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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当做垫脚石称呼为“龟儿子”的那只巨型乌龟,正在吐着火球玩,其中一个火球喷到了僧袍上,烧了起来。
桃小引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怪叫出来:“乌!龟!为什么!会!喷!火!球?!”
周迟扑着僧袍的火,平声:“训练它去街上玩杂耍挣钱。”
桃小引:“…………”
12、012
张建国的姥爷和小舅舅离开按摩店。
莫姨瞧了眼他们的背影,把烟蒂吐进垃圾桶。
两个人两道影子,一长一短行得笔直。
没人注意到在他们进店之前,孬蛋的影子是四脚着地的。
莫姨拎了把刮骨刀,插在麻将桌上:“替我玩会,只准赢不能输,我去睡个回笼觉。”
她走进卧室。
卧室里还有个小套间。她推门进去,径直来到供桌前,上了三炷香。
大厅的麻将桌上空无一人,麻将牌却自动出了起来,一张又一张,脆声响彻整个按摩店。
麻将声中,隐隐有个细软的咩咩咩音。
*
桃小引最终从张建国那里打听到了梦游症之解。
“周大师问我小舅舅是不是经常和羊闹着玩。”张建国道,“这点很准,我小舅舅放羊的时候经常和羊在一起玩闹。”
桃小引:“梦游是因为和羊玩闹?”
“也不全是,反正有点玄乎。”张建国回忆,“我们村有个后山,山不高,我小舅舅经常去那里放羊。后山有个荒废了的小祠堂,知道的人很少,但是周大师看了眼我小舅舅,就知道了小祠堂的存在。”
“在周大师的提醒下,我小舅舅终于想起来,他第一次梦游那天,去了后山放羊,结果放着放着有只羊不见了,他就去找,找了一大圈,最后在一个洞口听到咩咩的羊叫声。”
“他爬进洞里,发现里面是个小祠堂,看到羊卡在了一个破烂的塑像里,他拽着羊角把羊拽了出来。出来后和羊继续玩,对了如果我问你我小舅舅是怎么和羊玩的,你能猜出来吗?”
桃小引试着猜测:“骑羊?跳山羊?数绵羊?”
张建国摇头:“一般人都会这样想,我也是这么想的,结果你猜大师怎么说,大师说我小舅舅是用脑袋和羊抵着玩的。我小舅舅承认了,说他就是这样玩的。”
“我小舅舅第一次梦游时不是失踪了三天么,大师说他其实是在后山的小祠堂里睡了三天。至于是不是真的,我姥爷回家后会去后山看看有没有痕迹就知道了。不过我姥爷说那个小祠堂里供奉的不是神仙,好像是山妖之类的东西
。”
突然就玄学起来。
桃小引听得迷迷糊糊:“周迟不是解梦吗?怎么还会算卦??”
张建国:“没算卦啊,这就是解梦。”
桃小引:“……”
桃小引:“你刚说小祠堂什么的,怎么?你也迷信?”
“谁迷信?我张建国只迷信科学!”张建国激动到脸涨红,“你去问问马主任,看他敢不敢说我半个字的迷信。”
桃小引:“……”
感觉他下一秒就要开始背诵核心价值观。
*
快下班时,马主任突然暴躁起来,逮着谁就骂谁。
杨莎莎拉着桃小引出去避难。
桃小引问她:“马主任一直这么阴晴不定么?”
“他更年期,喜欢找存在感,说话阴阳怪气,你不用理他。”杨莎莎拿着手机,低头给男朋友回消息,然后说,“不过他现在发火是因为阿强发廊有点事。”
“阿强发廊怎么了?”桃小引望了眼发廊的方向,“中午我去找张建国时路过发廊,正常营业。”
杨莎莎:“好像是发廊的一个客户失踪了,他家人说他最后一次消费是在阿强发廊,所以来问问。”
“马主任的反应也太大了吧,我还以为又出了命案。”桃小引说,“记得周迟被警察带走时,马主任情绪都没有这么激烈。”
“可不是就是命案。”尤福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吓她们一跳。
杨莎莎:“你这么喜欢吓人,干脆咱俩对换好了,你负责冥店,我负责成人用品店。”
尤福笑嘻嘻道:“张建国是个宝,我得供着他。”
他继而扭头朝四周扫了一圈,神秘兮兮地说:“阿强发廊的那个客人不是失踪,是被杀。”
桃小引:“?!”
杨莎莎:“你又胡说什么。”
“千真万确。”尤福压低声音,“昨天下午来阿强发廊洗头,昨天夜里死了。”
“怎么死的?”
“砍死的。”尤福比划了下,“从这到这,脑袋被菜刀掀掉了一块。没找到凶手。”
桃小引和杨莎莎对视了一眼,寒毛倒立。
她们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可怖的联想——昨天下午洗头的客人,头被掀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