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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限制级的粗话,太难听了,她说不出口。
加百列一脸的灰一身的土,样子有点狼狈,她自己想来也不会好在哪里。他掏出手帕,仔细的给她擦脸,一边低声说:“快去洗脸,别把灰尘弄到眼睛里了。”
“嗯,”她止不住抽泣,“你也、你也进来洗洗脸。”
她进了房间,先打了一盆水,自己洗了个脸;又重新打了一盆清水,拿来一块新毛巾,让加百列洗脸。
“他莫名其妙的,等下舅舅回家,我要舅舅狠狠揍他一顿!”
“我、我还打不过他,没法保护你。”加百列羞怯的说。
“他弄坏了你的外套,我让他给你道歉,赔你外套的钱。”
他本来想说“不用”,但想想,又没说。她的裙子也被撕破了,一只袖子撕掉半边,露出里面的衬衣。
“你的裙子……破了。”想着她家算不上有钱,一条裙子就是在乡下也要十几个法郎,她也许会挨骂。
“噢,没什么,我还有一条新裙子。”她不是很在意。当然这笔账也是要算在夏尔头上的。“你快回去吧,我怕他待会儿又回来。”
说起来夏尔这小子打人挺有技巧,对加百列就是往脸上招呼,揍青了他的左眼;打她就是打身上,没打脸——要是菲利克斯看到她鼻青脸肿的,那夏尔就不止是挨一顿马鞭的事了。
加百列很快走了。
维塔丽上楼回了自己房间,脱了裙子查看。夏尔这臭小子下手可真狠,左腰上面肋骨侧面好疼,有一块巴掌大小的红肿。她“嘶嘶”的抽气,想着舅舅回家要怎么跟他添油加醋的汇报这事。这个臭小子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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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克斯回家,得知夏尔打了维塔丽,着实恼火,叫着喊着这混小子回来,一定得好好赏他一顿马鞭,收拾他一顿。而夏尔知道自己闯了祸,几天都没敢回家。
维塔丽没有留在罗什村等他回家,两天后,菲利克斯带她回了沙勒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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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还没回家,兰波太太的脾气不是很好。对于哥哥提出的,要带弗雷德里克和维塔丽去第戎找兰波上尉,她非常反对,兄妹俩大吵了一架。
弗雷德里克也觉得这事不行。父亲离开家的时候,他刚7岁,4个孩子里,他对父亲的记忆是最多的,但也印象不深,因为那个被称为“父亲”的人很少在家。
舅舅跟妈妈在吵架,3个孩子瑟瑟发抖,抱成一团。
伊莎贝尔不解的问:“为什么菲利克斯舅舅要带你们两个去——去找父亲?”
“弗雷德里克是长子。”维塔丽说。
弗雷德里克叹气:没错,他是长子,有关父亲的事情,他逃不掉。
这很让他烦恼。
男孩子都是残忍的小
魔鬼,从小就知道,“你没有父亲”、“你是个杂种”这种话张嘴就来,他和阿瑟不知道为这跟其他孩子打了多少架。小时候他也曾伤心的问过妈妈,为什么爸爸不回家了,妈妈只是神色阴郁的让他闭嘴。
唉!
那个男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他已经不太记得了。妈妈把所有有关父亲的东西全都收了起来,阿瑟找到父亲的一些手稿,爱不释手,避着妈妈偷偷拿出来看,想想看,怪可怜的。
至于去找父亲干什么,他还不知道。
“舅舅对你说什么了吗?”他问维塔丽。
“舅舅要带我们去找她要我们这么多年来的抚养费。”
“抚养费?”弗雷德里克沉吟。一个陌生的词。
“就是生活费。”
懂了。弗雷德里克和伊莎贝尔都恍然。
“他是我们的父亲,就该给妈妈我们的抚养费,而不是让妈妈一个人抚养我们。钱能买到很多东西,可以让我们能吃的更好一点,最好还能雇佣一个女仆做家务。”
伊莎贝尔还不了解雇佣仆人是什么概念,但仆人会帮你把家务活全干了,这她是知道的,于是完全赞成。
至于弗雷德里克,当然早就知道钱是个好东西了。这么一想的话,倒是一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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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波太太认为他们去第戎是白费劲,但最后还是同意了。
事不宜迟,早去早回,定下来3天后出发。兰波太太要他们先在巴黎停留几天,找到阿瑟,然后带走他。他一个人待在巴黎,妈妈一点也不放心。
菲利克斯在沙勒维尔的旅馆住下,本想买一套新衣服,维塔丽说,可以到巴黎再买。出门办事嘛,人要衣装,去要钱可不能穿得土里土气的,要摆出“爷不差这点小钱”的气派,不然,就会被兰波上尉当成穷亲戚,给100法郎打发了。
维塔丽也准备在巴黎做两套漂亮裙子。谁不喜欢漂亮裙子呢?还答应也给伊莎贝尔带巴黎新款裙子,伊莎贝尔也很高兴,兴冲冲的希望他们能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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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天后,沙勒维尔火车站。
前往巴黎的火车仍未开通,需要绕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