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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相干净!”
“嬷嬷,嬷嬷留我一命。我对您还有用。”
可郝氏才不听这些求饶的车轱辘话,鞭子还是死命地往下落。
苏蓉雪眼看着鞭子又要往下落,闭着眼拼死喊道:“奴婢、奴婢有办法让沈姣乖乖就范!”
郝氏扬到半空的手忽然停住,狐疑地看向苏蓉雪:“你有办法?”
苏蓉雪见自己的话有用,这才顾得上喘一口气儿。
她压低声音冲郝氏道:“嬷嬷,你过来些,我单独说与你听。”
且说沈姣自魏良娣的飘绵院出来,心中纷乱一路往回走。
正走到花园中时,远远便见好大的一行人浩浩荡荡逼近。
这样的仪仗在东宫之内,也就是太子殿下才有了。
方才在魏氏那里才提及过太子,一出门便直直撞上。
沈姣心中五味杂陈,更加安分地跪在路边,弓着腰垂头静待太子的仪仗过去。
太子裴谨此刻一袭米白色蟒纹锦袍,端坐在步撵之上,腰间垂下的香囊佩环随着撵夫的步伐轻微晃动。
他单手支着脑袋,高挺的鼻梁在脸侧投下一片阴影,茂密漆黑的剑眉不经意便拧了起来。
“停。”他扬手。
身边的老宦官不解道:“殿下有何吩咐?”
裴谨不悦地看了眼跪在边上的沈姣,微微垂下的眼里藏着淡淡怒意:“赵应,要不要孤替你去问问,你那徒弟究竟把孤的行踪卖了多少人。”
“是老奴管教无方,理当重罚!”赵应颤着腰跪下去,“老奴即刻便将人送去刑房,一切任凭殿下处置,绝不姑息!”
裴谨懒得听他这些车轱辘话来回套,眼神从沈姣头顶扫过,语气淡然:“清人。”
赵应如蒙大赦,边擦额头的汗便往过去:“老奴省得了,老奴这就去!”
他小跑着走到沈姣面前,语气便十分不善:“你浣衣房的婢子如今都这般不识规矩么?”
沈姣被他这劈头盖脸地一问,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但自她做女婢以来便知,凡事先认错总是没问题的。
她便低着头回道:“奴婢方才给魏良娣送了衣裙出来,不想碰见了太子殿下仪仗。许是冲撞了殿下,奴婢罪该万死!”
沈姣故意将这最后半句加重,裴谨坐在步撵上却觉得好笑。
倘若他真要她万死,她又当如何?
“罢了,掉头。”裴谨合上眼,“回修竹院。”
“可是殿下,若今日两院都不去,恐怕宫里不好交代……”小宦官颤着嗓音回禀。
裴谨睁开眼,淡淡道:“你既如此明理,倒不如孤这太子之位交由你来坐可好?”
小宦官吓得帽子都戴不稳就跪在地上叩头:“奴不敢、奴不敢!”
“掉头。”裴谨再次合上眼帘。
这次小宦官再不敢多说一字,忙应道:“是、是、是。”
赵应等了半晌也不见太子殿下说怎么发落这婢子,一转头却发现殿下的步撵都掉头走回去好远了。
忙冲着沈姣道:“去去去,今日是你命好,下次再行这样不知礼数的事,大罗神仙也救不得你。”
沈姣这才松了口气,恭恭敬敬称是:“多谢公公,奴婢定谨记在心。”
赵应装模作样地应了一声,这才小跑着又去追太子殿下的步撵。
沈姣从容自地上站起身,拍了拍尘土,仍旧是回浣衣房。
她前脚刚进浣衣房,后脚便被青昭拽到一边嘱咐起来:“沈姐姐,待会儿若见了苏姐姐,千万别问她发生了什么,她面皮薄,我怕她受不住。”
沈姣一听,心里唬了一跳,问:“怎么了?可是太子妃院里的嬷嬷罚她了?”
青昭小声道:“具体怎么的我也不清楚,只是苏姐姐先是破了面相,又是挨了郝嬷嬷一顿鞭子。此刻蒙着被子躲在屋内,谁也不肯见。”
沈姣虽不知出了什么事,但听着应当不是小事,心下也一时无措:“苏姐姐好面子,我们不要去搅扰她。她分内的衣裳我来替她洗,你便多操心着她。若她有想吃的想喝的、又或是想通了想请医者,你尽管来告诉我。”
青昭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如此,自晌午到傍晚,沈姣勤勤恳恳洗了一下午衣裳。
而苏蓉雪那边始终房门紧闭,只青昭进去送过两回水。
待到把衣裙全部晾好,将手洗净,沈姣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往房里走。
正走着,身后忽然传来青昭焦急地呼唤声:“沈姐姐,出事了!”
只见青昭连气儿也顾不上喘,拽住沈姣的袖子道:“沈姐姐,你弟弟、你弟弟出事了,就在杂院那边,我、我刚路过郝嬷嬷房里听见的!”
哐啷一声,沈姣手中的木桶落了地,骨碌碌滚出去好远。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明明她已经嘱咐过弟弟,也没再直接拒绝过郝氏,为什么会这样?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