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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万步,就算真有,也能叫他低头躲过去,砸别人身上。
郝韵来说,她带回来一只软软的小狐狸,不是每个穿裙子的女孩子都有好运气,田老爷的碗还是没有找到。
郝知县摸摸她的头:“不管他了,大不了这五百两我退给他就是了”。
郝韵来不依:“这怎么行?说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没本事,白叫天下第一神捕的名号了”。
这时,郝夫人已经熬好了粥,香气四溢,她只顾着喝粥,这个话题暂且被搁下。
郝韵来在床上修养了七八日才勉强出门见人,本来只是胳膊受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也不至于下不了床,偏偏她就像是纸糊的,那日醒了以后就断断续续高烧,一站起来晃晃悠悠立马就能倒下。现在伤口已经结痂,平日里小心注意即可,但是箭头刺入太深,怕是要留疤了。她只短暂地难过了一下,反正这个伤疤也不会有人看到。
秋意更浓,天高辽阔,是郝捕快接着调查田老爷一案的好日子,她想证明自己的实力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太闲了,闲的要长毛,继续任由她待在屋子里,就得找人把她从结了五百层的蜘蛛网里捞出来了。
平时她除了偶尔去收保护费,就是在县衙里嗑瓜子打发时间,呆呆坐在大堂里,望着门外,像得了老年痴呆,好不容易碰上有大户人家出了案子,内心暗喜终于能活动活动筋骨,面上还得对报案人报以同情。至于为什么无聊到这种地步也不肯好好当差,帮助穷苦大众,按她的话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郝韵来身后跟着“面条”和“饺子”,嘴里叼着苹果,大摇大摆从县衙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带着“干粮”要去秋游。
一出门就被人拦下了,是秦三把。
赵宵:“嘶!怎么又是你,信不信你再不走,腿给你打折!”一把把他推出一丈外。
“郝捕快…”秦三把被赵宵推搡着叫郝韵来。
“叫什么叫,把头儿害成那样,你有什么脸?”
“让他说”,郝韵来声音还有些虚弱,赵宵听后一个指头恶狠狠指了指秦三把,放开推他的手。
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秦三把将篮子递到郝韵来跟前,这个篮子她见过,是那晚和袁缨一起回来他提着的,花布还盖在上面,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冒出来的绿叶子:“这个是我采的草药,治箭伤的,止血除疤,你…拿着吧,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
郝韵来点点头,把篮子接过来丢到赵宵怀里就要走,秦三把又赶忙开口:“这件事和袁姑娘无关,放了她!”
她疑惑,顾长林把她养伤期间的事情言简意赅叙述了几句。
原来当天郝知县得知他宝贝女儿变成这般惨样是拜秦三把所赐,立即派人去砸了他铺子,父女俩一个套路,一言不合就砸人饭碗,好在秦三把上山采药去了躲过一劫,破财免灾。
但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郝知县还知道了上次阿韵哭竟然也是因为这个破烂铁匠,区区五十文的保护费死赖着不给而早有过节,赵宵把郝韵来说过没有钱就抓人的话也讲给他听,等到第二天,秦三把果然没有五十文,但还是腆着大脸带着自己采的破药登门探病,被郝知县一脚踹了出去,真是岂有此理,几片烂菜叶子就想打发他家阿韵,堂堂知县千金,而后一声令下,就把他相好的寡妇抓到大牢里了,到现在袁缨已经在牢里住十天了。
秦三把自此天天挎个篮子在县衙门口守着,求爷爷告奶奶也没一个人搭理他,可他锲而不舍,一开始大家不明觉厉,但一连十来天过去,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本来是小道消息,结果这消息传着传着就上了溜光大道,整个蔡县无人不知,秦三把和袁寡妇勾搭上了!
还真给人抓进去了?
同时郝韵来明白了,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压根不是来给她赔礼道歉的,只是想给袁缨求情,好一出郎情妾意,弄得她像一座鹊桥,生生把有情人分隔两岸。
郝韵来皮笑肉不笑,把那一篮子拎起来:“敢情在我这演苦命鸳鸯的戏码?可真是感天动地,痴情郎为救心上人甘愿给女恶霸低头认错,可惜,你戏台搭错地方了。还有,大牢那种地方没去过吧?啧啧,进去的时候是好好一个人,出来的时候可就不好说了,我记得,里面的牢头可是打了三十年光棍了,袁缨正值年华……呵,这些草药我看你还是给她留着吧,就是不知道,她还用不用得上”,她反手把篮子倒扣,草药散落了一地,篮子也从手上滑下去,静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郝韵来抬脚就走,秦三把抓住她胳膊,好死不死,是那只受伤的胳膊,她倒抽一口凉气,这人手劲大她见识过,堪比碎骨手,伤口本来就是虚虚长好,现在又裂开了,但她没有力气挣开他。
“我真的没有钱,我保证一旦有人买刀,我就把钱给你,你想让我干什么都行,不要牵连无辜的人,放了她吧”,他语气近乎恳求。
郝韵来声音更低更弱:“之前不是挺横的吗?是不是没想到有求到我头上的一天?我呢,不是记仇的人,大人不计小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