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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走在自己前面,不断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小道也越来越狭窄,很多地方都要挤过去。走着走着,盛芦笛忽然惨叫一声,然后直往后倒,一下子倒在江月华身上。“妈呀,差点掉下去!”狭窄的小道居然到了尽头,盛芦笛只顾着往前挤,发现前面是断崖时险些没收住。
他不小心踢下去的石子好半天才有回响,看来这断崖颇高,想下去是不容易了。
江月华往对面看了看,估算了一下距离,“这地方借不上力,不然用轻功有可能过去。”
为今之计,只能原路返回。可是回到那间石室里又该怎么办?
一筹莫展之时,江月华忽然说自己先下到崖底去看一看。“常听人说绝处逢生,此地已是绝处,必然存在生路。”
她掏出那把匕首,用匕首在崖壁上借力,一点一点往下挪动。往下滑了约有六、七丈,忽然她一愣,发现下面竟有落脚的地方,她不敢大意,依靠匕首滑下去,脚踩到实地才敢四下打量,这一打量更是一惊,这块实地居然是一架桥,径直通向对面!江月华心中感慨万千,果然是绝处逢生,这地方若不是天然形成,那实在是居心叵测,寻常人谁敢下落六、七丈?到了这里不折返才怪!
在江月华帮助下,其他人也陆续下到这桥上来。稍作歇息,他们通过这架桥到达了对面。对面还是同样一条逼仄的小道,但往前走着就逐渐宽敞了,张煌铭一直殿后,他总觉得身后有人跟来,为此他还刻意等了一等,但始终没有发现人影,会是杜瑾吗?
☆、不如归去
这边的小道上有无数扇活门,每一扇活门后都有一个石室,石室里的东西要比最初的那间丰富的多,看样子似乎有很多人在这里生活过。小道很快到了头,尽头明显是出口,但是出口似乎一早就被炸塌了,碎石和泥土混杂,又被植物的根茎凝聚在一起。
盛芦笛不由得去推靠近尽头处的活门,可是却没推开。“怪了,像是被顶住了!”
在张煌铭和江月华的协力相助下,石门终于被推开了一条缝,瞬间一股恶臭味从里面窜了出来,众人躲闪不及,连连作呕,这味道瞬间弥漫了整个小道,过了良久,也不知道是味道散去了,还是大家习惯了,这才将石门打开,走了进去。
石室的结构和其他的没什么区别,但屋里却满满的都是白骨,连衣服也都化成了几片破布。这些白骨整整齐齐地坐在一起,好像正在喝酒谈天,但所有的骨头却都发黑,明显是中毒而死。
“如果他们都是中毒死的,又是谁把石门堵住的呢?”盛芦笛想不通,石门是被一个巨大的石桌挡住的,挡住石门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阻止外面的人进来?
他们在石室里搜寻着,好容易搜到一些带字的羊皮卷,可上面的字和那间石壁上的字一样,都是不认识的蝌蚪文。张煌铭却捡到几块碎玉,“你们看,这像不像笛子?”
他把碎玉拼凑起来,果然和笛子一模一样。众人不由得想到了杜瑾的笛子,所以杜瑾说的那些故事都是在撒谎,杜家不可能是滇国的臣子,反而可能是信奉雯姑霞郎的养蝶人!
“杜瑾千方百计来到这里的理由,和这些人被毒死又挡住石门的理由是一样的。”江月华很敏锐地抓住了关键,并且她认为这个理由一定十分恶毒,“这些人炸掉了外面的出口,堵住石门又饮鸩自尽,肯定是想阻拦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在石室里四下寻觅,可除了白骨还是白骨,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那么问题就只会是羊皮卷了,江月华便提议将这羊皮卷烧掉。盛芦笛却觉得十分可惜,他觉得羊皮卷上也许写着什么秘密,或者是精妙的武功秘籍,要是被烧了实在暴殄天物。张煌铭懒得听他废话,一把夺过来,放在火折子上就烧,可这羊皮卷似乎经过特殊处理,怎么也烧不着。
江月华摸出匕首,将那羊皮卷划了个稀碎,就算是想拼也拼不起来了。盛芦笛看她如此行事,心中有些不痛快,但自知技不如人,还要依靠人家寻出路,只能作罢干休,走到一旁眼不见心不烦。忽然间,他瞥见脚下有一根小小的玉笛,精巧至极,因着自己名中有一个“笛”字,便藏在怀里。这动作虽小,却还是被张煌铭发现了,在看清是一个小玉笛之后,大家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提醒盛芦笛死人的玉有些晦气,但盛芦笛却不以为意。
石室里再没有什么可疑之物,众人不得不面对如何出去的现实。眼下来看,只有挖开炸塌的出口。于是张煌铭和江月华不得不以剑为犁,拼命挖土,盛芦笛也找了一截胫骨做工具帮忙。可这办法又笨又累,很快他们的衣服都湿透了,越挖土越下陷,坍塌越严重。
沈长恨年纪小,又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干看着,他便陷入深深的自责中,靠在旁边的墙壁上垂头丧气。可忽然背上凉丝丝的,起初以为是墙壁太凉,但很快背上居然湿了,他用手摸了摸,很潮湿,似乎是有水。江月华喘息之际,看见沈长恨的举动,不觉朝那面墙望去。那面墙下部的颜色和其他的墙壁明显不同,她一摸,发现十分潮湿,“那边有水。”这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