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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江月华醒来,张煌铭却没有再回来。她独自坐在那里,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寂寞,她知道,他走了,秋水剑已断,他如论如何都不会再涉足江湖。赌剑山庄为什么要那么做?她想不通。所以她一定要问个明白。也许有了理由,他还能回来。
江月华到白杨林里,把断掉的秋水剑带在身上,之后直奔赌剑山庄而去。
这还是江月华第一次来赌剑山庄。她自幼在玉壶宫学剑,十几年勤学苦练,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来赌剑山庄取得一把名剑,但最后关头,却因为一场意外成为玉壶宫的弃徒,她没有到赌剑山庄取剑,就那样湮灭在江湖里。已近三十岁的江月华看到赌剑山庄四个烫金大字的时候,心中却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这是她曾经梦想之地,她以为自己可以像千万剑客一样,拥有自己的名剑,在江湖中拥有一席之地。但今日来,却并不是为了什么梦想。
赌剑山庄的大门紧闭着,九年只开一次,如今还未到时间,赌剑山庄谢绝外人进入。江月华根本没有想走门,她足尖一点,已越过大门,飞进赌剑山庄的院子。这院子很广阔,像演武场,空荡荡的,四面都是会客厅,门窗都敞开着,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江月华穿过正厅,走进第二个院子,这个院子和前面的结构一模一样,但两旁变成了厢房,还是一个人也没有,于是她经过穿堂,走进第三个院子,第三个院子里依旧空空如也,两边都有月洞门,一边通向花园,一边通向另一个院子。江月华走进另一个院子里,可这院子里还是空空荡荡,连半个人影也无,难道在这九年之中,赌剑山庄的人也不住在这里面吗?她走遍了其他院落,查看了所有地方,但什么也没有发现。
“有人吗?”她大声呼喊,可四周飘荡着的,只是她的回音。她本想离开,但是这样离开又算什么?偌大的山庄,不可能一个人也没有!她又重头寻找了一遍,果然在一间卧室找到了一个机关,打开了一条密道。密道通向地下,墙壁上还有烛火,她往前走了不远,忽然听到嗒嗒嗒的脚步声,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不知从何处冲出来一个人,速度太快,挥剑就砍,江月华连忙闪躲,顺势便是一脚,可这一脚下去,只觉得整条腿发麻,自己像是踢在了石头上,但石头也没有这么坚硬,她定神一看,那哪是什么人,分明是块铁疙瘩,可这铁疙瘩有头有脚有四肢,它的手就是长剑,这很像传说中的木牛流马,准确地说该叫铁牛流马!这铁人认准了江月华,以人始料不及的方向和角度杀了过来,江月华踢它不动,打它不痛,只能施展身形,绕开它往前行去,可没想到前面突然冒出来更多的铁人,江月华居然就被这些铁人给围住了。密道狭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何况挤着这么多的铁人。江月华心中也发憷,但此时只能迎难而上,她翻身落在第一个铁人身后,趁它还没反应,伸手捏住它的胳膊,然后一提而起,虽然极重,但也正要谢它极重,她竟将那铁人抡了起来,将前面堵住密道的铁人打得向后飞起,或瘪了头,或瘪了腿,或歪了胳膊和手。几下之后,铁人们似有了意识,嗒嗒嗒地四下散开,转眼就不见了。江月华扔下手上的铁人,只觉得胳膊酸疼,轻微活动几下,便往密道深处走去。
走着走着,出现了两个洞口,江月华站在洞前,一时犹豫起来,如何选择?这两个洞口都通向哪里?她并未犹豫多久,就信步往右边的洞口而去。这条路很安静,开始还有烛火,但走着走着,烛火也没有了,江月华的脚步就慢了下来,她不太敢往前走,她对黑暗有着说不出的恐惧。于是她转身就返回,想走另一条路,可这时已来不及了,不知何时落下一道石门,已将退路封死。江月华暗叫不好,可此时唯有硬着头皮往前走去。她从墙上取下一盏烛火,慢慢往前走去。越往里走,潮气越重,还有一些说不出的古怪味道,江月华把匕首攥在手里,留心着前方的一切。前面越来越暗,江月华越来越紧张,黑暗中什么声音也没有,她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这时候,前面忽然亮起两盏红灯,这红灯是那样诡异,那样可怕,江月华心中一凛,她下意识觉得那根本就不是灯!
因为那两盏灯已冲她飞了过来,那当然不是灯,而是动物的眼睛!
只闻得腥风扑面,江月华心中虽害怕,可愣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那两盏灯越来越近,也逐渐看得清轮廓,那是一种类似人的动物,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江月华甚至可以闻到它身上动物的燥味,她挥手,以打暗器的方法将匕首甩了出去,扎向那动物的心口!
然后她一个鹞子翻身,转到那动物背后,竭尽全力就是一掌,那动物竟是有毛的,她摸到了它毛茸茸的后背,甚至感觉到它的呼吸和起伏。只听得它悲鸣一声,然后倒了下去。江月华不敢大意,又补了一掌,确信它死了才收手。但她没想到,洞里忽然亮起一片红灯,不知道有多少那种动物!万幸从眼睛的大小可以看得出那动物的体型,比起死的那只来说,其他的要小得多。江月华取出半截秋水剑,她握着剑柄,毫不犹豫地使出了星河漫天。除了闪烁的红色眼睛,便见得流星一样的光不断闪烁,但那流星是青色的,秋水剑居然又恢复了那种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