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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成性的刘公子心里只容得下她一人,干脆将她包了下来,据说是有娶过门做夫人的打算,无奈刘员外给他定了亲。
整个倚南楼都道谭曲命好,沦落风尘也有奇缘一段,贵人相助。可谭曲毕竟是头牌,仰慕的人多了去了,总有那么几个想见识见识的,都被刘公子一一挡了回去,更放出话今生必娶谭曲,气得刘员外差点翘了辫子。
众人不知是不愿惹他麻烦,还是被他的深情感动,久而久之达成了共识,谭曲姑娘是刘公子的人,旁人碰不得,顶多欣赏台上谭曲的绰约舞姿,绝妙歌喉,赞一声,叹一声罢了。
可偏偏今晚出了叉子,这位客人是头一次来,姓连,自称是商客,走南闯北做些小买卖,虽然没有前呼后拥的仆人,但看架势不似普通人,随便打赏小厮都是一锭金子,点名作陪的姑娘必是头牌,南夫人可不管什么约定俗成,谭曲一日非自由身,便一日是玩物,价高者得。
其实这也是早晚的事,如今战火连天,生意不景气,哪有放着摇钱树当盆景摆设的道理?
刘闲复晚些时候来便发现被横刀夺爱,男人的尊严无处搁放,本想上演一出英雄救美,谁曾想四五个家丁俱不是此人对手,仿若纸片人,不经捶打便倒了一地作哭爹喊娘状。
再后来就是自小捧在云端的少爷猛地被人拽到泥潭后的无理取闹。
最激烈最揪心的场面已经结束,倚南楼自有考量,刘闲复是他们的贵客,赶走也不太好,继续放任也不行,思来想去,唯有报官是个好法子,一则名正言顺劝走这个祖宗,二则郝韵来和刘闲复有一层婚约关系在,处理起来也要方便许多。
早知如此,郝韵来真不想来,就他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烂泥,谭曲跟了他也是委屈,还不如同这位壮士一道,脸面上有光。
如此说来,最可怜的还是自己,即将走进婚姻的坟墓,大活人被钉死在棺材板里,怎么有如此可怜之女子,今晚真不如在家自抱自泣,何苦出来连尊严都没了。
“把刘公子送回府上”,郝韵来吩咐衙差,登时七八个大汉把他架起。
不聊他看着瘦弱,倒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奋起反抗,颇有些蛮力,一时半会还带不走他,想来刚才是因为拦着他的是谭曲,才没这么大反应。
“放开本公子,夺妻之仇,不共戴天,你敢碰她!郝韵来,这事你别管,咱们独木桥阳关道分清楚!”前半句是对连姓商客说的。
这话说的忒气人,夺妻之仇?当她是死人?
正准备想几句话反击,却又一个人比她更快出手,一拳又一拳砸在刘闲复脸上,顷刻间变成猪头。
“畜牲!”
郝韵来瞧仔细,是长林?
刘闲复被人钳制无法还手,只能如案上鱼肉,任人宰割了,顾长林手脚并用,打了他个不知东南西北。
领他们上楼的小丫鬟搞不清状况,明明是请衙门出门解决此事,怎么还越闹越大:“郝捕快,快快请他住手!”
再一看刘闲复已经被打了个满嘴腥汤,全靠人撑着才没倒地。
“长林,够了,别打了”,郝韵来这才想起来出声阻止。
“头儿,他根本没把你当回事!”
郝韵来上前把顾长林拉开,他的眼睛都红了,傻小子总是为她担心,除了爹娘,属他对她最好。
她对他说:“好了,我也没把他当回事啊,赶紧处理完,我累了想回去”。
“你们把刘闲复带回去吧”,她对刘府的下人吩咐,下人们早就傻了眼,这个时候有个发号施令的人,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麻溜的把刘闲复抬走走了,只有刘闲复不甘心,恋恋不舍看着谭曲,嘴里有气无力:“谭…曲,谭…”
还剩下一个,“这位公子是去是留自便,看在你是外地人的份上,不予追究,下不为例,否则严惩不贷!”
“一定一定”,他很好说话,一副气定神闲,与己无关。
总算解决完糟心事能打道回府,郝韵来松一口气,却见那人走到她面前:“还请留步,在下连平,方才见大人办案沉稳睿智,对大人一见如故,不妨交个朋友?”
二人距离近了,郝韵来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浅浅的异香,稍纵即逝,许是左拥右抱时沾了哪位姑娘。再上下打量他,身材高大,五官深邃立体,嘴边噙笑,本该是讨喜的长相,可偏偏郝韵来觉得他像个无底洞,笑容只是引君入瓮的钩,对他一点好感也无。而且,这人还虚伪的很,郝韵来很有自知之明,掂量得清自己的斤两,连平能昧着良心张口就来奉承她,准是没安好心。
“交朋友便算了,本捕快毕竟是个女子,男女有别,传出闲话可麻烦”。
他不死心,挡住去路:“告诉我你的名字总可以吧?”
顾长林挺身而出将他隔开。
“也不是很方便,告辞”,郝韵来冷声道。
连平没再追问,留在原地盯着郝韵来的背影,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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