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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英雄迟暮

      可以看出来,罗成对于孙立很是重视。
    古人非常的看中个人的才能,后世更加注重集体的力量,所以刘信启并没有像罗成一样高度重视孙立。
    而且现在刘信启作为兴汉盟的盟主,头把交椅,不便再多认长辈。
    “也好。”孙立认同。
    “刚才的问题不方便说吗?”刘信启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个事情,就说来话长了。”罗成替孙立回道。
    原来,
    孙立投梁山之前就已经是登州同知,并且之前登州只有一个同知,除了知州就是孙立最大。
    受弟妹顾大嫂的套路,劫大牢,解救了顾大嫂的两位表弟解珍、解宝兄弟,不得已带着妻子、乐和弟弟、弟妹、解珍、解宝兄弟等人投奔梁山泊。
    然后经历了卧底祝家庄立功立投名状,梁山大聚义被边缘化,顺利招安,征辽、征田虎、征方腊三场大战,屡立大功,最后又被朝廷封了小官爵武奕郎,仍然回到登州做同知。
    不过回来之后,登州已经有一个同知了,孙立再次被边缘化。
    原登州知州郭承言厌恶其有从匪经历,剿匪的做了匪,很是被“读书人”郭承言瞧不起,一件分管事务都没有为其安排。
    孙立当了几个月闲人,自感无聊,挂印而去。之前在梁山做匪,后面三征倒是有一些积蓄,这几年一直在城外的庄子里逍遥自在。
    今天进城采买,被罗成撞见,拉着他,想让他加入兴汉盟,为兴汉盟做事。
    “我已经四十多、快五十的人了,经不起折腾了,还是让我继续过过平民百姓的自在生活吧。”
    等罗成向刘信启阐述完孙立的事迹和今天在大街上拉扯的原因,孙立又拒绝了一遍。
    “你正在壮年,这一身的武艺,满脑子的武略,荒废了太可惜了。”罗成惋惜道。
    《水浒传》中,孙立虽然排载地煞之中,没有进入三十六天罡。但是其人确实武艺了得,武略也上乘。
    梁山军北伐大辽,孙立和大辽猛将寇镇远单挑,使出马上吊挂的绝活,用铁鞭把寇镇远的脑壳削掉一半。
    后来征方腊,梁山好汉死了一半,五虎将都被干掉两个,但孙立安然无恙。
    有这样逆天表现的,纵观整个一百单八将,也就关胜、林冲、呼延灼、花荣等寥寥数人而已。
    排名低应该有其他的原因。
    有可能是因为孙立势力大,宋江忌惮。孙立作为梁山登州派系的头领,背后有孙新、顾大嫂、乐和、解珍、解宝、邹渊、邹润。势力仅次于宋江系的江州系人马,而且拥有江州系不具备的高端武力。
    也有可能是因为孙立上山的动机不够纯,孙立原为登州兵马提辖,不小的官职,要不是为了救解珍、解宝,也不可能从匪。就算上了梁山,最终目的也是为了杀人放火受招安,重新做回官。
    “确实是累了,奔波大半辈子,到头来还是官复原职,而且还没了实权。而且近几年的自在日子过惯了,自身也受不得约束了。”
    孙立解释道,说道这里,还朝着刘信启感谢道:
    “这还得感谢兴汉盟,田税降低到只剩一成,让我这种地之人的日子宽松很多。”
    “谬赞了。”刘信启客气道,才不相信他的话,孙立就算不做官了,家底也不会薄,肯定是地主、士绅阶层,相对于劳苦大众,《兴汉盟土地法》对其并无多少益处。
    罗成也拆台子道:
    “鬼扯,我可是听人说了,你那几百亩地,都是佃户在种,你一年都下不了一次地,算什么种地之人。”
    “哈哈哈哈…”孙立大笑,掩饰尴尬。
    这时,正好酒菜上桌,四人开始吃菜,三个男人互相敬酒。
    酒过三巡,气氛热烈起来。
    “我了解你,你是厌了,烦了,不想再参与到这些腌攒事中。”罗成借着酒性说道:“不过想来你观察兴汉盟这么长时间,也应该了解了,兴汉盟是做实事的,是真正为劳苦大众做事的,不同于朝廷,不同于梁山泊。”
    由于喝了些酒,孙立也放开了。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征伐、不都是作乱,梁山泊当年声势多大,现在呢?活着的都没有几个了。兴汉盟现在才多小一点。”
    说着用两根手指比了一个小小的距离,继续说道。
    “后面的路还长着呢,谁又说的准。”
    之前两人的所有谈论和争执,刘信启只是听着和应和,并未深入参与,这会孙立将兴汉盟与梁山伯拉在一块相提并论,刘信启不愿意了。
    “我们兴汉盟与梁山伯最大的区别就是,梁山伯造反为求招安,兴汉盟为的是广大平民百姓的利益,为了他们的安稳生活,为了汉民族的崛起。”
    “梁山伯是为了一小撮首领的私利,其他人都是炮灰。兴汉盟为了所有人的公利,所有人都是功臣。”
    刘信启话里暗指孙立也是那一小撮首领之一,为了自己受招安,让投入梁山的大批炮灰献出了生命,一将功成万骨枯。
    孙立被说的脸色难看,端起酒碗自己独自喝了一大碗。
    “嘭“的一声,喝完用力将酒碗放回桌子。
    “你说的没错,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看着那么多出生入死的兄弟,一个接一个死在我的面前,就为了那个软弱的官府。我悔啊,可是我又能怎样,我谁都救不了。”
    说道这里,孙立又给自己倒了一大碗酒,一口喝干,喝的太快,呛住了,剧烈的咳嗽,眼泪都咳了出来。
    不知道这眼泪中是不是有一部分是因为说到了伤心事。
    这时,包间的门被从外面推开,走进来一男一女。
    “哥哥不是自私之人,都是为了我们,方才沦落到如今地界。”
    走在前面的男人说道,听话里的意思,这应该是小尉迟孙新。
    “是你小子,你的酒店中可还有放赌?”
    罗成对着孙新笑问道。
    这孙新在哥哥孙立辞官后,也辞官在蓬莱县城东门外十里牌开设酒店、杀牛放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