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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不饶人,遇上了颇费心神”。
    他的回答让郝韵来始料不及,还以为对她恨得咬牙切齿,逮着机会便要好生痛骂一番才解气,不想才寥寥几句不中听的点评,遂说:“听你语气,像是与她有过节?”
    “过节谈不上,小丫头无法无天惯了,总以为自己是恶霸刽子手,你说,怎么会有人上赶着往邪路上走,不陪她闹还不行,难免恼人”,郝韵来撇撇嘴,合着她整日里的所作所为,盘算着找他麻烦,在人家眼里全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无理取闹,他也没多大呀,故作老成,又听得:“此外的事情便全是我的错了,有心也好,无心也罢,做的不对我便认”。
    他神情肃穆带着愧疚,没有半点玩笑或虚假,郝韵来知道他是说射伤她的事情,之前他几次三番说过对她不起,还以为全是为了袁缨才不得低头,没想到是真的心怀歉意。
    郝韵来不由自主说道:“若她听到你这番话,想必会原谅你的”,她在心里佩服自己,宰相肚里能撑船,她可不想让别人觉得她小肚鸡肠,时时惦念着亏欠她,经年的人情债会越变越重,双方都累。
    他笑,对她的话不认同也不否认,最终没了话题,两人就沉默着,随着木舟轻轻摇晃,约摸着过了半个时辰,寒气太重小窗刚才被她关上了,现在又重新推开,果然已经绕了一圈,回到了他们上船的地方。
    郝韵来对他说时辰不早了,他点点头,起身到甲板和撑船人言语几句,船家利索靠了岸,秦三把先行跨步到岸上,郝韵来跟在后面,选的靠岸点不尽人意,不知是太靠近水边还是怎么回事,地面湿滑粘着淤泥,她一时没防备,双脚打滑,一个酿跄身子便向后仰,惊地忘了呼喊,只有手下意识胡乱想抓住什么,最终抓了两手空气,“扑通”一声掉湖里了。
    秦三把已走出几步外,听到水声,转身一看,岸边溅起一簇水花,啪嗒啪嗒打在岸上,迅速融入土壤,幸而水不深,她勉强爬着站起来,全身湿透瀑布一般滴着水,面具歪斜,额头和下颌各露出一点,又被她马上修正,这个节骨眼更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是谁,不然丢人丢到姥姥家,话说她姥姥是谁?她拨开粘在面具和脖子上的头发,暂且不去想这问题,反正他们家好像从来就没有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亲戚。
    她半个人站在水里,试了好几次也跃不到岸上:“过来扶我一把!”她扶额,这人太没眼力见,傻站着也不知过来帮衬一下,落水这事也全得怪他,要是稍微回那么一下头正好扶住她,现在不啥事没有吗?
    秦三把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半弯着腰,郝韵来向他伸出手,她看着瘦弱,手上却有肉,手背有四个小巧玲珑的小坑,指甲是圆圆的,修剪得整齐。半天没有得到回应,朝他摆手,小铃铛又响起,清澈悦耳:“愣着干吗?”大秋天水里怪冷的,刚掉下来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寒冷将她包围,犹如寒刺刺入每一寸皮肤,现在两条腿在水里快冷的没知觉了,上半身湿答答被风一吹,别提多刺激了,偏偏这货太监不急皇帝急,千百年来错位的着急顺序终于到他这儿对了。
    他避开那只伸上来的手,单手扶着她右臂,一用力就把人托上来了,小姑娘轻飘飘没有份量。
    郝韵来这副模样是没脸见人了,现在街上的集会还没散,依旧吵吵嚷嚷,满目灯火,她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走,沿着河边栽的一排树木,用树影遮住身形,秦三把走在她外侧前方,偶尔回头欲言又止,郝韵来疑惑也没问,这厮的心思不能以常人思维来揣测。
    “阿嚏”,泡了凉水,吹了凉风,风寒是肯定的了,郝韵来有些讨厌自己的身娇体弱,爹娘却安慰她,我们阿韵生来就是小姐命,得一辈子娇养,受不得半点差错。天气转凉,但秦三把这样的热血青年仍是只着一件单衣,所以没办法将衣服脱给她:“小兄弟住哪儿?快些走吧,及早洗个热水澡换身衣裳,免得风寒”。
    郝韵来自然说不出她住哪里,模糊嗯了一声。她双手抱着手臂,肩膀也缩起来,加快脚步走了一段路,突然有人喊到:“秦大哥?”偏头看到那人就在对面街上的首饰摊旁,可不正是袁缨。她放下手里拿着的钗子,猛地跑了两步又停下,改成碎花小步,捏着帕子风骚走来。
    “秦大哥,你到哪里去了?可让我好找”,语气里没半点责怪之意,嘴角微微下弯,眼里却是笑意,仿佛是撒娇向晚归的夫君讨要说法。她不动声色,极其自然地要搂住秦三把的胳膊,秦三把动作不明显地一侧身躲开,袁缨扑了空,继续献殷勤:“秦大哥别动,你脸上有水珠,我帮你擦擦”,洁白的帕子,边角绣花,针脚扎实。
    秦三把用袖子胡乱一抹,额前和鬓边的头发都被拨开:“不劳烦姑娘了”,还真有水,可能是刚才拉郝韵来的时候不小心溅到的。
    郝韵来冷眼旁观他俩你来我往的互动,心道袁缨还真是厉害,眼里怕不是装了筛子?她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面前,愣是看不到,一个劲儿对秦三把嘘寒问暖,一口一个大哥,能要点脸吗,大姐?你知不知道人家早就有老婆了?话说回来,袁缨看上这个铁匠哪一点了?早几年媒婆给她介绍的青年才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