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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了?”她问。
潮平轻轻嗯了一声,和魏珠有些尖利的声音相比,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苏的一塌糊涂。
可以说完全踩在她的点上。
这幕后主使是谁,颇得她心意,这口味也差不
多。
“家里还有什么人?”她问。
潮平就回:“无人。”
那就是孤家寡人了。
姜照皊若有所思,这样的人,到底会因为什么被人拿住。
“几岁入宫的,以前在太妃宫里头,是做什么的?”她问。
之前以为,他说跟白苏相识,是为了获取白苏信任,在白苏跟前做点什么。
现在瞧着,说和白苏相识,是叫她放下戒备的。
白苏是她的心腹,满宫的人都知道。
姜照皊原本想帅气的用团扇挑起潮平的下颌,再霸气的问,男人,你是不是对本宫有什么想法。
然而身高不够,只得遗憾放弃。
“你主子叫你来,是做什么?”她问。
这话一出,魏珠睁大眼睛,总觉得比方才还刺激,这都是什么,哪里直接问幕后主人的,那谁肯说实话。
谁知道潮平开口了:“叫奴才勾着您的心。”
魏珠卒。
姜照皊笑了笑,很有兴趣的问:“然后呢?”总不能勾着她的心,满足她左拥右抱的心。
潮平垂眸,目光平平的看向她,半晌又移开。
“然后当着皇上的面,揭开。”
怎么揭开最有效,当然是在床上了,潮平垂眸,看向自己的手,他学了太多取悦女人的法子,见到仁妃的第一眼,他就知道用不上。
当魏珠这小子一直绕着他转,他就知道,娘娘发觉了。
她那双眼,锐利的可怕。
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将一切都看透了。
“奴才并无此意,又不能违背原主,故而露了破绽,但凭娘娘发作。”他道。
人生在世,毫无趣味。
清酒一壶,浊酒一杯,他想要的统统得不到。
想的心尖都疼。
姜照皊瞧着他,笑了:“行了,好生办差吧,左右在这翊坤宫中,你原主也奈何不了你。”
潮平想告诉她,他的主子是谁,然而看仁妃的样子,就知道不需要。
躬身退下,顺便拉着目瞪口呆的魏珠。
“蠢货。”他板着脸骂。
魏珠一跳三尺高,跟被掐着脖子的鸡一样,愤怒尖叫:“你骂谁呢。”
他在乾清宫里头,也可以说是聪慧有加了。
然而想想潮平和仁妃方才的发展,他确实有些看不清,到底是自己蠢,还是对方蠢
了。
“不是,你说出来,不怕仁妃弄死你啊?”魏珠有些好奇的问。
当初仁妃跟前的大宫女,叫什么白蒲的,还不是被仁妃说弄死就弄死了,他一个新人,怎么能笃定自己不会死。
潮平被他缠的有些烦,停下脚步,冷冷的看他一眼:“真蠢。”
魏珠被噎的出不来气,气势汹汹的走了。
见他走后,潮平回眸看了一眼正殿,眼眸中露出笑意来。
仁妃娘娘,有意思。
魏珠气的跟什么似得,冲进乾清宫之后,又有些懵,他到底要不要说,能不能说。
当初派他去,既是帮助仁妃,也是监视仁妃。
他的职责所在,就是要把仁妃的所作所为,都报上去。
梁九功看到他,就问了,魏珠没有多想,将今天发生的事,尽数都给说了。
“知道了。”他挥挥手,并不是很感兴趣。
魏珠有些懵,他甚至能确定皇上也听到了,但是对方也不怎么在意。
他不确定是大家都蠢了,还是真的就他一个人蠢。
为什么反应都和想象中不一样。
晚间康熙去翊坤宫的时候,魏珠的心砰砰跳,生怕被仁妃娘娘发现,他去打小报告了。
皇上一开口,他就觉得自己死了。
“那个潮平,你想留下?”他问。
姜照皊随意的点点头:“他聪明,懒得选了。”
说着她也觉得有些稀奇,笑吟吟道:“这是派人过来勾引你不成,又派人来勾引臣妾?到时候臣妾爱潮平爱的无法自拔,自然不能在你跟前伺候?”
是这个逻辑吧,她有些不确定的想。
谁知道这话一出来,康熙就不高兴了。
“你只能爱朕爱的死去活来。”他道。
姜照皊点点头,敷衍道:“嗯呢,爱着呢。”实则两人心知肚明,互相都不怎么爱的。
康熙却只觉得心尖疼,听她说爱别人,心里的愤怒将他淹没,他只想把潮平给挫骨扬灰,永远不能再出现在她口中。
却知道不过随口一说,若真打杀了,不是明君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