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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白弟,你总算醒了?”韩潇正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只碗。
“韩兄,我睡了多久?”白羽秋挣扎着起来,虽然还有些虚弱,却是坐起来了。
“来,先把这碗药喝了”韩潇坐在床头,把碗端给白羽秋。
白羽秋接过来闻到一股浓浓的药草味,不多说便一口喝了下去,苦味在整个口腔内弥漫。
“你昨天昏迷了一整天,药石不进。”韩潇见他喝下接着说道。
“那……”白羽秋本来想问畏姑娘是否有来看过自己,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他觉得那更像一场梦,他觉得说出这个梦一定会被韩潇笑话。畏子佳正和独孤天赶往云龙城的路上,怎么会半路折返回来看他。想着不觉眼神变得暗淡。
“子佳来看过你”韩潇脸上带着丝隐隐的笑意。他看到白羽秋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眼光有些不敢相信、有些惊讶,更有些欣喜……
“畏姑娘怎么会……”
“我们在离这几里地的官道上追上了她和独孤天。她一听说你病了,就赶了过来。在这陪了你一下午,直到你病情好转才离开。此刻怕是离我们远了。”韩潇笑着看到脸有些苍白却在听到这些话后越来越有神采的白羽秋,心想自己找畏子佳来真是找对了,又经过此次才明白白弟对子佳不仅是有意那么简单了。
那果真不是梦么?白羽秋心内欣喜激动起伏不平。似乎是方才喝的草药的作用,身上脸上竟微微发热起来……看到韩潇面带笑意看着自己,他便更觉燥热了起来,只觉生平未有过的羞臊。
“让韩兄见笑了”他强行让自己镇定,也不知是不是生病的缘故,竟还有些头晕的感觉。
“不见笑,是有效”韩潇笑的越发开朗。
“此话怎讲?”白羽秋略正色道。
“子佳一来,白弟病就好了,这不是药到病除起效快么?”
白羽秋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果然还是被韩潇取笑了啊……
☆、(二十)上 钱江观潮
过了几日,畏子佳发现独孤天并不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就如教她骑马,他还是很有耐心的,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样冷酷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他真的很少笑。在个人享受方面,他也绝对是一个非常自我克制的人。平日赶路,吃的没有鸡鸭鱼肉,干粮馒头也决不挑剔。睡的没有暖铺棉被,席地盖天更不介意。在山野荒地,他甚至可以生食。当畏子佳震惊的看着他生啃一只野味时,他也回望着她,似乎并无不妥,嘴角还鲜血淋淋。她问:“为何不食熟食?”
“防止跟踪,习惯了。”他答得理所当然似的。
“……”畏子佳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这幅茹毛饮血的画面在她眼前太过印象深刻,以致她后来好些次看见他都胃感不适。一个顶级杀手,真的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这样艰苦的生活对于从小啥都不愁的畏子佳来说未免太残酷了些。
进的临安城内,子佳和独孤天分别牵着马,流连在这个风景秀美的大都会之中。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商铺林立,人声鼎沸。驿馆旅社随处可见,茶楼、“瓦肆”热闹非凡。正值午饭时间,畏子佳只盯着哪里吃饭的人多,便想上前一尝美味,肚子里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只是碍于有独孤天在,她才不好意思表现的那般明显。
停在一家颇有规模的酒楼跟前,独孤天抬头望着酒楼那人来人往的阔门。子佳看看独孤天的眉头有些微皱,她不明白他在看什么,只知道独孤天作为杀手是天生讨厌这种人多的地方的。
“怎么不走了?”虽然她很想进去饱餐一顿。
“你饿了。”独孤天的声音没有多少起伏。
被他说中,她有些不好意思,悄悄地把摸着肚子的手移开。
“你不是讨厌……”
“想不想进去?”他平淡的抛给她一个问题。作为杀手,他怎么可能观察不到她饿了,更别说她看到这酒楼时眼都直了……
“想。嘿嘿。”子佳也不多别扭了,她明白想瞒过独孤天的眼睛却不是一件容易事。
进了酒楼,店家看他们衣着普通,但却牵着两匹好马,便把他们引到楼下一处僻静地方坐下。
子佳恨不能把这些日子思念的吃食都点一遍,看看旁边的独孤天,心想还是算了吧。
“这每年的钱江大潮啊,可是出了名的壮观……”旁边一桌中有人在大声说道。
“是嘛?”
“是啊,你瞧今天八月十八,就是每年潮水最大的一天,全国各地的人都到临安来看大潮,各家酒店旅馆驿站都住满了。”
钱江大潮?子佳心想,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还有那弄潮的儿郎,在江水里举着彩旗,旗尾竟能不沾一点水,着实技高。”
弄潮的儿郎?畏子佳对这钱江大潮越发好奇了。她看到独孤天的眼神中仿佛有一丝一晃而过的失神,一会儿便恢复如常。
“滔天浊浪排空来,翻江倒海山为摧就是写钱江大潮的诗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