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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的墨绿色披风送给了她。
今天是第一次穿。
寻常女子都不喜这种深色,但唐虞喜欢,她比以往成熟了很多,不再喜欢那些小家碧玉喜爱的鲜艳色。
顾觐比唐虞矮上半头,披这件披风正好。
虽然唐虞只穿过一次,但她每日都以花瓣入浴,身上时常染着花的淡香,平日靠近了才能闻见。而此刻却轻易染在了披风上,被顾觐闻了去。
他小小的吸了一口气,淡香扑鼻。
“你那披风明日来再给你吧,保证洗得干干净净。你这伤势如此重,定是在靖王府里没有上过药的,明日起你就到姐姐这来,定时上药,这样才能好!”
顾觐点点头。
唐虞见他伤的如此重,也不能让他学射箭。她记得刚才顾觐是抱着一本论语来的,她从流莹手里接过,翻了翻。
纸张很新,凑近闻还有书香味,这是真实的书香气。
“上边的字你可认全了?”唐虞翻着书卷,漫不经心的问。
顾觐刚摇了摇头,又想到唐虞说骗她,便又改口:“认全了。”
唐虞抬头,“那你给我念念。”
顾觐觉得疑惑,但还是接过来,一字一句的轻轻地念着。
明明就识字嘛……”唐虞手托着小脸蛋,手肘撑在圆桌上,脚丫子一下两下的踢着,语气淡淡地抱怨。
顾觐只瞥了一眼晃荡的小脚丫,便继续念着。
没有一会,唐虞就开始眼皮打架,趴在圆桌上陷入了熟睡。
虽说女子不能上学堂,但大户人家不乏有饱读诗书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往往更加受到书生公子哥的青睐。所以一般有才情的女子,都会单独请教书先生学习,闲时书不离手。
而唐虞就无法做这样满腹诗书经纶的女子,她看到书就犯困,听到读书声眼皮就打架。女子四才琴棋书画,唯独书不成。
唐尧曾因此讥讽过她:“出去不要说是唐尧的妹妹,我不认。”
顾觐察觉到唐虞清浅的呼吸声,放下书本,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到唐虞身上。感受到温暖包裹的唐虞动了一下,但没有转醒的迹象,继续沉睡着。
而后他又坐回去,继续小声的念着,好似给她轻吟着催眠曲。
*
唐虞醒来的时候是被冷醒的,她依稀记得梦中有人给她盖了被子,温暖舒服的很。她抽了抽鼻子坐直来,发现顾觐已经不在了。
“小姐,你怎的在这睡了?”温芝抱着玄色披风迈进门来,自家小姐才刚刚从桌上爬起。
她都没反应过来自己何时睡着了,还暗暗夸赞读书声真是催人入眠的良药。
“顾觐呢?”
“没有瞧见呢小姐。”
“罢了,明日他会来换药的,这披风先放着吧。”唐虞伸手摸了一把温芝怀里的披风,发现单薄的不像话。
将将要入冬的深秋,身上竟不着一点防寒的衣物,连披风都是薄的出奇。
唐虞把披风收好来,想着什么时间空闲,便自己制一件厚实的、入冬了也足够暖和的披风送给他。
且不能是这种玄色,男孩应是着白色、蓝色方才好看。
唐虞伸着懒腰踱步到闺房门口,瞧见一个丫鬟打扮的人猫着腰鬼鬼祟祟的溜出紫荆苑大门去。她没多想,转身进了被窝续觉。
一觉到清晨,太阳从云层里爬了出来,今日似乎比昨日暖和许多。
昨日唐虞睡得熟,温芝喊她起来用晚膳愣是没喊起。自重生之后,她好像变得懒了些,总是贪睡,从前可不曾有此恶习。
她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温芝正好打了一盆热水端进来。
“小姐,你这睡的可真够久的呀。你可知道世子爷是怎么说的吗?”温芝将热水放置在水盆架上,将手巾浸湿扭干了给唐虞擦脸。
唐虞接过手巾自己擦,“哥哥说什么?”
温芝掩唇笑:“世子爷说——小姐的作息跟只猪仔无甚两样了,哈哈……”
唐虞佯装怒气,在温芝腰侧挠了两下,惹得温芝频频求饶。
“小姐,啊哈哈……我错了小姐!”
“你若是不想待,过了年你就及笄了,我让母亲做主将你嫁出去如何?”
温芝皱眉,嗔怒道:“小姐!你怎么这样!小姐都还小呢,小姐没嫁之前,温芝是不会嫁的!对不对,流莹。”
一旁抱着唐虞衣裙等着伺候更衣的流莹,听到温芝的话小脸一红,木木的点点头。
“你们俩都比我年长,要是等到我出嫁了,你俩年纪可就不小了噢。”唐虞违心的说着,面前两人哪知小姐今年究竟年岁几何呢?
“那奴婢不管,奴婢二人也可不嫁,做小姐的陪嫁丫鬟伺候一辈子也未曾不可。”温芝说完,流莹也跟着点点头。
唐虞站起身,给温芝流莹一人赏了一个爆栗,轻笑道:“你们可,我也不依。更衣罢,一会去给母亲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