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砰的丢开手里的笔，眼泪一下从眼眶里出来，也不说话，就盯着程东看。
    大概过了一分钟，她突然站起来，小跑着出了教室。
    李晴晴此时才从诡异的状态中挣脱出来，起身去追，还不忘留下一句：“程东你真是的，干嘛说这种话？”
    程东还觉得自己委屈呢，莫名其妙的，除了长得好看一点，他也没觉得陆羽灵有其他的优势。
    他摊摊手：“我就是说实话罢了，她这个样子，难道不是做贼心虚？”
    徐聪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别说了。
    “好兄弟，我知道你的意思。”
    程东撇嘴：“没什么好说的，大家心知肚明，她没给那个小网红买水军就是没给。至于给谁买的，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敢说。”
    他说完这话，也不再开口，翻出老李给的试卷，低头开始刷题。
    特尖班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大家都跟关系好的朋友互相对视几眼，露出一个有话悄悄说的表情，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倒是左珊珊消息灵通，陆羽灵前一秒跟自己班级同学爆发矛盾，她下一秒就带回了最新消息。
    “那水军绝对是买来陷害我们白白的，要不是白白运气好，碰到了讲真话的社会哥，指不定现在被骂的多惨呢！”
    何含芮今天心情低沉沉的，一直没有开口。即使下课时间，余白将收到的零食分给她吃，她也不怎么爱开口。
    听到左珊珊的话，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些人太坏了，还好余白幸运。”
    田杭道：“昨晚我姐就说了，陆羽灵是骗傻子呢，跟那个小网红的聊天记录显示是一个星期前的。而且也没有点名就是给她买水军，压根没有交易记录等等。也就傻子信一信了，我看她是……”
    话没说完，他的凳子就被沈寰踹了一脚。
    田杭一愣，茫然问：“你踹我干什么？”
    沈寰黑着脸：“女生八卦也就算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八卦？”
    田杭看到他的黑脸，想到沈寰这家伙从初中开始就喜欢陆羽灵了，选择了乖乖闭嘴。
    田杭老实人好欺负，左珊珊可不好欺负。
    她有样学样跟着踹了沈寰的凳子一脚：“你欺负杭杭干什么？人家说真话你还不允许了？我们现在是在23班，不是特尖班。在自己班上说想说的话，还不被允许了？”
    沈寰被她说的起了火：“你们自己在说没有证据的话，余白被冤枉的时候你们可都是在骂那些乱说的人。你们现在一点证据都没有，全是猜测，跟骂余白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的确没有证据，左珊珊被堵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反驳：“那是因为我了解余白的为人，也知道陆羽灵是个什么东西。也就你一个舔狗在这里维护她，你没看到人家徐聪、程东都怀疑了吗？他们说的话就不能当证据了？”
    沈寰不屑于跟女生吵架，一下站了起来。
    田杭以为他气急败坏要动手了，连忙跟着站起来，嬉皮笑脸劝解：“闹什么呢，为了其他班的人，至于闹成这样吗？”
    沈寰甩开他的手，“别碰我，我又不打女人。”
    左珊珊气不打一处来，站起来往椅子上一站，比沈寰高了一个头：“怎么？你还想打我？”
    “好了。”教室后排的顾明终于开口：“站这么高像什么样子？”
    左珊珊听到是顾明的声音，也没了脾气，可还是委屈：“我又没有说错……”
    “沈寰。”顾明的声音再一次打断左珊珊的话，他看向沈寰，冷冷的道：“维护别人之前，先问问别人愿不愿意当你女朋友吧。”
    沈寰不是没有告白过，他大概是追求陆羽灵的人群中，追求的最热烈的那一个。
    鲜花蜡烛，名包名表，什么都送过。但凡是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他都找来讨陆羽灵欢心。
    可惜陆羽灵眼里根本没有他，高兴的时候陪他说上几句话，不高兴的时候就当没他这么个人。
    沈寰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现在当着这么多人面，被顾明当众拆穿，他觉得待不下去了，跑教室后面拿了个篮球就出去了。
    田杭不放心，要去追。
    左珊珊哼了一声：“别管他，你看看他什么时候能觉悟。”
    田杭的脚步一顿，想想也是。罢了罢了，以前他还能跟沈寰一起欣赏欣赏陆羽灵的颜，现在都不用了。
    他们班上的余白可比陆羽灵好看。
    出去打篮球的沈寰在空无一人的操场上发泄了一会儿，忍不住拿出手机发了个消息给陆羽灵。
    “灵儿……我听到很多人都说你跟黑余白的事件有关，这是真的吗？”
    沈寰看着屏幕上的一行字，犹豫了半天，最终心一横，按了发送键。
    他不蠢，他有判断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