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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阿韵可是…?”
听见提到自己,郝韵来格外注意,不过这问句只说了一半,半晌也没人回答,没头没脑,更觉其中问题,她怎么了?
他们的谈话渐入尾声,郝韵来怕被发现,提前离开,李意白仍是刚才的姿势端坐在椅子上,连一片衣角都没有变一变位置。
郝韵来坐到他旁边,回想刚才的话,若是他的母亲是娘亲的姐姐,不论是不是亲生的,总之李意白和自己肯定沾亲带故:“你猜,我知道了什么?”
她自问自答,堵了李意白的口:“知你也猜不准,叫声姐姐就告诉你,当然不叫也没关系,因为咱俩确实是姐弟”。
李意白侧目疑惑,郝韵来笑嘻嘻:“你娘是我娘的姐姐,所以我们是亲姐弟,没想到吧?想当初我一眼就认出你是我弟,厉害不厉害?”她没说关于“吴惊年”的事情,拿不准李意白是否知情,知情就是在伤口上撒盐,不知情那就继续被蒙在鼓里比较好。
反观李意白也陷入思索,往事他略知一二,但从未上心,娘亲自他出生不久便撒手人寰,到如今已完全没了印象,自幼便只有师父和同门师兄弟相伴,对于亲人的概念模糊,现下心中若说没有波澜倒也不是,说不清道不明罢了。
片刻后,李玉和郝知县夫妇密探结束回到前厅,郝夫人的情绪平静了很多,之脸上还残留些泪痕,眼睛红红的。
“师兄不再留些时日了吗?”郝夫人出言挽留。
李玉何尝不想多待,分别十七年后相见又只匆匆一面,“眼下形势不妙,我在外耽搁依旧,需得尽快回去。待日后我去寻你们,再不问江湖庙堂之事”,又对李意白道:“意白,这是你姨丈姨母和姐姐”。
因为刚才郝韵来已经提前透露的缘故,他并未有太大反应,站起来向郝知县夫妇行礼,唤一声“姨丈姨母”,惹得郝夫人连连应是,心酸不已,摸摸他的头道:“好孩子”。
郝韵来也凑热闹,捏他的脸,李意白瞪她一眼,却不能发作,更显得可爱,一番□□后,郝韵来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他。
二人决定即刻启程,郝韵来最后挣扎想让李意白留下陪她,毕竟她从小没有兄弟姐妹,赵宵和顾长林年长于她,又总觉得承了她的情,不免对她多一分感激和谦让。但李意白却不同。
郝夫人自然也是希望能将姐姐的血脉养在身边,但李意白执意追随李玉,只得如他所愿,“姨丈姨母,意白告辞”,看向郝韵来略有些失望的眼眸,再加一句:“姐姐,告辞”,让郝韵来瞬间眉开眼笑,又把他的脸搓圆捏扁:“好弟弟,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下回姐姐再教你个新花样”。
李意白算是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脸上全是对她的不耐烦,不过心里却感到很温暖,像是长年积雪突然被阳光照射,一下子就融了一块。
大家依依不舍地在大门口告别了半个时辰,李玉和李意白才终于启程,“双双,济无兄,阿韵,保重!”
街道上人来人往,他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挚爱的人也难免分别,世事无常,谁知下次相见是何年?
当晚郝知县便宣布了举家搬迁的事情,三日后动身,他已经向朝廷递了折子告老还乡,新县令不日便到,下人全部就地解散,四个人轻装上路。但由于郝韵来提前偷听到了,所以整个饭桌只有赵宵脱口而出:“什么?”
两日内,郝府上下已经全部都准备好了,离开这个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大家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感慨。郝韵来和赵宵心里各有一桩□□放不下,同是天涯沦落人。
对郝韵来而言,秦随风只能是她生命中的过客,这也只能是一段短暂而莫名其妙的单相思,他们不会再有交集,既然如此,她也不准备去向秦随风告别,无始无终。
而赵宵牵肠挂肚的是盈珠。这一离开恐怕归期遥遥,不对盈珠表明心迹,此生都再无机会,若表明了,又该如何?日思夜想,差点愁的一夜白头,只是上天却不再给他思考的时间。
天有不测风云。
“快跑啊,北连人打过来了”。
“救命啊!”
“爹!娘!”
任谁也没有想到北连人会毫无预兆的在一天之内攻下西边两道重兵把守的关卡,一路攻城掠地黄昏时已到蔡县城外,蔡县守兵不多,平日也并未严格操练,三两下就被打的丢盔弃甲,北连人大摇大摆进了城,所到之处烧杀抢掠,哭喊震天。
“大人!大人!不好了!北连人打过来了,守城官兵根本挡不住,已经到水丰街了,趁他们还没到县衙,您和夫人小姐赶紧从后门走吧!”管家慌慌张张来报。
在场所有人都心中一紧,事情来的太突然,郝知县缓过神说:“双双,你和阿韵赵宵先走,记住一路北上,自有人接应你们,我留下”。
“老爷!”
“爹!”
所有人都不能理解郝知县的决定,现在留下,无异于白白送死!
郝知县沉声:“大好山河,满目疮痍,我于心不忍,坐一日父母官,便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