了。
☆、天下谁人配红衣
江月华把前前后后想了一遍,推测道,“如果盛芦笛没有遇到其他事,那么就是横笛山庄的杜瑾又横生枝节。”
盛芦笙听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他必须马上去一趟横笛山庄,也许那里还能找得到盛芦笛的消息。
“请你跟我同行吧!我没见过那杜瑾。”盛芦笙期望江月华能够和他一起上路。江月华迟疑了,玉壶宫在西,横笛山庄在东,他们不顺路。
“我要去一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