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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3

      你不是也不喜欢抽吗?”
    段凛应声。
    又一顿,淡淡:“戒烟可以。戒你不行。”
    阮瑜刚对上的视线,又迅速撤回,艹,感觉耳朵更烫了!!
    “……我生日那天,许了三个愿望。”片刻,她咕哝,“前两个说出来了,你应该还记得的吧。”
    ——“身体健康,开开心心。”
    阮瑜:“最后一个我没有说,你要不要,听一下啊?”
    段凛看她。
    这回阮瑜直视他,想明白了,耳朵还是通红,但弯起眼睛,倏然露出一个笑。坦白诚恳。
    “如果我以后还有机会,或许我们可以试试。”她说真的,“我想和你,试试。”
    静默良久。
    身侧的床单又微微下陷。
    她见段凛单臂撑着,俯身过来,另一只手按上她的后颈。凑近了,几乎额际相抵。
    “真的喜欢我?”他压了声,勾着点哑。
    阮瑜:“真的啊。”
    段凛盯着她,咬肌紧绷了一瞬,克制住了。
    他轻捏着她的后颈,唇贴上来,触碰,舔吻,抵开她的唇细细地吮。
    这回的吻要温柔缠绵得多,但还是不适应,阮瑜脑内羞耻的弹幕滚了八百回,攥紧床单,试探回吻。
    明明是水磨般的我,却吻得很深。段凛勾舔过她内里每一寸,两人唇舌分开时,带出一点晶莹银丝。
    阮瑜床单都攥烂了,想死。
    平复了下,转移话题:“但,我这样挺不负责任的吧?”她想了想,“万一以后,我那什么……”
    “医生说在恢复。”
    段凛低回。伸指,擦过她的唇角。
    阮瑜一愣:“……啊?什么恢复?”
    段凛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嗡鸣声。
    “那什么,你先接吧。”她正好缓一下自己跟心脏病复发似的心跳。
    是邵立。
    段凛接起:“怎么了?”
    “凛哥,我们是不是该去机场了?”邵立不敢进病房,顶着压力,只好打电话催,“你上午还有戏,再不走来不及了。”
    段凛蹙了瞬眉,平静:“知道。”
    挂完电话,阮瑜抬脸看他:“你是不是还有事啊?你先走吧,我等下问问陈主任就知道了。”
    “不急。”
    段凛没离开,盯了她一会儿,睫羽压着,眼里浓墨般的欲色,喉结滚了滚。
    她看清他眼角下那颗桃花痣,像诱惑。
    段凛又欺身过来。
    “再来一次?”
    十五分钟后,人终于走了。阮瑜杵坐在病床上,感觉她哪里都在烫,手背贴着唇,降温。
    ……段凛他,他妈的,属狼的吗?!!
    窗外,流星雨仍在铺天盖地地划落,熠熠擦破漆黑夜幕。看了会儿,她猛然想起什么,一看时间,三点四十分。
    阮瑜翻了半天,才从床头的收纳包里翻出手机,解锁,拨通一个号码。
    如果她是因为意外才又回来,那这场意外,八成和这场数十年一遇的流星暴有关。
    之前报道说,今晚的流星暴会下到四点。
    那四点之前,是不是还……
    手机里的嘟声响了半晌,打通了!
    “喂?谁呀?”阮妈的声音含着浓重睡意。
    “妈!”
    “妈,是我。”阮瑜一顿,一下就哽了声,“我在借萱萱的手机给你打电话,我手机冻没电了。”
    阮妈睡得迷糊,好一会儿才回:“干嘛呀,你们这么晚都不睡?”
    “外面在下流星雨,你快起来看看,特别好看。”她尽量让声音自然。
    电话那头一阵窸窣声,阮妈下了床,拉开窗帘。
    一下就笑了,嗔怪:“有什么好看的,稀奇古怪。你们快点好睡了,玩到这么晚!”
    阮瑜:“对流星许愿都很灵的,你许一个嘛。”
    “睡觉睡觉。”阮妈没好气。
    “那我许一个好了,”阮瑜装着自然,鼻子却骤然一酸,“我想你和爸都平平安安到老,爷爷也健健康康的,最好能活到九百九十九岁。”
    阮妈顿了下,好笑:“瞎话。”
    “以后我肯定会好好陪着你们的。”
    她想,现在的自己是陪不到了,但另一个时空里的自己,是一定会好好陪着爸妈的。
    阮瑜又问:“爸和爷爷呢?”
    “他和你爷爷肯定睡死了,呼噜打得震天响。”阮妈拉上窗帘,又趿着拖鞋回床,“干什么,把我闹起来不够,还想闹他们啊?”
    那算了。
    阮妈睡不着了,索性和阮瑜絮叨几句。她看着天上的流星雨,已然稀疏了大半,偶尔有零星几颗划过,擦亮夜色最后的余辉。
    三点五十九分。
    阮瑜的视线已经太模糊了,垂下头,用手腕揉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