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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词,在桌上排列组合一番,由阿瑟将单词写下来,往里面填空放进动词和介词,以及挑选更好的押韵单词。
这是一首短诗,题名《埃及舞女》。
“她是埃及舞女?……当天光破晓,
她像火焰之花一样枯萎……
远远近近的人们,
都呼吸着满城花开的香味!
*
太美太美了!但其实别无选择
——为了《渔家女》和海盗之歌,
为了假面舞会上最后的喜悦,
相信那纯净的大海上浮动着夜的佳节!”
*
这是一首简单明快的小诗,带有兰波自己的鲜明特色:简洁、纯净,而关键词又是维塔丽提供的,令人不禁感叹兰波兄妹的才华——一首诗歌好不好,不是以堆砌辞藻来衡量的,简单直接,直击心灵,那便是好的。
第24章 巴黎
能混迹文坛的人不管有没有“天赋”, 至少有一点是相似的,都自视甚高。魏尔伦19岁就在报纸上发表诗歌,可以算得上“少年成名”,迄今也不过8年而已;他刚年满28岁,正值创作高峰期,又有了娇妻幼子, 正是人生中最得意的阶段, 按照正常的事业发展线来看,若干年后他将会成为波德莱尔的接班人, 成为法国诗坛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在没有读过阿瑟·兰波的诗歌之前, 魏尔伦确实以为法国青年诗人里,自己独占鳌头,是数得上的人物;但在看了16岁少年的诗歌后,他不再这么认为了。
他一眼就看出来诗句的美妙,敏锐的看到诗句中少年激情之后的耀眼光芒,他毫不犹豫的以天才诗人的发掘人自居,也确实热情的向朋友们引荐这个撒野少年。他喜爱他、宠爱他、纵容他, 并且热烈的爱着他。
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美好的灵与肉同样万里挑一, 二合一就更是人间瑰宝了。他沉迷在双重的愉悦里, 无法自拔。
他不能受到阻碍,任何阻碍都是必须消除的, 弗勒维尔家如此, 兰波家也是如此。
*
兰波兄妹在半夜11点之前离开, 福兰也跟随他俩一起离开。
魏尔伦一直密切注意兰波兄妹,见他们走出维拉尔家,立即追了出去。
*
福兰去叫马车了,兰波兄妹站在路边。维塔丽说到妮娜夫人的沙龙还不错,问他去过别的沙龙吗,兄妹俩笑眯眯的有问有答。
“阿瑟。”魏尔伦在他们身后轻声喊他。
维塔丽拉了拉阿瑟的手。她是故意带阿瑟来出席沙龙的,魏尔伦采取什么行动,她已经全都考虑过。
阿瑟犹豫了一下,低头小声说:“我总要跟他说清楚。”
那倒是。她点点头。
他和魏尔伦站在路边说了几句话,倒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亲密举止,毕竟是在维拉尔家外面,也算是公众场合了。
维塔丽担心他听了魏尔伦几句好话就又摇摆了,众所周知,男人的花言巧语是靠不住的,没有恋爱经验的阿瑟在这方面处于弱势。
过了几分钟,阿瑟不耐烦的将魏尔伦的剑杖打落在地上,气鼓鼓的走了回来。
“福兰这个笨蛋,马车呢?”
维塔丽不理他,转头看着魏尔伦。他捡起了剑杖,踌躇着似乎想要过来,但又不敢或是不愿。男人嘛,总是这样,他可以抛弃别人,但如果自己成了那个惨被抛弃的人,是绝对不甘心,一定要纠缠一番的。
魏尔伦不会轻易放手,这早在她的意料之中;阿瑟很可能会被说服,也在她的意料之中。阿瑟要不是她的亲哥哥,她才懒得管这种糟心事,但谁叫她是阿瑟的亲妹妹呢?她要是阿瑟的姐姐,早就强硬的臭骂魏尔伦一顿了。唉!年龄小真是难办啊!
福兰终于找来了马车,先让维塔丽上车,阿瑟随后上车,跟妹妹坐在一起。
马车驶离维拉尔家门前。
*
她有点困,打着呵欠,靠在阿瑟肩膀上。要是在家里,这时候她该上床睡觉了,但在妮娜夫人的沙龙,聚会才算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要说让阿瑟在短短两三天内就能彻底反感魏尔伦,这也不太现实,总要有个过程,但这个过程不能拖得过长,不然就没有效果了。她讨厌那种黏黏糊糊,,要分手就该彻底,就算不是恨不能拔刀相见,也别再腻腻歪歪,不然对方总会认为你还“爱”着他。
她要有策略,最好的方法莫过于让阿瑟自己明白过来,亲手撕开魏尔伦的虚伪面具。
魏尔伦的问题是什么?是既想拥有娇妻(和她家的钱),又不愿意放弃外省来的纤弱少年。人性是贪婪的,但也不能可笑的以为自己什么都能拥有,会被残酷的现实教做人。现实就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可能公开跟阿瑟的关系,毕竟这个社会极为歧视同性恋,同性恋很有可能会被强行送入疯人院或是监狱,更有可能被恐同者私刑处死,很危险。
阿瑟想不到后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