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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承受能力不好的,听了要郁闷上几天,但我想通了,哽了一分钟就释然了。
他见我吐了口气,不理他。顾自顾垂着眼眸默默吃着糕点。
忽而伸手将我脖颈向后勾去,施施然问:“生气了?”
我摇头,口是心非:“公子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我没有什么好生气的。”
盛云澜啧了一声:“你这女人就是太识趣。让我酝酿了半天的话都没处说了。”
“公子说,我可以听着。”我用了点力气掰下他的手,转头看他无聊神色,随口说着。
我都快忘了他是我的主子。
他低头,眸光在我脸上流转,就在我伸手要检查脸上是否是沾上了刚刚吃的糕点碎屑时,他移开了视线,目视前方,淡淡道:“我现在又不想说了。”
我哦了一声,再吃一块糕点。
男人心,海底针。
吃了第三块糕点,我终于想起我随行人员的使命,于是抬手拉了拉盛云澜的云袖。
他侧头撇我一眼。
我抿了抿唇,绷紧脸色,说:“你那样说,我很生气。”
“……”
很抱歉在这样无聊的时刻,我作为一个随行人员,不能如主子的期待逗他开心。
第九章 特殊服务
彼时我都没有发现,马车里盛云澜对我的亲昵来得突然。
一般女子都不会随身跟在风月楼的公子身边服侍。
我是个例外。
我常常不知名惶恐半夜醒来,望见里屋盛云澜安塌而睡,他的衣裳悬挂衣架,柔软布料价值不菲。
盛云澜的衣裳样式,独一无二,红有千百种红,魅有千百种魅,这个男人换个皮囊就换了个人。
唐慕清给盛云澜裁衣不收钱,我原以为是因为这女人看上了盛云澜的美貌,为之肝脑涂地。
梦里也在想着两人的春梦。旖旎一场。
若说盛云澜有吸引我的地方,大概是他身上的香,浓郁厚重却不刺鼻,每每叫人闻了头轻脚重有些上头。
我半夜睡着了,不老实点则会从小榻上滚下去,吵醒了盛云澜,我便没有好果子吃了。
于是我干脆在榻下的地方铺了被子,缩着睡一宿。
每每第二天早上,我便会发现,我和盛云澜同床共枕一片卧榻。
盛云澜同醒,未说一句话,只挑了挑眉,在枕头下摸出一个本子,用炭笔记上几个数字。
我瞥见了一眼,粗略一算,是二十来几。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以万两黄金为单位。
我低头掰着手指,深知我梦游的坏习惯是以温暖和舒适为单位的。
盛云澜睨我一眼,诡笑:“我这陪睡服务做得可好?”
陪睡服务,盛云澜不辞辛苦,手把手教会我赊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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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银欢是我和司云儿一同出去采买人员的途中认识的。
我那时总觉得盛云澜在对我酝酿一个阴谋,令我有些害怕,我琢磨着新换一个主子,恰巧司云儿缺人,我便自荐,本以为盛云澜不同意,他却轻飘飘地说了句。
“去吧,记得回来便成。”
我是知道盛云澜一贯能看懂人心,但被看穿了我还是觉得尴尬。
司云儿是老男人了的少年心性。
一带着我就把我看丢了。
我们来的地方是全京城最大的人口贩卖集运地。
司云儿买人买得没有丝毫愧疚。
漫不经心:“这儿的人不是穷了被卖,就是被拐被骗,或是罢黜世家,或是流放罪人,
逃不出走不脱,皇帝老子也管不着穷乡僻壤的地方,即使打压了,也不会骤然断绝。”
话里有无奈,也有冷然。
世界有光明的地方,必然有黑暗,我只不过步入了黑暗的世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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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我用一两银子,买了宋柒便是那个时候。
我四处闲逛,或男或女被关在一个牢笼中,见着人了,央求着买走他,一片哀嚎。
许银欢这姑娘就隐藏在其中。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一眼就瞧见她的,只是看见她眼神里茫然,我本没有什么触感。这里的人,谁不茫然?
也是意外。
我和她攀谈了起来。
实际上,我是带着邪恶的心思接近她的。
我想买下她,到时候做我离开风月楼的里应外合之人。
宋柒只是买一送一的附赠人物。
老板都受不了这人,同我说道:“这冷面小子,不要钱,姑娘带走否?”
宋柒当时重伤,连路都走不了,老板多次想抛下他,又念着他那张俊脸,原以为能捞回本钱,没过几日,这满脸青筋,实在吓死人。
白送都没人要。
我也不要。
许银欢欢天喜地地脱了镣铐,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