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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4

      英国公说这些话,自己都觉得很没有底气。
    萧凌辰高兴,也就不跟他计较,他来来回回地走,想着要下个什么圣旨昭告天下,张太医道,“陛下,皇后娘娘有小产迹象……好在皇后娘娘身体底子打得好,只需喝两剂保胎药……”
    萧凌辰只听了一半,便闪电一样,冲出了房门,他一口气跑出宫,进了郡主府。
    谢宝瓒正在喝药,心里骂着萧凌辰,看到他来,只掀起眼皮子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哟,皇上来了?”
    屋子里跪了一地,萧凌辰接过了童嬷嬷手里的碗,“宝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哪儿都不舒服!药也不好喝。”
    谢宝瓒看到他眼底的红意,满肚子的气也就消散了,“你怎么来了?满头汗,跑过来的?怎么没骑马?”
    “忘了。”
    萧凌辰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把你娶进门的。我昨夜里不该那么折腾你,还痛不痛?”
    谢宝瓒心说“活该”,喝了保胎药后,那种胀痛下坠感就没了,谢宝瓒便不舍得吓唬萧凌辰,“没什么不适,哪个当大夫的都喜欢小题大做。人人初孕时,大夫都喜欢说有流产迹象,都是唬人的。”
    萧凌辰一个男人,头一次当父亲什么也不知道,也就放下心来。他的手覆盖在谢宝瓒的小腹上,轻轻地摩挲,这里有个生命,一头牵着谢宝瓒,一头系着他,从此以后,他的肩上又多了一份责任。
    三日后,正是晴好天气,谢宝瓒着凤袍,戴九凤冠,坐三十六人抬的大轿,被人抬着从乾元门进,与皇帝萧凌辰在天地的见证下,结为夫妻。
    到处都是火红一片,透过红红的盖头,龙凤喜烛,和满殿里红色的帷幔,谢宝瓒似乎看到了梦里的一片火光,萧凌辰的目光穿透了宫墙,看到了悬在大梁上的她,她看懂了萧凌辰那一刻的眼神,“你为何不多等片刻?为了你,我才走到今天,我原本想让你做我的皇后。”
    萧凌辰揭开她的盖头,她抬起头来,看到萧凌辰微醺的脸,四目相对下,萧凌辰被她眼中的深情震住了,他俯身下来,将谢宝瓒搂进怀里,“宝儿,我要让你做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我做到了!”
    是不是因为两世的执念,才会让她在他们相遇之前做了那个梦?
    天下事总不会有十全十美。大婚之夜,萧凌辰碍于谢宝瓒肚子里的小东西,辗转反侧,久久无眠。
    谢宝瓒被他翻来覆去的动作闹腾得没法睡好,“皇上,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乐极生悲,啊,不,因果报应!”
    萧凌辰被她逗乐了,脸埋在她的肩头笑了好久,“宝儿,当初你中情殇蛊,我就在心里说,若上天眷顾,能够让我每晚上抱着你睡,什么都不做,我也愿意为了天下苍生不要了这条性命。”
    谢宝瓒捂住了他的嘴,“你胡说什么?你现在是一个人吗?你再说这样的浑话,就去南书房睡。”
    “不要!”萧凌辰将她搂得紧紧的,“休想用这招惩罚我,我可以接受任何惩罚,就是不能一个人睡。”
    “为什么?”
    “我怕鬼。”
    “不要脸。”
    次日一早,南疆大巫师来辞行,谢宝瓒在坤宁宫接见了他。延庆和乌丫跟在他的身边。再见面,就不像以前那么随意了,两人都有些拘谨,不敢抬头看谢宝瓒。
    “娘娘应当早就猜到了,乌丫其实就是乌娅,她是臣的妹妹,是个苦命的孩子,臣寻找了她很多年,这一次多谢娘娘,要不是有娘娘,臣余生难安。”大巫师起身行了个大礼,“还请娘娘允许臣将她带回南疆。”
    大巫师以为谢宝瓒是想把乌丫留在京城当人质,“她心志不全,臣怕她在京城会给娘娘添麻烦……”
    谢宝瓒听懂了,“大巫师多虑了,本宫还欠乌丫一个人情呢。她能够找回哥哥,这是冥冥中上天对她善良的嘉奖,她理应回到南疆去,那里的山林气候应当更加适合她。”
    “多谢皇后娘娘!”
    倚琴将一张房契递给延庆,延庆心惊胆战地接了,谢宝瓒道,“这是狄县的那个客栈,离京城远,本宫也用不上,以后就交给你打点吧。多谢你带着我从南疆山林里走出来,以后有什么为难之处,可以进宫见本宫。”
    延庆连忙跪下来谢恩,尽管他并没有明白,他能有什么事是需要麻烦皇后娘娘的。
    若论辈分,荣安长公主作为萧凌辰的姨母,应当被封为大长公主。她等了很久,谢宝瓒都被封为皇后了,她还没有等到晋升的旨意。
    荣安长公主进宫拜见谢宝瓒之后,经过了一处偏僻的冷宫,朝里看了一眼,一个身穿缁衣的尼姑跪在佛祖的像前恭敬地敲着木鱼,念着佛经。
    荣安长公主脚步一顿,拐了进去,“灵安,真的是你?”
    “贫道空灵,女施主,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灵安,你还年轻,何必要选这条路呢?”荣安叹了一口气,“唉,姑母也能理解你,从古至今还没有未婚先孕的皇后,她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又怎么是她的对手?”
    灵安睁开眼睛,眼里没有任何光彩,看荣安的眼神也跟看一个死人一样,她微微一笑,什么话都没有说,起身就进了内殿。
    荣安觉得无趣,瘪了瘪嘴,有些嫌弃灵安的蠢笨,扭着屁股从冷宫里出来,这才舍得出宫。
    尼姑坐在桌前,几次看面前的粗瓷碗,她提着笔的手颤抖,无法落笔,最后似乎觉得