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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情地指出她的过错,沙包会丢在她身上,毛毛虫会钻进她的头发里,坏人理应被如此对待。
这些事情她没有对郝知县夫妇讲,只是变的越来越寡言,越来越闷闷不乐,郝知县察觉事情不太对,深入了解才知原委,掌上明珠被人如此对待,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学堂即刻关门大吉,从此蔡县多了一批无业游民,多了一批在街上饭也吃不饱的野孩子。
只是学堂里的他们没有做错,她就是坏人,千年祸害。
☆、意白与蜻蜓
这些事情在太远之前了,不知道怎么的经少年一提,猛地都涌了上来,本来她真的已经全忘了。
“谁说的?我愉快着呢”,郝韵来把过往再次全部锁上,篱笆菜田,农家小院,她的笑和着青烟。
“师父说有时人会口是心非,强颜欢笑,可能是为了掩饰自己,可能是为了欺骗对方,你此刻便是”,少年太板正,不给人留一点面子,戳破郝韵来。
“你师父怎么说这么多话?你从小都是他教的吗?”李玉虽然看着翩然如世外客,但仅有的接触也能看出他深谙人间法则,没想到教出来的徒弟出淤泥而不染,随心所欲又句句恪守正道,丝毫不顾忌地扯下旁人的面具。
少年道:“师父所言乃大智慧,说与你共勉之”。
郝韵来无奈,字字句句之乎者也,他不累,听者累,敷衍道:“受教多谢”。
“既然如此,你能传授我折蜻蜓的方法吗?它看着很别致,却手法独特,我观察良久不得要领”。
他对这个似乎很感兴趣,原来刚才一直盯着它,是想看出怎么折的,哪个小孩不喜欢新奇的玩物,只不过他从小就被压抑天性罢了,没想到一根稀松平常的杂草撬开了他的童心。
郝韵来挪了一个位子,坐到他旁边:“好啊,这个可简单了,你叫我声姐姐,我就教你”。
“你我非亲非故,一面之缘便以姐弟相称,不妥。再者,安知你年长于我?”少年拒绝。
“我十七,你呢?”
少年哑言,想来是比她小了。
郝韵来据理力争:“叫年长的人姐姐是礼貌,而且称呼起来也方便”。
少年不知如何反驳,迂回道:“我名李意白,直呼即可”。
郝韵来只得作罢,但还是忍不住戳了他脸蛋一下,果然柔软有弹性,比小铜钱的脸还好玩,脸上扬起笑,宛如刚刚偷吃到糖的孩子。
李意白一下子跳起来躲开,隐约可见耳根泛红,两手局促不知如何安放:“你,你,岂可无礼?”
郝韵来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怎么了?我就是觉得你可爱,想戳一戳嘛,你不喜欢我不戳便是了,小孩子还计较挺多”,虽然少年现在已高出她半头,但她就是把他当小孩,软糯软糯的,忍不住想逗一逗,不过他还挺有男女意识的,本来坦荡的郝韵来觉得有些对不起他,“过来,我折给你看”,她不想让他因此对她有成见,不知怎么的,见他第一眼就觉得很亲近,所以才忍着对秦三把的厌恶跟了过来。
她把刚才折好的蜻蜓散开,开始重新编织,少年感兴趣,说一句:“君子动口不动手”,才坐了回来,郝韵来应:“好好好,是我唐突了”,她编的很慢,时不时还停下来讲解,李意白点点头,不懂的地方就出声询问,教了一遍他就会了,他自己又试了好几遍,已经非常熟练了。
“好厉害,我小时候学了好久才学会”。
少年礼貌回:“过奖”。
正巧这时秦三把的待客饭菜做好了,他抱着三副碗筷和一小盆米饭从厨房出来,又进去端出来一盘墨绿色的炒野菜。
“这能吃吗?你下毒了吧?”郝韵来一脸嫌弃。
秦三把:“又不是我求你来的,吃不惯可以不吃,好走不送”,给自己和李意白盛饭:“少侠多吃些,不必理会这位”。
郝韵来撂了碗,对少年道:“别吃,姐姐带你去吃山珍海味,让他自己吃”,她很自觉地当了李意白的姐姐。
少年并未太大波动,优雅地拿起筷子:“秦老板的一片心意不可辜负”,别人的感受他倒是挺考虑周到,他小口吃着米饭,秦三把让他多吃菜,他应下,犹豫再三夹了一小根浅尝,味道出乎意料!
“果然万事万物均不可貌相,阁下手艺深藏不露”,接着又夹了一大根野菜到碗里。
郝韵来的碗里还是空空如也,因为没有人给她盛饭,郝知县夫妇太过于娇惯她,府里统共没几个下人,基本全是服侍她起居的,像是盛饭穿衣这样的琐事从来都是为她安排妥当的,早知道就让长林跟着来了。
李意白吃了两口发觉郝韵来干看着不动筷,似乎明白了什么,师父时常教导他要有看出别人正处于困境的眼力,并且施以援手。
但还没等到他动作,狼吞虎咽的秦三把拿过郝韵来的碗给她添饭:“粗茶淡饭,吃的惯就吃,吃不惯,慢走不送”,郝韵来真是打算一走了之的,被人冷落的滋味不好受,她的心思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