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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笑意破开愁容,拉着元彤水葱似的手,“你呀小时候一张嘴笨的跟木工雕刻出来的,嫁出去这些年头嘴皮子功夫见长。”
既然是老太太提到嫁人这事,元彤顺势面露惨色,这些年过的是好是坏一瞬间都跟黏了米粒似的贴在脸上了。
“怎么了?是不是那姓宁的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了?”老太太低头瞧元彤煽动的眼睫毛,拉着她一只冰凉的手。
这里人多,元彤隐忍地摇了摇头,她越是摇头越是敲定了老太太心中的想法,她看着元彤此次回来携带了一双儿女,是要和宁秀才断的彻底,她看向元樱,“樱丫头,带着你表弟表妹去逛逛院子罢,我和你姑姐说两句心窝子的话。”
元樱点头,她目光略过那两人,他们向老太太请了安便退了出来,一出屋子,宁檀深率先开口,“在里面坐了一上午,我骨头都要僵了。”
接话的宁梁斜却看向元樱,目光跟啰敲鼓地打量着元樱,“听闻,表姐定的人家是当朝五皇子殿下?”
听他这语气倒不像是个来凑热闹的,元樱还没接茬,是宁檀深接话说道:“不过五皇子昏睡不醒五年,表姐嫁过去不过是冲喜,这日后指不定得有多少堵心事。”她这语气听起来是挖苦说风凉话的。
元樱愿听其祥,“表妹道嫁过去是要过堵心日子,不知道有哪些堵心的事?”
这是她第一次见姑姐的一儿一女,虽是初见倒也从祖母口中听到过一些关于他们的只言片语,姑姐嫁得不幸,儿女更加好不到哪儿去,宁梁斜作为男儿还好些,最惨的便是宁檀深,宁家原本是靠为街坊邻里浆洗过活的,宁老太太一辈子就指望儿子高中,心里尤其瞧不上女儿家,纵然她自己也是个妇道人家。
在宁老太太手里颁着手指头过日子,元彤比实际年纪老上那么十来岁,更别说才十三岁的宁檀深,看上去像到了碧玉年华的姑娘。
“五皇子昏睡不醒,不知何时能醒来,表姐嫁过去那与守寡无异。”宁檀深口无遮拦地说了出来,旁边的宁梁斜抬手狠狠掐了她一把斥责她“祸从口出”。
元樱正巧看见,宁梁斜掐他妹妹时使得力气可不小,疼的宁檀深一双柳叶眉跟被火炉烫过似的蜷缩在一起,她倒吸着凉气泪花都冒出来了,可是一声不吭也不反抗,任由他掐自己。
“说过你多少遍,说话小心,万一被嘴碎的听了去,你会害死我和娘的。”宁梁斜掐了她一把嘴里还教训着她。
碍于元樱在场,宁梁斜匆匆收回手赔笑,“表姐,让你看笑话了,我妹妹就是这样,一张嘴跟没缝线的荷包似的,生怕他人不知道她底子里装的是真金白银还是一摞废纸。”
被掐疼了的宁檀深小心地抬起另一只手搔了搔胳膊,她眼里的泪花又收了回去,头比刚才低的更下。
“春衾已经让人把厢房收拾出来了,我带你们去看看罢。”元樱目光瞥过宁梁斜那张笑痕略深的脸,轻飘飘地落在宁檀深受气包的面上。
宁檀深对元樱的话表现得并没有多少兴趣,宁梁斜的目光紧紧追随元樱,“表姐,你住在哪间屋子?”
刚走到东厢房门口,元樱顿了一下,并没搭话,“两间厢房已经收拾好了,你们自己选罢。”她转过身来,余光瞥见宁梁斜在宁檀深背后推了一下,不做设防的宁檀深往前跨了几大步撞到元樱脚跟前。
他推自己的这一下用意很是明显了,宁檀深背对着宁梁斜眼神幽怨地睃着他的衣角,无奈地抬起头来,满脸不情愿地问道,“表姐,你住在哪间屋子里?”
她这话明显是替宁梁斜问的,元樱看向宁梁斜,他立刻挤出一个有几分傻气的笑,从元樱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浑身就不舒服,她说,“我在南山院只是小休几天,过两天就要回怀壁院,你们快选厢房罢,过会得去陪祖母用饭了。”
说完,元樱就走了,堪堪走到走廊拐角处就听到背后的责骂声响起。
宁梁斜推推搡搡地骂宁檀深,不仅是口头上骂,手里也没闲着用尽气力推了宁檀深一把,她险些摔倒撞到台阶上的棱角处,“没用的东西,让你问个事都问不出来。”
被推倒在地的宁檀深只是爬在冰凉的地面,几粒尖锐的石子扎进手心,疼的她咬着牙关,她眼里只有不甚平坦的地面和缝隙里几粒棱角分明的石子。
宁檀深漠不关心地冷哼一声,双手背到身后,抬脚路过宁檀深的身边看厢房去了。
等到他们选完厢房时,宁梁斜住在东厢房最是靠近元樱的屋子,只肖出门往南走,路过一池秋水,在廊角处拐个弯就到了。
午时用饭。
紫榆百龄小圆桌上,老太太坐在高位,紧挨着她的一左一右坐着元彤与元樱,宁梁斜又挨紧他母亲坐着,离得最远的便是宁檀深了。
“你啊还是那么心细,”老太太自打今早元彤回府就牵拉着她的收不肯撒,她乐呵呵地笑着,“知道我眼花,特地给我准备了菊花叶子的枕头,说是能让眼目清亮。”
宁梁斜低头喝了一口滚烫的汤,急着说话一口吞咽下去,“外祖母,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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