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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5

      加百列·奥兰的信放在她房间的桌上。算了算,她生病那天给他的信应该刚到伦敦,他还没来得及给她写回信。
    用拆信刀拆开信封,抽出信纸。
    加百列真的是越来越会说情话了,大概还因为阿瑟是诗人的缘故,每次信末都会给她抄一首情诗,莎士比亚、彭斯、华兹华斯、拜伦等等。
    “啊,我的爱人像朵红红的玫瑰,
    六月里迎风初开,
    啊,我的爱人像支甜甜的曲子,
    奏得合拍又和谐。”
    又或者:
    “她走在美的光彩中,像夜晚
    皎洁无云而且繁星满天;
    明与暗的最美妙的色泽
    在她的仪容和秋波里呈现;
    耀目的白天只嫌光太强,
    它比那光亮柔和而幽暗。”
    *
    啊,谁不爱听美妙的情话呢?
    *
    她心情愉快的开始给他回信。
    煤油灯很亮,是没有电灯的时代最好的照明工具,桌上放着两盏煤油灯,照亮了大半间卧室。
    写完信,拧灭了煤油灯,上床睡觉。
    *
    早上,叫德拉埃上学途中帮她把信寄了。10点多,又收到一封信,来自文森特·梵·高。
    她挺奇怪,想着他有什么要跟她说的?明明跟他不熟。他将来——死后——会成为世界上最著名的画家,但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艺术品销售员,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学画画的。
    其实看到他的时候,她的内心甚至毫无波澜,还有点失望:就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年轻男人嘛。他多大来着?好像没问过他,但他看上去比阿瑟要大几岁的样子,阿瑟现在还是像个16、7岁的少年,脸嫩。
    她拆开信。
    “日安,兰波小姐:
    您上次问的艺术品修复画师的名字是xxxx,住在xx街22号,您可以先去信询问修复的大概价格,他按照修复面积来收费,价格公道,量大从优。
    我听福兰先生说您的哥哥兰波先生是一位非常有潜力的诗人,但我没法在市面上找到他的作品。我很想能拜读他的作品,您能誊抄一些他的诗歌寄给我吗?希望我的请求不会让您觉得厌烦。
    福兰先生还说您将来会成为了不起的画家,我并没有见过您的画作,我想他可能有点夸张,但我相信他的鉴赏能力。您是在向德加先生学习,是吗?祝您学习进步,早日实现理想。
    您忠诚的,文森特·梵·高。”
    维塔丽不禁要想,福兰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
    她没有带阿瑟的诗稿,但还记得其中较短的几首,默写下来,夹在给文森特的回信中,让雷瓦尔太太送去邮局寄出。
    “午安,梵高先生:
    我以为你只会关注画家们的作品,而不是诗人。我给你抄了几首他的诗歌,请告诉我你是否看懂了,这关系到我们将来是否能愉快的交谈。
    维塔丽·兰波。”
    *
    文森特第二天上午又寄了信给她。
    “日安,兰波小姐:
    我看了兰波先生的诗歌,说实话,我不太能看懂。我不能欺骗您说我看懂了,我想他的诗歌是富有韵律的,但我的知识水平有限,我没法说出这有多么奇妙——我看不懂,但我知道那是美的,是好的。
    我之前在伦敦的古皮尔公司工作,这次本来只是送一幅画作到巴黎总公司,因为您,我多停留了两周。不瞒您说,我在伦敦的年薪是90英镑,这笔钱不算少,但也不算多,还不能让我过上不愁吃穿的生活;而我在伦敦的工作,是没有佣金的……所以,谢谢您的照顾。福兰先生说,您大概是想到了在伦敦独自生活的兄长。我有个妹妹威廉敏娜,她年纪还小,我很爱她,兰波先生一定也像我想念威廉敏娜一样,深深想念着您。
    我给您寄去一包松子糖,很甜,也很香。
    在去鲁昂之前,我能再见到您吗?我想,请您喝一杯咖啡应该不算太冒昧,您会同意吗?
    请尽快回信告诉我您是否同意。
    您忠诚的,文森特·梵·高。”
    随信寄来的还有一包松子糖,装在纸袋里,一颗一颗包着糖纸。
    糖果当然是好吃的,香甜,带着松子特有的松香味。
    所以,这算是“约会”吗?
    有点奇怪呢,她和加百列好像还没有真正的约会过。
    她很好奇,非常好奇。
    但不是因为文森特约她。她是个美丽的少女,从她参加过的那些文艺沙龙就能知道自己的颜值有多高,除了已婚男人,大多数未婚男人都会跟她搭讪,不论他们的相貌如何。搞文艺的,说起来也真没有歪瓜裂枣,至少都是普通偏上的长相,就是魏尔伦、德加这种长相普通的男人,也是相对于阿瑟和福兰这样的英俊青年来说的,其实远比大街上的普通男人长得端正。
    文森特·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