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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去得另做打算”,郝知县对秦随风并未隐瞒,好歹是救过他们的性命。郝知县虽深受打击,但也不能一蹶不振,他还有阿韵。
郝知县已同秦随风商量过,战火一起,原本规划到则客去的路线恐不能再走,需得绕道,原本一路上接应的人也都得变动。郝知县已托秦随风向接应人传信,想必明日梅惠言便能回信。
这倒是秦随风没料到的,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已久的万蜂楼竟同郝知县是旧识,但也不便多问。
说完,郝韵来又没了声,秦随风向来不是多话的人,一时半会让他硬找话题倒是难为他。一天之前小姑娘还是咋咋呼呼,现下安静的像换了个人,他对郝韵来早就没了偏见,好歹相识一场,对她的遭遇也是于心不忍。
“要不要到外面转转?哦,对了,你那只狐狸我给你带回来,去看看吗?”
他们逃命的时候是带着小铜钱的,后来管家被杀,陷入混战小狐狸受了惊就跑了,但那种情形下,怎么也顾不上它,秦随风听郝知县提起过,“阿韵从小就没个伴儿,也不爱养小动物,也不知道如何想的,带了只狐狸回来,可现在都没了,唉”。
秦随风派人出去找,小东西像是有灵性,竟然一路跑回了郝府,蔡县虽然被攻破,防守不是很严,溜进去个把好手不算难事,狐狸带回来以后和它主子一样不吃不喝,稍稍靠近一点还咬人。
郝韵来听他说小铜钱回来,微微有了些反应:“小铜钱,我想看看它”,说着就要站起来,但她几乎两天没有进食,早上就是硬撑着去送郝夫人,猛地站起来,不免头昏目眩,秦随风扶住她,“先吃点东西吧,你看你站都站不稳”。
“嗯”,她点点头,自己拿着勺子喝了半碗粥,米饭吃了个精光,面色稍稍红润,身上也有了些温度。
秦随风领着她出门,寨子里的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在他俩身上,秦随风扫视一周,这些好奇的眼神瞬间消散,有模有样忙着自己手里的活,好像什么也没看见。
小铜钱被安置在一间杂物室,地上放着一碗稀饭,进去却连个狐狸毛也看不见,秦随风找了一大圈,才发现它缩在角落里,郝韵来一看见它,眼泪就又流了下来,小铜钱也仿佛感应到她,呜呜两声,扑到她怀里。
这是郝韵来遭遇巨变后第一次痛哭,一夜之间家破人亡,物是人非,秦随风看着听着也揪心,上前蹲下去给她抚背顺气,不言语。
哭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许是累了,抱着小狐狸断断续续的抽噎。
秦随风不会安慰女孩子,这辈子哄过的人就只有一个画如,但是画如往往是无理取闹,他绞尽脑汁想着小时候画如哭闹的场面,他是怎么应对来着?
“好了好了,没事了,一会给你做糖葫芦”,话一出口觉得有点不对劲,却见哭的断气的郝韵来靠在他胸口,一时间他的大脑短篇,手脚尴尬不知该怎么安放。
她一边哭,一边鼻音厚重说:“我不,不想吃糖,葫芦,想吃,吃小酥饼”。
胸口的衣衫一会就被眼泪浸透了,尽管冬天穿的里三层外三层,他那处的皮肤也感到了湿润,竟有灼热的感觉,一路烧到脸上,烧到嘴里,舌头都发烫。
“好,好好,吃小酥饼,就吃小酥饼,那,我先送你回房,我,我去做”。
把人送回去以后,郝韵来只是抱着小铜钱泪流不止,郝知县不在寨子里,整个寨子能认识也就秦随风和董小年,董小年功夫好,被派去给各个地方的人送信,外带加固寨子的安保措施,忙的跳脚,所以秦随风有义务照看好郝韵来。
做饭是秦随风的拿手绝活,只要是吃过,见过,闻过,哪怕是听过的菜也能做个八九不离十,就是不知道郝韵来要吃的小酥饼是哪一种,只能把自己脑子里有印象的酥饼都做几样,有备无患。
这会儿空挡,江画如却偷偷溜进去看郝韵来,秦随风下了命令,除了三婶送饭送药送衣裳,别的人一概不许打扰,一来寨子里不论男女老少都是粗人,她本来就心情不好,没得更心烦,二来也是怕人说闲话,姑娘家叫人看来看去,再编排些有的没的,不好听。
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往屋里一瞅,整个人闪了进来,万不能叫人发现,就算不说秦随风不让旁人靠近这里,单是她又乱跑出来这一条就够秦随风念她的,她看起来年纪不大,顶多十四五,穿的衣料,戴的首饰虽然素雅,却是上好的。
方才是看见小铜钱,昔日种种浮现眼前,哭了半响没了力气也没了眼泪,又变回最初的模样,呆呆坐在床沿上,看见江画如蹑手蹑脚走进来。
江画如不惧生,面上笑嘻嘻,但是突然想起来人家刚遭遇变故,敛了笑容:“这位姐姐,你还好吗?”
郝韵来:“你是谁?”
江画如坐她旁边,揽着她胳膊,好似失散多年的亲姐妹在闺中叙话:“我叫江画如,是这寨子里的人,昨夜就听说姐姐来了,秦随风拦着不让我来,要不是早就来看姐姐了”,她是个自来熟,性格外向,但是郝韵来平日里看着吆五喝六,其实内向得很,而且从未有过类似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