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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完完整整叙述一遍,自然略过了他们的交易和秦随风的身世:“爹,我知道你对他不满意,但是我认定他了,你就再依我一次吧”。
郝唤才张了张口,不知从何说起,秦随风的想法一年前他就看出来一两分,只是他曾经不止一次拒绝过阿韵的心意,他想着反正二人也再没了瓜葛便不予理会,没想到羁绊如此之深,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他抬头望天,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秦随风身世坎坷,即使阿韵不同他搅在一起,但这世道,又有谁能置身事外,不如成全。
郝韵来看着她爹长吁短叹,欲言又止,最后也没个痛快答复,反而别有深意看了她一阵便回屋去了,留下她一个人在院子里一头雾水。
但这件事情很快就有了答案。
皇上还没思考出结果,所以郝韵来依然在天机策当差,三天后休沐本以为可以睡到日上三竿,新叶这小丫头却咋咋呼呼扰人清梦。
“小姐小姐!不好了!”
郝韵来迷迷糊糊回应她:“房子塌了还是着火了都和我没关系”,翻个身继续蒙头大睡。
新叶急得跺脚:“我的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又有人来向大人提亲,而且大人似乎要答应了!”
这一年来提亲的人不少,一家有女百家求,可每次郝唤才都含糊其辞,问过郝韵来的意思才会给人答复,哪里像这次一样,问了几句话便要应下婚事,也难怪新叶着急。
听到这个消息,郝韵来顿时没了睡意,她心里猜测十之八九是秦随风,露出笑意:“快!新叶帮我梳妆!”
新叶看着喜上眉梢的郝韵来不明就里,小姐的反应也太不合常理了,但还是手脚麻利的帮她迅速整理好一切,顺便说了几句这位求亲公子:“别人家提亲,无论如何也要请家中德高望重的长辈来说媒,这位公子却是自己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郝韵来不免心疼他,他哪里还有家人,往后她就是他的家人。
二人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前厅却发现只有郝唤才一人和一堆精美的红色礼盒。
她心中失望,撇了新叶一眼,似乎在埋怨她通知的太迟。
“爹,我听说方才有客人?”
郝唤才看着自己女儿掩也掩不住的笑意,故意板着脸逗她:“是啊,但已经被我赶回去了”。
郝韵来顿时像被火烧了一样,但随即冷静下来:“那怎么还收下人家的礼物?老爹,你的小心思也太多了,明明就是相中他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她边说边坐下查看这些礼物,没想到这次倒是大方了,礼数周全,她还以为秦随风打算空手娶媳妇,毕竟这桩婚事也是交易。
“你呀,就知道向着他,是你想的那个人”,郝唤才看着女大不中留的郝韵来,心中感概,他屏退了下人,又语重心长说道,“阿韵,爹不想你难过,既然你们二人心意互通,爹不是迂腐之人,也不敢做棒打鸳鸯,否则你娘又得怪我,虽然那小子对咱们家有恩,人品心性也还凑合,但是我也警告了他,若是对你不好,绝不饶他”。
每一位老父亲看着自己养大的女儿被不相干的人拐跑,难免心中不是滋味。
“爹,你放心,他要是敢对我不好,不用爹出手,我第一个不饶他”,郝韵来抱着郝唤才的胳膊信誓旦旦,毕竟她当年称霸水丰街,压榨秦铁匠的事情一点不掺假。
既然这桩婚事男女双方都无异议,杨凌毕竟看好秦随风,殿试时的名次虽不算靠前,但他相信假以时日,此子绝非池中之物,故而也放心将郝韵来交给他,
不日,皇上亲自下旨赐婚,一干朝臣震惊,本以为皇上左右太傅千金的婚事,是想将她纳做后妃,结果赐给了一个家世普通的五品捕快。
也不对,现在秦随风是东林大营的正四品威远将军,真正的手握兵权。
☆、洞房花烛夜
婚期已经定下,半个月后的五月初六,万事皆宜。
杨凌赐了秦随风一座威远将军府,和太傅府相隔不远,是从前的公主府,公主远嫁后便一直闲置,精致贵气自不必说,只是这其中的荣宠让许多人捉摸不透,为的是太傅,太傅千金还是年轻将军?
东林大营一年前初建成,目的是训练一支个个以一挡三的精兵,杨凌格外重视,但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主持大局,干脆亲自指挥,可以说是皇帝亲兵,现在把他交给秦随风,谁也没想到。
当今乱世,掌兵权者握命脉。
秦随风忙的不可开交。
军队操练一刻松懈不得,偏生他还是空降将军,大多数人口服心不服,既要应付这帮心比天高的皇帝亲兵,还要筹备婚事,他不愿假手于人,事事亲历亲为,就连喜帖也是每一封亲自手写。
张全走进书房,替他关上窗,端一杯热茶:“将军,夜深了,休息吧”。
秦随风现在的身份摆在明面上,为了便于联系,他将张全招进将军府当管家。
“你先去歇着吧,我还有些文书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