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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很多种不同的声线,除却直播之外,她在微信上和别人的聊天, 基本上都是用的原声。
而且这么有特质的声音, 再将范围缩小到庆大的交换生班……
被认出来倒是正常。
阮盛亭是空间数学毕业的,而且在国外的某所空间数学特别牛逼的学校深造过。
如果不是原本教交换生班级的陈老师腰椎疾病恶化,他也不会收到庆大的邀请过来讲学。
本来他是在研究所搞模型图画的,而提到模型——也就不得不提到, 他的物理和数学双学位。
全是在业内知名严格的导师下通过的。
阮盛亭在庆大的那几届,基本上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甚至他那时候的名声比现在的祁连风还要更大,因为祁连风还有一个燕大的杨渊与之齐名。
可那时候的阮盛亭却是在那几届一枝独秀。
如果硬要将他和祁连风相比, 只能说生的时代不同。
可惜阮盛亭好像生性比较淡薄, 不打算教书, 也不打算继续搞纯数学或物理。
而是在所有人都觉得他会将野心放在国际的数学奖上更进一步的时候, 他找了一份普通的研究所工作。
虽然是国家直属的科学机构,里面全是大牛,但是对于他这样一个当年被所有人寄予厚望的希望式人物而言,着实是太普通了。
后来阮盛亭行事低调,似乎泯然众人矣。
只有很少的人知道, 有好几个国家的科研机构都想暗地里把这个变态挖过去。
只可惜阮盛亭不为所动。
男人的白衬衫挽到手腕的位置。
他侧对着教室里的学生,一只手拿着书,一只手捏着粉笔。
青色的脉络从手背蔓延至衬衣的阴影里,但是骨节分明,手指十足的修长。
就单单这么站在台上也有种高级男模的感觉,如果忽略他此刻正在用纯正的牛津腔将课的话。
阮盛亭并没有因为研究所的工作将他的数学知识丢掉,反而见解更加精确深刻了。
台下的肤色各异的学生,包括周粥在内,都在认真听讲。
没有人因为他长相年轻就轻视他,反而因为他的年轻对他多了几分敬重。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讲课的风格很有个人特色,而且此刻他讲的是空间数学这门课程里很难的“欧科点论”,他几乎不看教案,娓娓道来,将很复杂的问题用很简单的方式讲了出来,这都是教科书上没有的,因为……这些都是他自己分析出来的简式。
他不用ppt,习惯徒手作画。
衬着窗外的光线,他手里捏着的仿佛不是粉笔,而是画家手里的笔刷。
身姿单薄修长,很是优雅。
不过两分钟的功夫,他就在黑板上画出了一幅构造极其复杂的空间点图,中途没有任何的修改。
惹得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交换生纷纷惊叹。
上次老陈(先前的空间数学老师)上课还信誓旦旦的说:徒手作画在空间数学领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现在是不是脸有点痛。
但是大家又觉得,这也不是老陈的问题,大概率是台上的男人太变态了。
就连此刻做着笔记的周粥,目光也有点呆滞。
阮盛亭……这么强的吗?
只能说不愧是是被系统选定的高质量男性吗。
在讲课的过程中,阮盛亭并没有将自己的视线过多放在周粥脸上。
他习惯性专注。
尽管偶尔余光扫到她,心里会产生一些无法抑制的念头。
说起来,空间数学的课是除了线数学课程之外,国交班的学生们觉得最难熬的课了。
但是今天的空间数学课却好像过得特别快,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大家都还觉得有点意犹未尽。
阮盛亭说完最后一个字,放下手里的粉笔,单手撑着讲台淡淡说了声下课。
随即便打算转身往外走。
交换生里大概有四分之一是女生,此刻看到气质的新老师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立马一个个放下笔,纷纷不矜持的冲上了讲台,将阮盛亭包围了起来。
但是见他眉头皱起的样子,大家也不敢靠他太近。
“阮老师,我太喜欢你讲课的方式了!可以留一下联系吗?”
“对啊,老师,希望可以和你讨论一些关于空间数学的难题……”
“老师您会教我们多久呢?希望一直上你的课!”
女孩们的表情都很兴奋。
被包围在中间的年轻男人脸上的笑容有些疏离。
“抱歉,不加私人联系方式,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发到我的邮箱,如果来不及回的话,我会专门抽出一节课来讲你们遇到的问题。”
闻言,周围的女生们齐齐扫兴的“哎”了一声。
但是阮盛亭似乎没听见,低头将书本的褶皱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