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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重的药味,看来是喝了不少药汤了。
她樱唇勾了勾,摸了摸怀里的猫儿的脑袋,然后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一开门就看到虞念轻静静坐在榻上,低着头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瞧着甚是瘆人。
“你来了,怎么等不及看我笑话么?”虞念轻纤纤玉指抚过匕首的刀面,冷冷问道。
虞怜看着她,便想起前世虞念轻在她死前来看望她,说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在她心中搅动。
如今,不过风水轮流转罢了,因果报应而已。
“堂姐聪慧,一猜就中。”虞怜没打算给虞念轻脸,她不是前世蠢笨如猪的傻子。
虞念念被虞怜的话梗了一下,猛然抬眼,嘶哑着声音冷笑道:“这下你开心了,我落到这样的下场,全拜你所赐。”
“我自然开心,倒这是你自作自受。我知道你如今恨我,以后有不少的算计等着我,我之所以来就是告诉你,你针对我可以。
假如害我父兄和祖母,那你就等着身败名裂罢。”
虞怜不打算久留,她示意霍怜寒将手中的木盒子放在桌上,然后打开,虞念轻转头看去,瞬间就白了脸。
“我这个人,不喜欢一招杀敌,我喜欢慢慢将得罪我的人,折磨至死。”
虞怜言罢便带着霍怜寒转身离开,只留下面如死灰的虞念轻,以及桌上的木盒子。
那木盒子里头赫然躺着一条虞念轻的红色肚、兜,极为刺眼。
这是虞怜给她的警告,她失身一事如今京都没有动静,是因为被虞怜压下来了。
虞怜抓住了这个把柄,以备不时之需,狠狠给她一击。
……
此时东宫,顾若安拿着一个紫檀箱摆在书房的书案上,一脸揶揄地看着臧凌霄。
“你这未婚妻可真狠,连未婚夫和别人私奔,半路死了这种理由都能编出来,我着实佩服。”
臧凌霄看着箱子里的东西,俊脸黑沉,他摸索着玉扳指,脸色不虞。
作者有话要说: 怜怜:我这个人,最喜欢慢节奏了。
太子:……(莫名觉得后背冷)
☆、花宴(捉虫)
天边刚泛白,春末的空气中稍稍多了几分热气,虞怜醒来时,只觉得有些闷热。
她起身掀开幔帐,透过半开的窗子,看到雾蓝色的天空中嵌着几颗碎星。
从她自重生算起,已经过了一个月有余,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不少事,从孤立无援到慢慢站稳脚跟,她觉得以后的一切都变得有盼头。
虞怜发了一会呆,就听到门推开的声音,步兰一进来就看到虞怜着单衣坐在窗边,她连忙将手中东西放下,走了过去。
“我的小祖宗,虽然夏天快到了,但这清晨还是有些凉意,您可别得了风寒才是。”步兰取过挂在架子上的外衣披在了虞怜身上。
虞怜刚要说话,就猛地打了个喷嚏,步兰急忙端了热茶过去。
她喝了以后便在步兰的服侍下开始梳妆打扮,今日是长公主举办的赏花宴,那边说了要派人来接,她是不能迟到的。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虞怜身着一身红色的镶鎏金齐xiong襦裙,一头稠黑的长发梳成了两个花苞头,两边各挂了两个玉玲铛,再无其他点缀。
虞怜俏生生的小脸肤如凝脂,她也不喜用那些个胭脂水粉,只让步兰在眉间点了一枚朱砂,眼角抹了一些淡红色的胭脂,倒是和那裙子相互映衬。
“姑娘,您长得可真好看。”步兰看着一身盛装的虞怜,眼底皆是惊艳之色。
自家小姐虽然才十三豆蔻,朱唇皓齿,眼角眉梢已稍稍显了些许媚意,一双眸子澄澈如山林小鹿的瞳孔,纯真无邪,加上那抹淡红色的胭脂,顾盼流转间,好似不是人间烟火的小仙童。
“你何必打趣我,左右都是这样罢了。”虞怜对自己的皮相并不在意,这世间皮相并不是长久的东西。
虞怜用了膳,便带着霍怜寒出了门,她刚出镇国公门口,就看到了长公主府的马车,此时安时于已经等在门口了。
她朝着安时于笑了笑,而后扶着霍怜寒的手上了马车,一掀开门帘,就看到了满脸笑意的袁宛之。
“小美人怜怜,你可真准时!”袁宛之看着软糯可爱的虞怜,心里软成一滩水。
她自打和虞怜在寺庙分开后,两人便再也没见过,加之回府便帮着自家嫂嫂查探中毒一事,压根没时间来寻虞怜。
今日她趁着长公主忙着花宴的事情,便偷偷上了马车,前来接虞怜。
“你怎么来啦?不怕被长公主殿下惩罚吗?”虞怜笑眯眯地看着袁宛之,对于袁宛之能过来接她,自然是开心的。
前世她没什么朋友,今生能遇到袁宛之,是她的幸运。
“我想你了,这几日被母亲关在府中,就为了这劳什子花宴,无趣至极。”袁宛之靠在虞怜的肩膀上,忍不住哀嚎了一声。
“长公主殿下这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