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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都因为掌控不好而当场翻车,甚至一头栽进路边的草丛里,弄得满身狼狈,坐在地上痛得五官都皱成一团。
她开始有了三两个关系亲密的朋友,一下课就躲在走廊角落分享一些女孩子们的小秘密。
或者是在运动会的时候,几个人一起挤着坐在田径场的观众席上,一起调侃哪个男孩子看起来最好看,相对比较符合自己的审美。
她学过几年的舞蹈,后来因为实在不喜欢所以又改学了吉他,可惜因为高中课业太繁重,所以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碰过。
最近一次弹的时候,还是在假期里跟着叶芝兰一起去哪吒行宫帮忙布置祭礼和参拜的时候。
她穿着一身再简单不过的白裙,满头黑发用红绳仔细绑起来,坐在那棵系满祈愿带的古树下,低头拨弄着吉他弦。流畅悦耳的乐声,带着阳光落在河面时折射而出的透明微光,从她的指尖下陡然泄出。
每年到了自己的复生祭礼的时候,即使叶挽秋很难忍受那些人群里的繁杂浓厚气味也会参加。
要是店里忙的时候,她会自己去行宫送荷花酒,还会和其他信徒还有小孩子一起,从河流上游放河灯。
一灯即一愿,那些承载着信徒祈愿的莲花河灯顺着河水漂流而下,大多是与信徒自身有关,或者是为旁人祝祷。
唯独叶挽秋,从来不曾许过什么愿,求过什么福,每次放花灯都只有一句简短的话:
“祝三太子生辰快乐。”
可其实,那天并非是哪吒真正复生的日子。
她只是不记得了。
放完河灯后,叶挽秋就不着急下山了,反而会摸出偷偷藏的一小瓶荷花酒,边喝边沿着森林河流一路悠闲晃荡,享受着周围没人的时候。
她不知道的是,有许多许多次,哪吒都会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让她的嗅觉无法察觉,却又不出声,只沉默地看着她提着洁白裙摆和脱下来的凉鞋,在草地上走得缓慢又欢快,顺便还摇头晃脑地跟着耳机里的旋律哼歌唱曲。
她的歌声很干净,带着种少女独有的清澈和欢快,像一条在朦胧暗色里发光的丝带,温柔地缠绕波澜在茂密苍翠的森林间,停留在哪吒的心口上。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哪吒发现她十次来自己行宫,九次都会唱那句,“他本是一世无双,太子位沉檀凝香,东海之畔捉龙回浪”。
她好像很喜欢这一句。
临近高考的时候,叶挽秋就很少来行宫了,来的基本都是叶芝兰。
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叶挽秋也该十八岁了。
照例,她该来自己行宫还愿。
哪吒看着她天天为了大学志愿发愁,为了赶工做那副自己的神像刺绣发愁,很多时候都熬到半夜才睡。
也只有那个时候,她会安静乖顺地躺在床上,即使哪吒靠近她,在她眉心和嘴唇落下一个吻,她也不会抗拒,更不会发觉。
他收集了许多叶挽秋随手写写画画的无意义字句,什么都有,绣样的草稿,抄写的高中校歌歌词,摘录的各种台词或诗词,叶芝兰教她的针法口诀,等等。
她带着那幅绣像来到行宫还愿的那天,逗着那只白虎玩了好一会儿。
哪吒看着她脸上的笑,忽然很想将她就这么带走,带回三凤宫里关起来,让她永远只能看着他一个人,再也不会有机会离开。
可一想到她幼时对自己的抗拒,他就又开始犹豫,甚至是害怕她会从此厌烦或者憎恨他。
明煌看出他的顾虑,却只是笑得云淡风轻:“这有什么难的,反正挽秋也是要来咱们这里上学的。你那时就是她的老师,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来教导她,让她习惯你,喜欢你。到时候,用不着其他,她自己也不会走的。”
“所以你才给了阿君一把太阳辉光凝化成的匕首,让她习惯你,喜欢你?”哪吒语气毫无起伏地说道。
阿君那把贴身武器,是明煌亲自做成的,只要她带在身上,不管去到什么地方,他都能轻易感知到。
关于这一点,哪吒觉得阿君应该是不知道的,否则也不会用得这么毫无心理障碍。
但是无所谓,他也懒得去管。
“我这不是给你做了个示范么,要怎么实践,全看你自己了。”
哪吒别开头,没有说话。
其实这些他都懂得,无非就是像排兵布阵那样,用陷阱,用假象,用所有能想到的阴谋阳谋,必要时还得做出足够的牺牲,去引诱对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