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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哪位大人物?”
白珂故作高深地不肯直说,勾勾指尖让他过来,附耳低声说出一个名字,听得仇青当场震惊:
“鹿青崖?她看着也不像那样的人啊。”
“怎么,难道偷人的人还会把罪行写到脸上?”白珂冷笑着说道,“岳烟让自己的助理萧衡去和她发生关系,这样在下一场的复活赛中,鹿青崖听了萧衡的枕边风,肯定会把手里的票都投给岳烟。”
这番话倒说得有理有据的,而且她又一口咬定助理亲眼看见了,穿着睡衣的鹿青崖进了萧衡的房间。如此一来,仇青倒有点动摇了,忖度着说道:
“那……我去跟何导打个报告?”
一听这话,白珂忽然抬眼直视着他,言语间透露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跟他打报告,那你不久什么好处都捞不着了?”
仇青一开始没听懂她的意思,正想疑惑地反问什么好处,转念一想就悟到了:
鹿青崖能进组当导师,是当时何思邈向出品方推荐的。现在鹿青崖在节目组里干出这样的事,那在出品方看来,就是何思邈举荐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搞淫|乱。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不光鹿青崖和萧衡一定会出事,连何思邈也难逃干系。
而此时要是他仇青先发现了问题,到时候人赃俱获地直接交给出品方,那他仇青就是节目组的功臣。再加上何思邈犯错在先,出品方必定会对何思邈有意见,对他另眼相待……
“怎么样啊仇导,想明白没有?”
白珂继续地问道。
仇青的心中已经动摇了大半,谨慎起见,最后又求证地问了一遍:
“你确定你的助理看清楚了?”
“肯定看清楚了啊,他亲眼看见的,”白珂心说这么一个大男人还婆婆妈妈的,赶紧说出来让他铁了心,“当时鹿青崖就穿着那件真丝睡衣,谁不知道那是今年新款,唯一一个pr礼盒是寄给鹿青崖的?”
“那……白老师现在有什么计划吗?”
仇青彻底沦陷于这件事带来的好处,决定上了她的贼船。
见他被拉拢到自己这边,白珂立刻来了劲头,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
“我的助理刚刚看见,现在鹿青崖就在萧衡的房间里。你应该认识一些媒体朋友吧?就说叫几个人来给导师们做采访,然后带着摄像机和录音设备冲进萧衡的房间,直接把他俩堵在床上,连照片带录音,人赃俱获。”
此着虽然激进,可一旦得手,那鹿青崖就一点洗白的余地也没有,何思邈更无从辩解了。因此再三斟酌,最终还是达成了协议。
“那我这就给飞扬日报的人打电话。”
仇青摆弄着手机说道。
飞扬日报是个专门报道娱乐圈大小杂事的报刊,而且向来文笔狗血,噱头夸张,甚至还买通私生饭来报道明星的隐私。但无论怎样,飞扬日报也是有登记有注册的正规报社,只要有正规的记者证,录制棚的保安还是不好直接把人拦在外面的。
在沟通的同时,仇青还去探了探何思邈的动静。接连好几个电话,何思邈都没接,正中了他和白珂的下怀。
报社的人没让他失望,听他说有猛料可爆,带了乌央乌央的一行人马过来,长|枪短炮的各类设备一样也没落下。
“你的助理怎么说,他们还在房间里呢?”
仇青问白珂道。
白珂点了点头:“是,助理没看到有人出来。他们在三楼呢,也不可能从窗户出去。”
以做采访的名义将记者领进片场之后,仇青嘱咐了几句,就带着人马悄然上了三楼。
时间已经很晚了,走廊里没有人,似乎也没人在门口盯着,给鹿青崖和萧衡通风报信。仇青和白珂交换了一下眼神,给记者们指明了萧衡的门牌号。
“是先敲门试探一下,还是直接把门撞开?”
为首的记者低声问道。
白珂想了想,压低声音回答道:“直接撞门好了,要是试探反而给他们准备的时间,别到时候又有什么变故。”
这话有理。白珂和仇青站远了些,稍微回避一下,记者们则开始撬锁。飞扬日报为了挖掘私料几乎没有底线,有的人说是记者,其实不是大学里相关专业毕业的,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挖来的狗仔私生。这些人嗅觉灵敏,“神通广大”,最会找明星的隐私,区区一个开锁当然也不在话下。
为了这一刻,白珂兴奋好久了。这么多人当场把鹿青崖堵在床上,还有各种镜头在这里拍摄,到时候看她怎么收场。
想着鹿青崖脸上写着“淫|妇”两个打字并被公开处刑,白珂都快要乐出声了。
□□已经探进了锁孔,没等那个记者展开下一步操作,就隐约听见一阵脚步声。他想将工具收起来,但已经晚了,身后传来女人笑着打趣的声音:
“这萧衡真是的,居然不来开门,难道就让仇导和白珂小姐在这里等着?”
白珂只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尚未意识到其他的什么。隔着人群,她看不见来者是谁,之后只听仇青声线有些颤抖地问了声好:
“鹿老师好……”
白珂:!!!
她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惊愕到眼珠子都快要骨碌出来,心中还在疯狂挣扎: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线人亲眼看见的,这个女人现在应该在屋里等着被捉奸呢,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