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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但事实上,事实是……哎呀,不说了”说了他也不会懂的“若是你觉得他可怜,那就不要学他,而你更得庆幸不是我弟弟!”她一甩发辫转身朝前走,把呆呆的白羽秋一人甩在后面。
“能与你相处,可怜又如何?”他低声喃喃道,眼里竟是掩不住的羡慕。
“你在那一个人叽里咕噜干什么?快点走啊——”他的行为实在叫她很恼火。若非念在他有一颗一般男人少有的细心份上,她早就忍不住扁他一顿了,还会如此三番四次?
等他靠近,站在畏子佳跟前一派有失男子汉气概的落魄模样,子佳又忍不住数落起来“你这个人真是的”,腔调中满是抱怨“该你说的时候不说,等我一走开又咕噜咕噜说一大堆,嗨!”气哼一声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才不管白羽秋这个可怜男人是怎样地尴尬处境,竟被一个个头刚过他肩的黄毛丫头数落,还说什么“咕噜咕噜”,这是什么声音?肚子疼吗?唉,又有谁能了解他无话可说,不,是,有些话不能说出口的苦衷呢?他暗地里自嘲是落魄到家了。
在饭厅吃过了早饭,二人相约出去走走。
当时已是大清早了,霞光万丈,一派生机。即便入秋,仍余留着夏日冽炎狂热的暑气。
刚未走到大门口,一向怕热的子佳已是满头大汗。他在眼里,实在过意不去,恩人有救命之恩,怎可让她一个女孩子受累受热。
子佳看他一脸愧疚表情并不知他心中想法,她也懒得去管,掏出挂在腰上的小包中一块方正的手绢赶紧擦起来。
“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热,冬天冻的发抖我都可以笑,可一到夏天,只要太阳晒着我的头,我马上就会像蔫了的叶,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
听着子佳闲聊的话,白羽秋更觉有愧,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你这么怕热,不如我们不要去为好吧?……”
“这怎么行?”她边擦汗边说“虽然我怕热,但我明白,我所要做的事情绝对比我个人的舒适与否重要许多。若不做好,没尽力,我就对不起我爹,我娘还有(城中)……很多很多人”她将手中丝绢展开换一面来擦,口中仍然不停“所谓的皮之不存,毛将附焉,你明白吗?”她摆出一幅教父的神态,询问面前的一只迷途羔羊。
他点头,心中思绪万千,却无从说起。先为她的拒绝心中一冷,后听她一番真切动人的话语又被其深明大义,为公而忘私的精神所深深折服,天下身为男儿身者,又有几人能做到先忧于天下忧,后乐于天下乐?更何况一名不过十五六岁的纤弱女子!
“哎……哎哎!你怎么啦?傻掉了吗?”她拿着白绢手帕在他眼前晃悠试图打断他的呆楞状态。
“恩!啊?我……我没事”他脸上笑得又谦和又愧疚,向下看的目光神采中透出一股钦佩之情,偷瞄着她。
“我是越来越觉得你是个怪人了!走路走得好好地也会发起呆来”她现出一种“怎么也搞不懂你”的表情叫白羽秋看得心里直喊冤:到底谁是怪人哪!?
“不如这样,我给你叫一顶轿子,要去哪儿抬着你”他满心以为出了个好主意,却没料到招来旁边的人一记白眼,吓得他立即噤了口。
“怎……怎么了?”素以口舌伶俐,雄辩过人闻名于朝野的白尚书此刻竟结结巴巴,吞吞吐吐,
“怎么了?!!”柳眉倒竖的畏子佳差点没连“你还有胆问”一起说出口,“我看哪,像你这种富贵子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她一生气,急火攻心,汗水如注如流,只得拼命扇着手中几寸见方的手绢努力制造点风来。
“书上说,人无贫富贵贱等级之分,凭什么有人生来主子,有人生来奴才。还有哪……哪位什么大家说了,人没有等级,只有分工不同。所以在人格上是平等的,只是为了国家,为了生活,为了赚钱,才会走进各自不同的领域,为我们大家服务。算了,看你这幅冥顽不灵呆头呆脑的样子也听不懂。妈妈也就是我娘啦,她从小就不准我们坐轿使唤丫鬟,更要尊重他人,你……你到底懂不懂?”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白羽秋在心里实在佩服眼前身小力弱的女孩竟有如此大的暴发力。弄的他满头大汗,浑身汗湿,搞不清自己无意间犯了哪条王法惹的救命恩人如厮的雷霆大发。
“你……你的意思是雇人抬轿是不对的吗?”他心惊胆战的问出一句,
“对,这样做会伤害到别人的人格尊严!瞧你的样子是有不同的意见要说喽!”她一双黑眼珠子顿时放射两道精光,立即杀退了白羽秋心里的反面意见。
“不敢”他真怕身上被那两道视线给戳两个窟窿“你说人无贵贱之分,只有分工不同,各思其职为的是繁荣国邦,挣钱谋生是吗?”
“对呀!”
“那么为人抬轿是否为一种职业,一个领域呢?”
“这……算是吧。但它是建立在伤害他人的基础上的,走路走得好好地,为什么非要别人抬着走呢?”
“照你所说,只要自己所能却假手他人者便是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