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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索要抚养费,她也想过了,这事当然需要成年人出面,兰波太太其实最应该来,但她不愿意再见到抛弃她的男人,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舅舅出面也行,可能更好一点,菲利克斯一直都不喜欢兰波上尉,不会心软。
然后,长子肯定要来的,她这个长女的作用就是哭,有多可怜就哭得多可怜,被抛弃的孩子,哭得可怜兮兮的女儿,啧啧,场面一定很好看。这但凡心里还有点良心,都过意不去。他要是个穷光蛋也就算了,但他根本不算穷,甚至过得还过分惬意,一点都没有想过远在阿登的妻子孩子,真是令人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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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维塔丽让弗雷德里克在附近找找,舅舅没准又在哪家酒馆喝酒呢。她对菲利克斯的酒瘾也是没有办法,作为外甥女,不宜说的过多,不然就惹人讨厌了;但也不能一点都不说,毕竟吸烟有害健康还不是人人都知道,但酗酒有害健康,已经是公认的了。
她则问旅馆老板,在哪儿可以雇佣马车,去拿破仑大街要多少钱,老板说可以帮她叫一辆马车,问什么时候要。
“明天上午,9点半。”她想了一下,9点半应该比较合适,再晚一点,没准兰波上尉可能会出门,或者出去吃饭。
科多尔省比阿登省富裕,第戎也比沙勒维尔大多了。富裕的地区生活指数比较高一点,吃饭贵,住宿贵,租马车也要贵一点,跑一个单程就要2.5法郎,来回的话,4.5法郎。维塔丽先付了1个法郎的定金,约好了马车明早9点到,9点半之前出发,大概10点就能到拿破仑大街。
老板不免多嘴,问他们去拿破仑大街是走亲还是访友。
“去找我的父亲,”维塔丽扬起脸微笑,“我有10年没见过他了。”
第10章 第戎
Chapter 2
拿破仑大街号,第戎。
兰波上尉的退休生活很惬意,上午在家消磨时间,下午去俱乐部看报打牌喝咖啡,在俱乐部里吃过晚饭后,优哉游哉的坐着马车回家。
他有自己名下的房产,一栋两层的独栋小别墅,带庭院;大件有一辆厢式马车,这在第戎就算是妥妥中产水平了。
维塔丽听到阿瑟描述兰波上尉家是什么样子的,当时就好气啊:兰波太太带着4个孩子只能租房住,不然3万法郎哪够用到现在,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却住着小别墅坐着私有马车!要是他们不姓“兰波”而是姓“居夫”,她还不会那么生气:既然用了你的姓,你好歹要拿出一点“父亲”的样子来啊!
上午10点刚过。
法国东部的阳光比北部的阳光灿烂多了,5月底的天气,气温宜人,不冷不热,实在是个很适合出游的天气。
出租马车很舒适,也能让人显得很有身份,至少不会被人嘲笑“外省来的穷鬼”,“人靠衣装”这个道理用在任何年代任何国家都是一致的。
拿破仑大街距离火车站也不算很远,二十几分钟就到了。
下了马车,菲利克斯舅舅不禁先要感叹一下妹夫住的房子不错。维塔丽让哥哥去敲门,吩咐马车夫将马车停在路边,不要走开,给了他一枚1个苏的硬币,让他去买水喝。
一个50多岁的男仆过来开门,谨慎的问他们是谁。
弗雷德里克有点不知所措的回头看了看舅舅和妹妹。
“快叫兰波出来!”菲利克斯嚷嚷着。他的口音一听就不是勃艮第口音,是个外省人。
“请问您是谁?”
维塔丽在后面捅了捅弗雷德里克的腰,他只好说:“我是让·尼古拉·弗雷德里克·兰波,我来找我的父亲,兰波上尉。”
男仆惊讶的瞪圆了眼睛:“我的基督啊!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我家老爷有这么大一个儿子!”
维塔丽简直要翻白眼:骗谁呢?上次阿瑟不是来过了吗?不过也许,兰波上尉并没有告诉仆人那个少年是他儿子?嗯,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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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波上尉匆匆出来。他个头不高,大概也就1米7的身高,发色是略深一点的金棕色,留着一撇神气的小胡子,算是个长得不错的老年人。
好像也不算太老,他今年57岁,勉强还可以算是中年人。
大概因为军人出身,身姿挺拔,神情严肃。他看了一会儿菲利克斯,又看了看旁边的男孩和女孩。
弗雷德里克结结巴巴的说:“父、父亲,我是小弗雷德里克。”
“我是维塔丽。”
他似乎没想到一下子见到两个孩子,吃惊,又有点窘迫。
维塔丽想了想,马上眼眶含泪,充满感情的喊他,“父亲!我终于见到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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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端坐着一位中年妇人,看上去很年轻,像是只有30多岁,不过再仔细一看,她眼角的皱纹出卖了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看上去也很有教养,有一头浓密的黑发,嗓音轻柔,姿态优雅。她请客人们坐下,亲切的问他们是从哪儿过来的,路上走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