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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了。
藤子气得直骂人,说那个修任远是不是瞎,要不就是饭桶,只盯着眼前这碗饭不看路的。
听说修任远后来打听了好几天才知道她是谁,跑过来道歉却又找错了人,找到藤子那里去了,让藤子好好儿地教训了一顿。滕藤子出了名的牙尖嘴利,本来就为他迟迟不去道歉窝了一肚子火,可算是找到了机会。
藤子后来一直不喜欢修任远,盖因为他开始给她的印象就很不好。在藤子眼里,修任远又邋遢又莽撞还没有礼貌,在同学当中就像是修剪整齐的草坪里硬要钻出来的一根杂草,非常野蛮而倔强地被修剪了也仍然要重新照自己的路子继续生长……不过也许这就是修任远的魅力。
他始终跟别人不太一样。
说起来,修任远那个人有时候的确是有点呆头呆脑的,脾气又憨又直,非常急躁。
所以后来出了那件事,她并不觉得太意外……
静侬到底没吃完这盘意面。
她清洁了餐具,收拾好厨房,泡杯茶进了书房,从书架最深那一层里拿了两个相册出来,正要坐下来翻看,听见门铃响了。
她看看时间,七点钟刚过。
出来看了看对讲机屏幕,开门锁时还没等她开口,就听见那边说:“你怎么这么半天不应门啊!打电话也不接!”
她一时也想不起来把手机放在哪儿了,开了门出去,就见表哥陈润涵拾阶而上,顶着新烫的发型的脑袋从地底露了出来……她看着他那古怪的发型,忘了打招呼,先笑起来。
陈润涵的发型像是一颗爆炸的香菇。
正好一阵风吹过来,这颗爆炸的香菇就在他头顶摇来晃去,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静侬笑得止不住,赶紧回身请他进门,问他吃饭没有。
“没有,随便给我点吃的吧。”陈润涵说着把外套脱下来,挂到门边。他抽了抽鼻子,“咦,这么香,你吃的什么?”
“海鲜意面。”静侬说。
“我也要吃这个。”陈润涵说。
“留了一小碗,你应该不够。”静侬端出来一只碗,掀开盖子。面还是温的,只是没有刚出锅时口感那么好了。“再给你做点什么?不过要等……谁让你不提前说要来。”
“够了。有酒吗?”陈润涵坐下来,拿了叉子就开始吃。
静侬从酒柜里取了一瓶打开的红酒过来,给他倒了一杯,把酒瓶放在一边。“你脸上怎么回事呀?”
陈润涵见问,侧了下脸,这下她看得更清楚了。下巴处好大一块青淤,看起来像是跟人打过架……这倒不是说她有多专业的知识足够判断伤痕的成因,主要是从小到大见过太多次陈润涵脸上挂彩。
“打架了?”她问。
陈润涵含糊地应了一声,大口吃着意面喝口酒,看看她,问:“你最近没回家?”
“回了呀,上周末回去过。”
“不是回爷爷家,回你自己家。”
“那没有。”静侬说。
“没什么事儿吧?”陈润涵看看她。
静侬心一动,反问:“该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儿就好。我就随便问问。”陈润涵又喝了一大口酒,正要拿酒瓶再倒一杯,静侬提醒他等会儿回去还要开车呢,他就只添了一点点。
静侬见他难得这么听人劝,倒有点儿诧异,“又为什么跟人打架呀?”
“就有那么个不顺眼的人呗。”陈润涵拿着叉子戳了下最后一块意面,恶狠狠的。
静侬没出声。
“干嘛那么看着我?”陈润涵皱眉。
“你看不顺眼的人也太多了点儿,个个儿都要跟人干一架?”静侬也皱眉。
陈润涵撇了下嘴,把剩下的意面都吃完了,支使静侬去洗碗。两个人像俩小孩儿似的打了一会儿嘴仗,末了还是静侬去洗碗——倒也不是甘心被欺负,主要是陈润涵这个家伙洗个碗的话,反而要害她再收拾半天。
她洗碗的工夫,陈润涵自己动手泡了杯绿茶,然后坐在操作台边,玩了了一会儿她的单反相机,随意翻看着里头的照片,然后说了句跟哪儿都不挨着的话。
他说:“沈緖楷回来了。”
静侬把手里的碗扣过来,放在沥水架上,擦着手,轻轻嗯了一声。
第3章 拿破仑与朗姆酒 (三)
尼卡20200427
“别动我相机。”静侬回头一看,皱眉。
陈润涵撇了下嘴。他看看静侬,见她不出声,也就只笑了笑。
“最近赶稿吗?”陈润涵又多看了几张照片。“拍这么多照片。”
“不赶。随便拍的。”静侬说。
陈润涵喝了两口茶,看看她,又仰头瞅了瞅厨房的天花板,“自己住注意安全。不想打电话,至少每天发条分组信息,让爷爷和我知道你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静侬说。
步行也就三分钟就到工作单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