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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不过是因着他是最大嫌疑人。
“郡主,如今要说的是将军是否为人所害?如何又与驸马扯上了关系?”一个朝臣从后头站了出来,皱着眉头质疑道。
“大人且听我说。”
“诸位大人和陛下都该知道,闻景然是父亲的得意门生,说句不客气,闻景然有今日全赖父亲。”
殿中朝臣悉数点头,宁清阳又道:“可诸位大人又可知晓,置父亲于死地之人是谁?”
能站在羲和殿的朝臣无一不是脑子灵活的能人,听她此前之语,再往前联想,一个惊人的答案呼之欲出。
有人惊道:“难不成……”
“是!是成国公收买了闻景然,让他杀害父亲!”
女子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成国公顿时眯起了眼睛,“郡主,你也说了,驸马是镇国将军一手带出,如何能被本国公收买!就算他闻景然是个目光短浅之人,那动机呢!”
“本国公与镇国将军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害镇国将军?”成国公冷笑一声,转过头,再道:“郡主可别是被某些有心人挑唆,成了出头鸟,来对付本国公!”
话落,成国公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姬元飒,恰恰能被皇帝看个清楚。
宁清阳嘴角挑起小小的弧度,道:“国公爷……您还记得河清王吗?”
轻飘飘的一句反问,成国公如遭雷击。
殿中其余大臣顿时交头接耳,资历浅些的,恐怕连河清王是谁都不知道。
“国公爷,您放心,该说的事,清阳会一桩桩一件件都说清楚,绝不让您蒙受半分冤屈。”
“二十几年前,河清王因贪污受贿,谋杀朝廷命官,被废除亲王之位,收回封地,可又有谁知晓,当年河清王是被人栽赃嫁祸,为的便是掩盖贪污大案的真相。”
“郡主,二十几年前您可还没出生,如今拿这事来说,怕是不太妥当吧。”一位大臣站了出来,是成国公的女婿。
“陛下,可否令诸位大人莫要打断清阳,此事说来话长,却不得不说,也请诸位大臣和陛下放心,清阳今日所说的一字一句,全都能拿出确凿的证据。”
皇帝扫了一眼她平静的面孔,抬了抬手,“允!”
宁清阳继续道:“清阳查了卷宗,知晓河清王贪污受贿一案,至今还有一批赃款下落不明,数目之巨,怕是比得上半个国库。”
“可这么多年过去,曾经追查这笔赃款下落的大人要么意外身亡,要么重病而死,这笔账款最后也不了了之,一直到现在,都没人在提起过。”
“可七年前,清阳随父亲回族地祭祖,意外就下了一个老婆婆,此人乃河清王府女卫,手中握有当年河清王临死前交给她的账册,与河清王私印。”
“嗯,刚刚好像忘说了,当年查抄和亲王府之人正是成国公,而成国公当年言及,他带人赶到和河清王之时,河清王已畏罪自杀。”
宁清阳慢慢说来,成国公在她身边将拳头捏的咯吱响。
她缓缓将镇国剑放在地上,则从袖中掏出了一枚私印,和一本已经发黄瞧这破烂不堪的账册。
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立刻走到她面前,将账册与丝印呈递给皇帝。
“这是当年,那老婆或交给父亲的,父亲将它埋在了老婆婆埋骨之地。”
“去岁,清阳和祖母回族地祭祖,想到幼时与父亲共叙天伦场景,意外将这账册与丝印挖了出来,岂料有一伙黑衣人早便守在那儿,就等着清阳将东西取出,便要了清阳性命。”
“好在当日有烈王殿下同行,清阳这才保住了一命,这枚,则是从那些黑衣人身上搜到的玉佩。”
宁清阳缓缓取出一块玉佩,殿中大臣们见到这玉佩顿时窃窃私语。
小太监又连忙把玉佩呈递给皇帝。
宁清阳继续道:“这玉佩是听雪楼杀手所有,很不巧,父亲生前把玩一块和这一模一样的玉佩,清阳年幼,尚且不识这玉佩,只觉得漂亮,遂向父亲索要,父亲才告诉清阳,那是成国公世子赠其之礼。”
“国公爷,这听雪楼杀手的玉佩,怎么就成了世子送给父亲的礼物?难不成父亲生前,世子就曾命人暗杀父亲?”
此一句质问,瞬间满庭哗然。
宁清阳在成国公发怒之前,又道:“除此之外,清阳指证成国公府收买闻景然,亦有证据。”
“诸位大人知晓闻景然是父亲得意门生,恐怕不知道父亲身边还有一人同样与父亲出生入死。”
“此人在四年前咸城那场战役中上了死亡名单,可去岁除夕,清阳却亲眼见到了这个早已死去之人。”
“他告诉清阳,当日闻景然带着一批武功奇高之人,在半路伏杀他,还将他所率领的队伍伪装成遭遇北魏伏击,尽数阵亡,他命大逃过了一劫,却没了过去的记忆。”
“他想起当年之事,痛不欲生,马不停蹄赶来京城告诉清阳,父亲当日为人所害。”
“他曾听闻景然亲口所说,暗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