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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受累了, 霄儿此次怕是凶多吉少, 你……能不能留下来陪着他说说话?”皇后娘娘牵着虞怜的手, 她知道自己的请求不合礼数,
    虞怜低头站在一旁,听着内殿里的动静,她紧紧揪着手里的帕子,她想起方才臧凌霄虚弱的模样, 右眼皮子重重地跳了几下,心里顿生不好的预感。
    此时内殿中,枝柔看着幔帐上的血迹,知道臧凌霄又吐血了,她叹了口气,继续给臧凌霄扎针,如今只是吊着一口气,她转头看向皇帝道:“陛下,如今有什么事就说清楚罢,太子殿下若是在昏迷,就醒不来了。”
    皇帝闻言愣了愣,他看着自家儿子苍白的脸,忍不住红了眼光,绕是铁汉,也有柔情。
    皇帝虽然是帝王,但臧凌霄是他嫡长子,他对这个儿子注入了极多的心血和精力,如今竟然面临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处境,心里自然是悲痛万分。
    他点了点头,便让内侍去将皇后叫了进来,此时臧凌霄艰难睁开眼,他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一闭眼就容易睡着,一旦睡着,就醒不过来了。
    皇后娘娘一进来,便看到皇帝悲痛欲绝的脸色,她当下就意识到这代表什么,差点昏了过去,枝柔眼疾手快扶住了皇后娘娘,她将皇后扶到皇帝身侧,然后便退了出去。
    她看着此情此景,心里也不由感慨,这世间生离死别最是痛苦,更何况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霄儿,不怕,母后在你身边。”皇后娘娘忍不住落了泪,她握着自家儿子的手,心里痛苦万分。
    臧凌霄看着皇后娘娘泣不成声的模样,心里极是不舍,若是能重来,他希望能够多陪陪她,而不是日日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不亲近任何人。
    “父皇,母后……母后,照顾好自己,儿臣不孝……咳咳咳!”臧凌霄艰难地开了口,他如今一说话,便带动这整个xiong腔,一抽一抽地极为痛苦,他知道自己的极限快到了。
    “霄儿,别说话,别说话,我们知道。”皇后娘娘紧紧握着臧凌霄的手,她只觉得掌间的手越发冰冷,臧凌霄的气息也更加弱了。
    臧凌霄缓了缓,长舒了一口气,咽下口中的鲜血,他看着一旁的画卷,眼底皆是苦涩“父皇,替儿臣和虞怜解除婚约,这是儿臣欠她的,此生……怕是还不了。”
    他话音刚落,皇后娘娘便看到他闭了眼,头无力地垂在了一侧,她眼底尽是不可置信,然而他握着的臧凌霄的手掌告诉她,她的儿子,真的离开了。
    皇后娘娘当场就昏了过去,皇帝怀里抱着皇后,他看着长子沉静的容颜,眼中的泪到底是落了下来,然而此时还不是悲伤的时候,他压下心中痛意将枝柔召了进去。
    虞怜听着内殿传来的痛哭声,她心中一窒,就看到内侍走了出来,脸上显着悲意,尖声道:“太子,薨!”
    内侍话音一落,殿内众人纷纷变了脸色,继而皆跪了下去,虽然面色带着悲意,实则众人心思各异,如今太子离世界前朝后宫又要动荡了。
    虞怜闻言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一颗心浮沉着,如今重重地落了下去,她气血一涌,眼前一黑,整个人朝着地面摔去,众人皆来不及反应,只听得一声闷响。
    镇国公闻声看去,便看到虞怜软软地摔在地板上,他急忙奔走过去将自家女儿抱在怀里,低声唤着虞怜的名字。
    虞怜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己院内了,她只觉得头痛欲裂,眼睛干涩无比,她看着头顶半旧的幔帐,想到了臧凌霄榻旁的明黄色幔帐上的红色血迹。
    她费力地起了身,下榻喝水,此时步兰听到动静推开门,就看到虞怜穿着单衣坐在榻上,手中提壶倒着茶水,茶水早已溢出来而不自知。
    “姑娘,您没事吧?”步兰叹了一口气,她走过去取过虞怜手中的茶壶,用帕子将虞怜的手擦干净。
    虞怜自打昨日从宫里回来便一直睡到现在,夜间还做了噩梦,双手胡乱挥舞着,尖声嘶喊,枕巾被泪水打shi了半面,国公爷放心不下,守了一夜,卯时才离开。
    “没事,就是渴了。”虞怜将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笑着看向虞怜,暖流从唇齿间流入胃中,本应该是温暖的,然而不知为何,她只觉得浑身冰冷。
    步兰看着虞怜故作坚强的模样,心疼地厉害,太子去世,对自家小姐的打击应该是不轻的罢,毕竟也是喜欢过十几年的人了。
    “姑娘,要不我们出去逛逛,散散心?”步兰本来收到暗卫的消息,然而她看着虞怜无精打采的模样,还是打算暂时不说。
    虞怜摇了摇头,她如今只想一个人待着,哪里也不想去,她看着院内的蔷薇花,已经落了一地的花瓣,淡淡的玫红色随意铺洒,好似天际的晚霞一般耀眼。
    “步兰,枝神医可在?”虞怜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去问问枝神医,臧凌霄患的是何疾,她……在他临死前逼得他吐了血,这算不算间接造成了他的死呢?
    虞怜心里如同一团乱麻,斩不断理还乱。
    “枝神医昨日自打进宫便没回来,不过她让霍姑娘递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