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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作家身上也一样,就像她和阿瑟的文风截然不同一样。
所以她一直认为文森特对沉闷的牧师工作想得过于美好,他现在还没有进神学院就已经觉得无聊了,真要进了神学院,估计待不上一个月就得跑路。
她忽然发现,作为长子,文森特实际很任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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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文森特的画作整理了一下,素描收在一处,油画收在一处,色粉画收在一处,未完成的稿件另收一处。庄园里的空房间很多,专门收拾了一个大房间收他的画作,自己的画作当然也值得一个专门的房间收纳。
福楼拜就觉得文森特的画“很丑”,弄不懂她为什么费心力帮他整理这些丑了吧唧的“废纸”。
维塔丽振振有词:“没准他将来会成为很有名气的大画家呢?这些放在家里也就是放着,将来要是他出名了,我就可以靠卖他的画赚大钱!”
“我记得你已经收藏了很多画了。”他在家里随处可见一些不怎么“美”的画,她这几年可是买了不少画。以前他是觉得这些画都不怎么“精致”,现在么,居然看顺眼了,但文森特的画还是过分的“丑”。
“那些画现在是不太值钱,不过会越来越值钱的。”她忙说:“就像伦勃朗,他生前穷困潦倒,可现在他的一小幅画就能卖上万法郎。将来,印象派的画作会很值钱。”
“那个‘将来’,恐怕得是我死后了。”福楼拜打趣的说。
“可以留给菲利普和罗密,将来他们不会为了钱发愁,要是没钱用了,随便卖一张画就好了。”她也开玩笑的说。
福楼拜因为自幼家境富裕,对钱财就特别看得开,他时不时赞助故友的外甥,莫泊桑的日子过的还行。本来按照莫泊桑现在海军部小文员的薪水,维持不了他在巴黎的生活,莫泊桑家属于新兴小贵族,但好日子还没过多久,皇帝退位跑路了,新政府不承认这些第二帝国时期的新兴小贵族,他家于是就没落了。
总之,没钱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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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派现在还属于新兴画派,1874年4月举办的第一次画展,实际上名为“无名艺术家、油画家、雕塑家、版画家协会”画展,反响其实不怎么样,很多围观群众是为了好奇心,想看看这些被“巴黎沙龙”画展拒绝的画家到底画的什么鬼,另外一部分观众是亲友,像
维塔丽这样的热情支持者和买家极少;外界评论很不怎么样,入场券1法郎,观众不少,但没卖出去几张画;
1876年,这些画家又策划了第二次画展,这次直接命名为“印象派画展”,从4月1日开始,在巴黎勒佩莱捷街11号的杜兰德·鲁尔美术馆(DurandRuel Gallery)举行,为期一个月,直到4月31日。
维塔丽是在4月底抽空又去了巴黎一次,专门去看画展。莫泊桑陪她去的,他对印象派画作的评价也是:“太丑了”。维塔丽和气的要他站远点看,印象派的绘画放在纯色的背景墙上是很醒目的,但糟糕的就是,跟现在欧洲流行的室内装饰风格不搭。
她这么解释了一番,包括莫泊桑在内的围观群众才一副“原来如此”的恍然神色。
维塔丽干脆做起了讲解,先从“印象派”这个名字开始说起,源于莫奈的画作《日出·印象》,在两年前的画展展出期间,一位报纸记者称这是一次“印象主义画家的展览”,画家们觉得这个名字很好,所以之后就开始自称“印象派”。
印象派绘画是一种绘画风格的革命,也非常贴合法兰西从1860年以来的国家形式,代表了“进步”和“变革”,国家的制度改变了,室内装潢风格也应该来一次彻头彻尾的改变才对,而更活泼、色彩更明亮的印象派画作,就应该是最适合整个国家从内到外的大变革的最佳室内装饰物。
作为欧洲艺术之都的巴黎,更应该放开胸怀,接受这种艺术形式。将来的法兰西,人民会越来越富足,而富裕起来的人民群众就会在各种艺术和娱乐上投入更多,从绘画、音乐、戏剧到服装,甚至革命输出,巴黎总是走在引领世界潮流的顶端,将来,印象派的画风也必定会席卷全世界。
维塔丽一顿狂吹彩虹屁,把德加和莫奈都稀罕坏了,也对着她夸了一通彩虹屁,说美少女作家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维塔丽也得意洋洋,觉得自己超厉害的。
这次画展有一个大赞助商,保罗·杜朗卢埃尔几年前卢埃尔继承了父亲的画廊,现在是一位富有的商人,他跟古皮尔公司那种有很多股东的大公司不同,属于中型艺术品公司,老板自己拍板。他买画也不像古皮尔的业务员那样,只少量买几张画,卖完才再从画家手里买画,他一般都会包圆,他1972年刚结识马奈,就花了3万5千法郎,几乎把马奈画室里的所有画都买走了,一共是23幅油画,均价是1500法郎一幅画,这是马奈画作的市场价。
维塔丽听说卢埃尔的豪迈大手笔之后,都惊呆了:她也很想豪迈的包圆好吗!
这次卢埃尔豪迈的掏了一半策展的资金,参展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