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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丝竹管弦之乐驱散了阴森可怖。
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来他们并不是第一波到达的人。
地面铺着昂贵的大理石地板,到处都是汉白玉的建筑石材,琉璃盏和月光杯摆在一个纹饰华美的长桌上。
因着有晖管事的介绍,很多人上前来与他们搭讪。
江吟听他们与江拂说起剑南道上的风土人情和生意经,害怕他们也来询问她相关的事宜,便走去放满成堆成山食物的长桌上。
她拿起糕点正打算品尝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江吟在猝不及防之下噎着了,突然一杯果酒就送到了她的眼前。
江吟忙不迭接过,咽下糕点。她看着庭理接过她手中的玉杯,而晏大人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肩膀,弱弱地问道:“你们怎么跟来了?”
庭理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小的不是娘子您的男宠吗?不跟着你,我们还能去哪里?”
晏离没有作声,仍是揉捏着她的肩膀。江吟不得不说,晏大人的技术真得很不错,只是一小会,江吟觉得整个肩部都放松了下来,酥酥麻麻的。
前提是,能够忽略掉她身后幽幽的眼神的话。
“我错了。”江吟小声说道。
身后传来无奈的叹气声。
“吟娘有时真让在下感到无力。”晏离从盘子中摘了一颗葡萄,纤长的手指将它轻轻剥开,递到江吟嘴边。
江吟惊吓地往后一躲,却被晏离紧紧地压住后脑勺。晏离低下头,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别动,有人过来了。”
江吟生生地受了晏大人亲手剥的葡萄,觉得自己至少要折寿十年。
“白娘子。”来人一身华服,年纪轻轻,眉目狭长,自带风流,“在下肖非白,经营着杭州城最大的秦楼楚馆,下次一定要来清波坊,我请客。”
江吟看着对方对自己眨了眨眼睛,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杭州城还有专门经营小倌的地方。
晏离冷冷地哼了一声,庭理砸了咂嘴,这是发射毒液的前兆。
“我说肖公子该不会就是从小倌做起发家的吧?”
对方脸上笑意不减,双目含情地看向江吟:“的确。若是娘子愿意,在下愿意成为娘子的入幕之宾。”
庭理翻了个白眼:“你可拉倒吧。”
突然铁器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响起,他们同时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巨大的笼子被推了出来。里面被链条锁着不少的男男女女,老少都有。
晖管事拍了拍手,两排侍卫站在展台左右,大概是防止里面的暴起伤人。
“按照惯例,价高者得。第一个,来自河南道十岁的女子。”
一个幼小的女子被推了出来,微凉的天气下只穿了一条肚兜遮羞,眼睛被布带绑住,但仍可见清秀的容貌和姣好的皮肤。
一旁的肖非白感兴趣地举起了手:“五十两银子。”
“八十两。”
江吟寻声看过去,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带着十个金戒指,色眯眯地看着台上的女孩。
“一百两。”肖非白冷着脸,继续喊价。
“两百两。”对方得意地看了肖非白一眼。
肖非白暗骂了一句:“死猪猡。”
晖管事问了三遍后,这个女孩就被那个胖男人拍走了。
肖非白恨恨道:“这个女孩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江吟诧异地看向他。
他面色带霜:“这个人一向以折磨亵玩幼童为乐,经常在这里拍下幼女带回家,这里的人都知道,他家井已经封了好几条。”
江吟握紧拳头:“会有人收拾他的。”
晏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随后推上来的是一个青年男子,年富力强,也很快被挑走。
“娘子不买吗?”肖非白问道。
“唔,没有看上的。”
“倒也是。”肖非白看了庭理和晏离两人,很快就明白了。
江吟:……
一轮拍卖很快就结束了。剩下了好多老弱病残的仍旧留在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