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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衣裳不整,那么晚回来,眼皮都要打架了,谁还管这个那个的,脱了衣服咸鱼一样的躺在床上,裹了被子就睡。
至于烟琴和沥尘为什么要窃窗偷看,他们都是孩子嘛,为父为母的太过关心。
又看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两人便走了。
房外长着冬日褪色的灰白细草,柔光缓缓洒在床间地面,宛如怜人的抚摸。两个睡得横七倒八的人,被褥衣裳滚做一团,宽大的袖子都露在被褥外面,手也在外面。
听蕊在梦里嘟哝了几句,然后随手抓起什么东西塞到自己嘴里,满口乱啃,“好吃的,好吃的,鸡爪鸭爪烧鹅鹌鹑蛋……”
没一会儿君卿就醒了,撇头一看,看到听蕊在啃自己的手指节,两只手捧着他的手,啃得好起劲,痒痒的。
就像,就像你喂一只小犬什么东西,结果它拿它的小牙来来回回啃着你一样。啃得他手指节沾了口水。
他居然好心的随她啃去,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好像目光里只有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慢慢把自己手从她唇边抽出来,撩开她脸庞的发,一整只手掌覆在她脸上,拇指摩娑她的脸庞。
晨熙如黄金色的泽光一样,普照人间万物,在她肌肤遗落光影。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他覆身,低头,吻上去了。
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唇瓣贴着唇瓣,一直这样过了好久,好像时间都停下来了。
清晨暖光洒在他背部的的衣裳上,被光照过的地方好像柔软的也会发光,衣裳宽大又柔软,布料光滑有垂感,绣满卷云纹,被褥软松松的。
他坐在床上低头吻她的姿势和场面,很美好。
☆、第一问
他们住了六日,才去听蕊君父君母哪里的,同样也是住了六日。
第七日早晨本来该回韶华浮雾的,听蕊又用了去年那一招。
“哎呀,君母我头疼!”
“那你休息好了再走?”烟琴心疼的扶住女儿,崇川照样一脸看破的嫌弃神情。
今年又是君卿先回。
才十天,君卿回到韶华浮雾才十天,三个长老就找上门来了。
一干人坐在一起,没有谁是和颜悦色的。
“老夫也不拐弯抹角,直说了吧,夜雀回报,听蕊夫人这些天不在韶华浮雾,为什么?”
君卿坐在那里不卑不亢,“她在自己君父君母家小住一段时日,有何不妥吗?”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大事未成,君仙你就应该和听蕊待在一块,要么你们一起在崇川那里,要么,你们就一起在韶华浮雾。”
君卿笑了笑,“我有无子嗣,何时有子嗣,还得我自己说了算,长老们未免关心太多。”
“君仙这样说,是摆明不把泽海荒放在眼里了?你可要知道,君仙之灵力,一脉而单传,一位君仙一生只能有一位儿子,先君仙沥尘,也只有你这么一位子嗣,整个泽海荒也只有听蕊一位天选之女,只有你们两个生下的孩子,才能继承你君卿之灵力,才能是下一任君仙。这责任不是你们的,还是谁的?三年了,还迟迟未有下一任君仙,是你们在逃避还是你们不上心?”
“我君卿在一天,我就守着泽海荒一天,泽海荒,不会有事。”他面容虽平定,且笃定,又反问,“你们又何必强人所难。”
煊亘长老笑,“看来你们,还是不上心!”
长老们没有多留,马上便离开了。
君卿注意到,他们是带了一位医官来的,可从头至尾那位医官没有什么用处,便又随长老们走了。
听蕊还在自己家里吃着葡萄,院外突然传来呵斥声,口气凶到极点,仿佛来捉拿什么罪大恶极的犯人,“听蕊呢!”
她出去一看,是三个长老,每个人都气势汹汹的,居然还跟了一位医官。那医官垂头唯唯诺诺跟着长老们身后。
“怎么了?”听蕊皱起眉,显而易见不高兴的丢出一句。怎么在家还能见着这三个烦人老头?。
黛浓和崇川慌忙赶来。
“听蕊夫人久不回韶华浮雾!可是在娘家养胎?”一个问题却不是问话的口气,反而充满了逼迫和威言。
“我自己家我还住不得了?”听蕊也问回去。
“呵,”煊亘长老拍了拍手,一直站在后面的医官走到前面来,“去给听蕊夫人看看!是否有孕!”
“你!”世上还有这等无耻之人,和无耻之作为的?听蕊愤然大声道,“我不需要看!”
穆轩长老神色温和的笑了笑,“我们也是关心听蕊夫人与君仙之事,怕你们年轻人不懂得关注自己,就算怀了也不知道,只好我们老一辈恬着脸来操这个心了。”
“我说了我不需要!有没有我自己知道!”
“年轻人还是脾气大,把完脉让医仙再给你开两副降□□吧。”煊亘长老朝后示意了一眼,“去,给听蕊夫人把脉。”
黛浓和崇川慌张拦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