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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收到了楷楷的礼物,没有具体形容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但送的人和收的人都显出了十分满意的样子……静侬忍住好奇心没有问。那是属于沈緖楷和外祖父之间的情感联系,她愿意给他们留点空间。
除了这些,还有那么一点两点不那么令人愉快的消息,还有那么一件两件不那么让人痛快的事。比如姜山终于还是找到了她,试图跟她讨要宗小苔留下的部分遗物,确切地说,是那个笔记本。静侬一眼看穿他的意图,明确拒绝了他的要求。她知道姜山根本就不是像他所说的惜人惜物,而是担心宗小苔留下什么对他前途不利的证据。不管是文字也好图像也好,他都想攥在手里,甚至销毁。这让静侬觉得难以忍受。她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尖酸刻薄甚至歹毒,将姜山骂到狗血淋头,从此不敢再找她讨要什么东西,甚至在那天之后,不管是见了她的人还是见了她的车,都要尽量避开。
静侬头一次体会到了做“泼妇”的痛快。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对此上瘾,但是知道了对付猥琐的小人,有时不能斯文。
宗小苔的遗物她封存之后就没有再打开过。姜山这一来,倒是提醒了她,起码应该将笔记本拿出来充充电。可是转念又一想,人都灰飞烟灭了,做这个又有什么意义呢……宗小苔对自己对这世上的所有人和物事都没了留恋才离开的,早就不在乎这些身外物了。再说,就这么保养,又能保养几时?还不是迟早要变成一块砖头样的废物么?
一块也许藏着很多人的秘密的废物……
到了外祖父生日这天,静侬一早起床,就先打了电话过去问安。
陈老爷子很高兴,说贝贝每年都是第一个。
静侬很高兴。
不过她也知道,有时候外祖父也是哄她开心……她十几岁的时候就知道了,就算她不是第一个问安的人,外祖父也会这么说。这是属于贝贝的独一份儿的宠爱。
不过静侬头一天晚上并没有睡安稳,大约因为没有接到沈緖楷预先说要打给她的电话的缘故。沈緖楷说好打电话来的时候,电话就会如约而至。她习惯他的准时和严谨之后,失约这种异常情况一旦出现就让她忐忑。只是晚间她太困了,没有给他打通电话,又没等到他回复留言,她就先睡了。
早上起床,她莫名有点焦躁和心慌。看到沈緖楷的留言,解释昨天开会超出预计时间了才没能如约给她电话,那心慌也没有完全消退,反而像是被什么符咒暂时封印在了一个角落里,让人不安。她问沈緖楷,在洛杉矶一切都顺利吗?沈緖楷问她怎么会那么问,说他那边都挺好的。她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也许是她的含混和犹疑显得更像是想念和不舍得,沈緖楷问她是不是想见他了。
她不假思索地说是。
的确是的……沈緖楷说很快就能见面的。
她在心里叹气。
他说的很快根本就没有任何保证……他若是有时间,也是首先要回北京去探望叔叔的。她对这一点很理解。也许,他不方便过来的时候,她也满可以去看他。
沈緖楷跟她话说到一半就被叫走了。想到那边时间正好颠倒,这么晚还在工作,她不是不心疼的。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他是必须全力以赴、无所不能的沈緖楷呀……
因为心慌,她选择了走路上班。
进了图书馆,闻到书库里书籍那带着一点点尘气的味道,她奇迹般的恢复了气定神闲。
她暗暗笑自己疑神疑鬼的,原来不自觉间,另一个人已经可以这样牵动她的心神……然而下午,正当她计划着下班之后赶快回家换过礼服就去赴宴,突然接到了大禹的电话。
那种心慌的感觉忽然重新袭来,她握着手机,眉头皱紧了。
她立即意识到一定是修任远遇到了麻烦。
以修任远的性子,如今遇到再困难的情况,也是不会向她开口的。大禹却是为了兄弟能两肋插刀的,求人又算什么?他不怕丢脸碰钉子的。
静侬接听电话,果然大禹的语气简直气急败坏。大禹这人很有点聒噪。她与大禹接触过几回之后,已经很熟悉他的这个特点。说话嗓门大,嘴巴很开,讲什么都没什么顾忌,是个又粗鲁又直率的年轻人。不过这么气急败坏,也有点超出她预计。大禹甚至有点语无伦次,他四周的环境又很嘈杂,背景里吵吵嚷嚷很多人在争执,静侬要在这种情况下辨听他说了什么,是在有些费劲。大禹的话颠三倒四讲了三遍,才跟静侬说明白——修任远把陈润涵打伤了,现在两个人都被带到了市南分局。陈润涵告修任远持械伤人……麻烦在于,如果认定故意伤害,那修任远马上到期的假释会被撤销,就得回监狱里去了。
大禹真的急了。
静侬听着大禹那几乎破了音的调子,却越来越冷静。
她问清楚他们现在的具体地点,让他等一下,别着急,等会儿警局门口见。大禹把“陈润涵不要钱就要他进去”“赔偿的钱我会想办法,范老师你来劝劝陈润涵吧”又重复了两遍。
静侬应了一声,挂断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