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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处不着对象”。
“不是,头儿你这也太狠了,不就轻轻碰了一下,至于吗,明明就是白眼狐狸碰瓷”,赵宵给自己辩解,小狐狸看他一眼,“说你呢,还看我,你是不是很得意啊,再使坏,看爷爷怎么收拾你!”撸起袖子恶狠狠回瞪它。
郝韵来踢他一脚,表情严肃:“跟谁装大爷呢?废你两条腿,让你在蹦哒”。
赵宵怂了,头儿真生气了,立刻讨饶,贱兮兮笑道:“我,我胡说呢,闹着玩”,又灵机一动:“哎,你说这狐狸兄弟是不是想家了,所以才萎靡不振,跟打了败仗的残兵似的?”
这么一说倒是有些道理,毕竟当初把它带到这里也没问它的想法,说不定还有父母兄弟姐妹什么的,硬生生给人分开,背井离乡,是挺惨的,心情郁结很正常。
于是她当即决定趁着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带上笑容,带上祝愿,领着小狐狸回家看看。
下午的废林阳光也很少,好不容易从树叶间隙里挤进来的一缕卯足劲发散自己的光和热,是故不觉得昏暗阴森,清凛袭人,反而有一种超脱世俗的安宁。
郝韵来打发顾长林和赵宵去摘果子,自己抱着小狐狸去捡到它的地方,她手里拄着随便捡来的木棍,拨开小径两边胡乱生长的杂草和枝桠:“几日不来,又是蓬草丛生,它们这么这么有想法,专门往我脚下长”,小狐狸乖巧的哼唧两声,抖抖耳朵回应她,像在显示自己善解人意,“得意什么,你比它还有想法,是个小祖宗,我供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银,还得关爱你的心理健康,容易吗我?”
终于走到捡它的小山坡,其实郝韵来觉得它应该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只小狐狸,这个山洞里根本没有别的狐狸。她把小狐狸放下,小狐狸跑进了山洞,欢快的转了好几圈,嘿!还真是想家了,自从带回去几时这样撒过欢?小动物和人一样,心中都有一个归属,一个寄托,这里虽然破败不堪,没有一分一毫比得上县衙的安乐窝,可就是更温暖,更值得眷恋。
它一开始只在山洞里奔跑,后来绕着小山坡蹦蹦哒哒,大概是许久没有回归自然,总圈在一方不属于它的小天地里,现在对周围充满了新奇,偶尔还捡几个掉在地上的野果,翻来覆去的端详后再啃咬几口,可爱极了。它渐渐地越跑越远,马上就要离开郝韵来的视线了,郝韵来准备唤它一声让它及时刹车,却开口无言,让长林给它起个名字,起了这么久也没想好,还以为他用到的字仓颉没给他造出来,只得无奈地叫:“喂!你去哪啊!”
它跑的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郝韵来翻山越岭地追赶,它好像故意一般,是不是还回头看一眼郝韵来,并且停下等等她,就这样保持某种默契不知不觉跑到了林子的另一边,小狐狸突然停下靠在一棵树旁欣赏自己成色优质的皮毛,郝韵来一瞬间涌上一种想把它拎起来吊打的冲动。
她一下子瘫坐到地上,背靠一块大石头,喘着粗气:“小祖宗啊,把你惯的没边了,遛狗玩呢”,想想不对,这不是骂自己嘛,也懒得再改,反正它也听不懂人话。
等她差不多缓过来,头不懵,眼不花,耳朵没有轰鸣声的时候,石头后面不远处传来两人对话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是可能太近了,所以一字不落全进了郝韵来的耳朵。
她把小狐狸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捋着它的毛,支棱起耳朵认真听墙角。
“……你怎么就这么心软呢?再这么下去,咱真要揭不开锅了,还得供前两天掳来的穷酸书生吃喝,我说把他放了算了,向二哥非说他是什么身份特殊之人,死活拴着不让走”。
另一人道:“书生?怎么回事?向庭怎么说?”这个声音郝韵来听着好耳熟,但一时没想起来。
“就是前两天兄弟们想再干一票,等了半天来了一辆马车,当下冲出去就把它截住了,但除了一个赶车的书生,什么也没有,说来也奇怪,那人的衣袍全是上好的料子,县老爷都不一定穿的起,可是却身无分文,反而随身带着一些文书,我也不认字,这都是向二哥的分析,他看了以后脸色不太好,说是和朝廷命官有关系,等你回来再做打算”。
郝韵来琢磨他的话,这不会是俩土匪吧?
接着又是这个熟悉的声音:“我现在还走不开,有人定了一把刀,约定取货的日子便是三天后,这事先让向庭看着办。画如呢?”
郝韵来一拍脑门,这是秦三把呀!瞬间不禁心里疑惑,他到底是什么人?还有,又是哪个瞎了眼的找他打刀。
“前两天向二哥不知道从哪搞了几株人参,现在好多了,就是天天盼着你回去”。
秦三把惊:“人参?他那儿来的钱?不会是他娘的遗物……”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当时他说是运气好在山上挖的,我还以为天上真的掉馅饼了”,郝韵来心道:憨货,天上掉雨掉雪掉刀子,都不可能掉馅饼。
秦三把:“算了,随后再议,你先带着这些东西回去吧,我过几日便回。”
随后便是一阵脚步声,同秦三把接头的人走了。
郝韵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