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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习惯。她来回摸了半天身上连个帕子都没有,算了:“我知道,早上就这样了,没事,快些回去吧,我累了”。
“我去请大夫!头儿你忍住先回去,我马上就到!”他边说边跑一下子就没影了。
回到府里,秦三把已经闻声跑出来,刚想问她什么时候能放了袁缨,却先发现了她的手臂一直淌血:“你,没事吧?”
“还不是拜你所赐”。
秦三把不再自讨没趣:“我已经喂了狐狸了,早上你说会放了袁姑娘”。
“滚开”。
这时赵宵和顾长林也出来了,秦三把跑的太快,一上午只要稍稍有些响动,他就撂下狗娃眨眼间就到县衙门口,左等右盼郝韵来回来,每次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次倒是真回来了,但这气氛不太对啊。
顾长林早就回来了,他太着急,几乎是到了医馆扛着大夫就走,大夫上了年纪,被突然冒出来的愣头青吓得魂都散了一半,还以为光天化日就遇上了劫道的。
“头儿,大夫到了,先处理伤口吧,不能耽搁了”,顾长林疾步向她走来。
郝韵来不急不躁:“反正耽搁一上午了,不差这一会”。
赵宵懵了:“啊?那头儿你咋还去田老爷家呢?这案子再急也没身体重要啊不是?”两人各扶着郝韵来一侧进府没一人提秦三把的事。
他从来不是软柿子,只不过这件事他有愧,不论起因为何,总归两次出手伤了女子,才暂且低头忍耐,可是可忍,孰不可忍,喝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怎么说话不算数?枉我以为你是真的改了心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一箭我倒是真没射偏!”
顾长林也忍不了,松开郝韵来,出其不意给了秦三把一拳,秦三把一时没觉察,结结实实挨了一下,顾长林不罢休,拔出刀和他打,但他到底学艺不精,三两下就被制服,使劲想要挣脱,脸涨红,青筋暴起:“你根本不了解她,三番两次伤她,有什么资格说她!你这么在乎那个寡妇,你拿钱赎啊!”
秦三把放开顾长林,捡起地上的刀,猛地在自己左臂戳出一道伤口,和郝韵来同样的位置,却比她还要深,血肉外翻,隐约见骨:“还你!”,而后扔了刀,潇洒转身。
正午的阳光很暖,照耀着血气蔓延,冲进了郝韵来的鼻尖,脑袋晕晕的,她不喜欢,而且这人好奇怪,谁说要他还了…
“头儿,你怎么了!醒醒!”
☆、顾长林身世
郝韵来这次并没有昏迷多久,一两个时辰便醒了,可是却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当时给她脱下袖子上药的时候,实在触目惊心,整条胳膊沾满血迹,血还在不断的从伤口渗出,郝夫人不敢看,将头埋在郝知县怀里,因为担心帕子绞断了好几条。
大夫嘱咐千万要小心养着,郝韵来身子弱,若是伤口反反复复好不了,很可能引发别的症状,让众人散去,免得妨碍她休息。
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好好的就裂开了,只以为是她今日出门一趟不小心扯开了,所以也没想到要找秦三把算账。听了大夫的话,郝夫人亲自去给她煎药,赵宵和郝知县都去打下手,顾长林执意要留下,既能有个照应,也以免她醒来身边人。
所以她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还是顾长林。
顾长林跟在她身边的日子比赵宵长,他是个苦命的孩子,父母早逝,被寄养在叔父家,婶婶刻薄,叔叔无能,虚长他半岁的表哥也是欺软怕硬,他小小年纪寄人篱下所受的苦难可想而知,每日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家里的累活脏活他一人包揽,但还是经常受到打骂,一天连一个窝窝头都吃不上。
郝韵来第一次见他,他正在县衙附近的泔水桶里翻吃的,然后迅速塞到自己嘴里,塞得鼓鼓囊囊也不停下,十岁的郝韵来俨然是个小霸王,整日里身后跟着十几个凶神恶煞的衙役招摇过市,唯恐天下不乱。
当顾长林看到她的时候,明显被吓住,忙不迭又塞了几口,拔起腿就跑,泔水桶也被踢翻,郝韵来一个眼神,他就被一个衙役像拎小鸡一样抓住后衣领提了起来,腾空扑腾,差点没被累死,他浑身脏兮兮的,面容青紫,脸上全是残渣,大冬天穿着破洞衣裳,这副模样把郝韵来逗笑了,命人把他放下来,才发现这小子比她还矮一头,顶多六七岁,这次顾长林没跑,反而抓着她的腿,大概是一眼看出来她有钱吧,自古以来抱紧富婆大腿总是没有错的。
他上辈子估计是狗皮膏药,尽管投了一次胎,粘性却只增不减,郝韵来怎么甩也甩不开,只好把他带回府里,其实郝韵来是有意如此,若她真不喜欢,哪怕自己脱层皮也得顾长林扒下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她没少干。这次不过是因为她从来没见过有人上赶着要跟她的,郝韵来恶名远扬,没哪个小孩敢不要命不要名跟她玩,今天算是碰上新鲜事了,所以就把他留了下来,供他吃喝穿住,结果没过几天,顾长林又带回来一个小孩,就是赵宵,赵宵是街上的野孩子,爹妈是谁都不知道,得亏脑子机灵才活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