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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的都想尝试看看的美国高中生而言是非常怪异的。
一开始有人猜测他是不是天生就有不可言说的残疾,结果一帮子男孩儿们与凡一起进过卫生间出来,再也没有人提起凡的基础硬件问题——谁会没事去承认自己基础硬件不如人啊?
后来也有人猜测凡是不是心理上有问题。比方说他是被虐狂,非要被殴打、感到疼痛了才会有反应。又或者他是恋物癖,不喜欢活人,只喜欢无机质的物品。
因为总有人向凡求证他为什么过禁欲生活,凡干脆把十字架念珠带在了身上。有人再问他就拿出十字架念珠来,也不多做解释。
高中生们只是好奇心重,对于他人的宗教信仰他们还是很尊重的。虽说事到如今也没几个年轻的天主教徒能守着禁止婚前那什么行为的教义了,但凡既然要守,也没人能说他的不是。
只是世上总有那种以破坏别人的底线为乐的“挑战者”。凡的身边这种“挑战者”还特别多,这导致凡不管是对女人还是对男人都敬而远之。
——他就是不想与任何人发生关系,哪怕这关系仅仅是牵牵手,拥抱一下。
感觉自己就像五颜六色里的一块黑白,凡明确的知道自己是人群中的异类。
有时候他也会无法控制地自己问自己:是不是我真的有哪里是残缺的,这才不像其他人那样拥有正常的、渴望与他人亲近的欲。望。
或许是不想暴露自己的“不正常”吧,凡经常是独来独往的。
受到熟人的邀请一脚踏进特技演员、特技替身、特技指导与武术指导的行业之后,凡对于他人零渴望的人生状态也没有任何变化。
凡以为自己一生都会这样。直到他收到叶棠送的那束花。
向日葵,满天星,粉玫瑰,白玫瑰,黄玫瑰,还有肾蕨。那束花被凡放在酒店的床头,他总是没有自觉地去看那束花,像是总也看不够那些颜色。
可花是会慢慢的枯萎的。哪怕凡再小心翼翼地养着那束花,甚至还叫了客房服务,让服务生来帮他侍弄这束花,花儿还是不断枯萎、凋谢,最终被不知情的保洁阿姨给当成垃圾给收走了。
回到酒店发现花不在,凡猛然起身拉开门就想出去找花。可酒店早上十点就打扫了房间,事到如今一束枯萎的花凡又怎么可能找得回来?
站在走廊上,不知道该向左去还是向右去的凡渐渐冷静下来,他关上门回到房间里坐下,这才缓缓发觉自己有多么的“异常”。
——原来他真正想看到的、总觉得看不够的不是那束花。
“与你共事非常愉快。”
一直放在胸口衣袋里的那张卡片,仿佛在这一刻变烫,并一直烧灼着他的胸口。
从这天起,凡开始频繁地梦到叶棠。
叶棠与黑川青木等人关系很好,凡与黑川的关系也很不错。听说叶棠在好莱坞拍戏,结束了一部电影的特技指导兼男主角特技替身的工作后,凡去了好莱坞。
特技演员的淘汰率是很高的。毕竟特技有风险,许多特技演员要么不出事,一出事就得缺胳膊断腿休养好几个月。更严重些的半身不遂,一辈子都无法再正常站立、行走。
凡作为这个圈子里待得够久、且几乎没怎么出过事故的。名人,他不光自己能做特技替身,还能指导各种各样的动作戏与武术戏。许多大导演都非常爱用他,有些时候凡身上的片约数量甚至超过一般的二线明星。
所以即便凡在外界寂寂无名,在好莱坞人脉与人面却是很广的。
叶棠在哪里拍戏他一问就有人告诉他,闲人勿近的摄影棚他更是说进就进。
也因此凡才会看到叶棠被亚德里安纠缠的那一幕。
现在叶棠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能怎么回答?总不能实话实说:“我只是想来看你一眼,看完就走,没有打算打扰你的。但是刚才的场面之下我下意识地就走出来了……”
对上叶棠瞬也不瞬的视线,像是被叶棠唇角那勾起的笑挑起了羞耻心。凡人生第一次脸红,那是堪比小学五年级时第一次灌下半杯伏特加而不自知的刺激。
热,好热。整张脸,整个头。手心里和背上冒的全是热汗,脑袋昏沉沉的,整个人也晕乎乎的。
简直是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偏偏面前的人仿佛很高兴。她狡黠地贴过来,在察觉到他的僵硬僵直后主动挽起了他的胳膊,带着他往前走。
叶棠是被手机震醒过来的。
她在凡的怀里摸到被自己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手机屏幕旋即亮起,上面是Sunshine发来的几十条消息和上百个未接来电。
『接电话!快接我电话!』
消息差不多都是这样的内容。
“嗯……?”
凡那带着浓浓睡意的鼻音从叶棠的脑袋后头传来,他的手臂旋即自然地搂住了叶棠的腰肢。
不客气地枕着凡的大胸肌,看完消息看到Sunshine又打了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